安七夕愣愣的看着藍衣怒氣沖天的背影,不解的嘀咕道:“隻不過讓她去打探消息而已,她怎麽弄得像要上戰場?嘿嘿,那個夏可柔現在一定認爲我一點城府沒有,受不了一點刺激了吧?這樣正好,以後對付起夏可柔來就能輕松一點了。”
安七夕也是在控制不住發火的那一刹那間想到了一件事情,夏可柔是皇上賜的,進府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情了,那麽就不能再進府這上面做過多的糾結,可她是敵人,自己越強她就越會謹慎小心行事,反而就更難對付。
那她爲何不給夏可柔一個草包沒城府,而且一點就着火藥桶似的印象呢?這樣以後夏可柔對付她就一定不會那麽上心,隻要有一點空子,等一個絕妙的機會,安七夕堅信,她一定能将這個夏可柔一舉拿下,諱莫如深不可怕,一鳴驚人才震撼!
夏可柔,她安七夕可真是期待着你到時候慘敗下場,那失魂落魄而又震驚的表情呢!當然了,她也真的對北堂弦挺生氣的,借此機會也讓那個臭北北着急一下,讓他還敢在那麽專注的看着别的女人!
安七夕猜的沒錯,夏可柔此刻正在心裏嘲笑着她的愚蠢和沒城府呢,不過她也沒有笑多久,就被北堂弦的一聲冷哼鎮住了!
“哼!”一聲淩厲的怒吼,北堂弦那冷酷而殘佞的目光唰地朝着夏可柔射去,隻一聲冷哼夏可柔隻覺得胸口翻滾着不明所以的憋悶和痛苦。
噗!
夏可柔隻覺得喉頭一股腥甜,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來,赫然發現是一口鮮血,夏可柔吓得刹那間花容失色。
“你記住,安七夕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什麽側妃,在這座王府中,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你若再敢出言不敬,本王不管你是誰賜的,你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北堂弦這一刻仿佛來自修羅地獄的魔鬼,冷血而殘佞地說道。
夏可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堂弦,前一刻還那麽‘溫柔注視’着她的男人,怎麽下一刻卻這般冷酷無情了呢?
“她怎麽是王妃呢?她不是被皇上貶成了……”夏可柔還想辯駁,卻見北堂弦那不耐冷酷的目光,下意識的閉嘴,可是心裏卻泛起了滔天海浪。
“在弦王府,本王就是天,本王認可的女子不是别人說改變就能改變的,你最好謹記你的身份,不要以爲是皇上賜下來的就比誰高一等,你在高,也不過是個妾,是個青樓女子!你有什麽資格和本王的夕兒相提并論?”北堂殘酷的道。
“管家,剛才王妃說的那些關于夏側妃的罪狀你可有記載?”北堂弦不再多看那面色慘白如紙的夏可柔,冷聲問道。他的氣息已經冷酷到了一個冰點的程度,安七夕這忽然的發脾氣已經弄得北堂弦有些還亂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六神無主的感覺。
“有。”管家眼神一閃,恭敬回答。看來這個夏可柔要慘了!
“恩,其他的罪狀都可以不計較了,畢竟她是皇爺爺賞賜下來的。”北堂弦這句話一出老管家就知道有下話,可是夏可柔卻驚喜連連的看着北堂弦。
王爺果然還是在乎我的,不然爲什麽要免了她的罪呢?
可是北堂弦接下來話,卻讓夏可柔天堂地獄一念之間,滿眼驚恐和不服氣。
“但是她膽敢穿着紅色喜服進府就是對王妃的大不敬,她還敢謾罵侮辱污蔑王妃,這二罪并罰,就銷去她側妃的頭銜,貶爲下等妾,入住冷寒院,日後沒有召喚不得出門,令,灼人掌嘴二十,杖刑……”北堂弦越說夏可柔的面色越白,臉上都已經變成絕望了,可這時候北堂弦卻停住了。
夏可柔以爲是王爺心軟了呢,可是她不知道的事,北堂弦這個極其護短的男人想到了上午安七夕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心頭忽地一痛,針紮似的疼,他冷酷的聲音終于将話補完,石破天驚:“杖刑就打到她哭到哭不出來爲止!”
轟!
人們震驚了,侍衛震驚了,老管家瞳孔緊縮,夏可柔整個人爛泥一般軟在了地上。
哪有人這樣懲罰别人的?本來這些懲罰就重多了,杖刑竟然還沒有個數目,哭不出來爲止?這麽奇怪的懲罰方式到底是爲什麽?
爲什麽?就因爲北堂弦認爲安七夕那場歇斯底裏地大哭,是被夏可柔這個還未進門的狐狸精氣得,沒有人知道,安七夕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掉下來的時候,北堂弦的心有多疼,擰緊的有仿佛被千萬根銀針慢慢的紮着,心頭最柔軟,最柔嫩的那一塊心頭肉被紮的千瘡百孔,而安七夕的眼淚他的痛,都是夏可柔這個罪魁禍首引發的。
所以他充分發揚了睚眦必報這個四字真言的含義!
我疼一點,你就要償還一千!安七夕流了那麽多的淚,你夏可柔就要百倍千倍的還,我的疼,你就要用那無盡的闆子卻償還!
所有人都知道北堂弦狠辣、冷酷,可是沒人能想到,他爲了安七夕,竟然對自己的未過門妾室也是這般的鐵面無情,殘酷獨斷,一刹那看熱鬧的人噤若寒蟬。
北堂弦根本無視那些人,他故意在這門前做這一切,就是要讓這群人傳出去,他說過,他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北堂弦寵愛安七夕,爲了她,沒做過的事情他都會去嘗試,隻要是她想要的,隻要他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