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柔,安七夕,二者相較,高低自分!
一個是千嬌百媚令人憐惜的女子,一個是率真活潑令人開懷欣賞的女子,在看慣了那千嬌百媚眼淚攻勢的女子的時候,當一個活潑開朗,個性鮮活的女子驟然出現的刹那,比較出現,衆人隻感覺那樣的嬌媚淚水真是膩歪,反而不如安七夕那樣的清晰可愛了。
夏可柔聽着衆人對安七夕的贊美和喜愛,氣得眼睛都有些微的紅,這是她的第一戰,難道就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嗎?怎麽可以?
“王爺!您不能隻聽安七夕的話呀,柔兒自幼孤苦無依,被人賣到青樓實非柔兒所願啊,有哪個好好的女子願意去那種地方呢?要不是柔兒有一技之長,拼命的努力才掙的一個藝妓,柔兒可能早就被人……”夏可柔嬌柔的嗓音裏有無限的委屈,話未說完淚先落。
衆人一聽,剛才對她的嘲笑也減小了一些,又紛紛開始同情她了,是啊,這樣一個女子,本來就弱不禁風,在那種地方擔驚受怕的确實不容易。
安七夕眉梢不着痕迹的一挑,眼底劃過一抹冷光,心中冷笑,這個夏可柔可真不簡單啊,看到了北北這裏可能沒什麽希望了,就立刻打起了同情牌,她這招不可謂不高明,人們的反應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安七夕看了眼北堂弦,卻發現他的眉頭已經蹙起看着夏可柔,安七夕眼皮突突直跳,北堂弦他不會是相信夏可柔了吧?
“哼!”安七夕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遠離北堂弦一點,可是北堂弦沒什麽反應,安七夕又不争氣的看了眼北堂弦,卻發現北堂弦的目光依然看着夏可柔,眉頭蹙的更緊,安七夕心裏一把無名怒火噌地燒了起來,蹭蹭幾步仿佛踩在雷上似的,砰砰直響,站在了老管家的身邊。
老管家也注意到了北堂弦的走神,他了解北堂弦,這是王爺在思考事情的時候才有的專注表情。他爲了安七夕那股子别扭和火氣,心中正感到好笑呢,可是安七夕剛站到他身邊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爲他們站在了王爺和王妃的中間了,老管家表面上泰然自若,可是心裏開始打鼓,王妃火氣不小啊,估計一會要更亂了。
夏可柔偷偷看了北堂弦一眼,這一眼可真叫她驚喜意外連連,她看見北堂弦正目光專注的看着她,眼中沒有了那股冷厲,而安七夕的氣憤站到另一邊更是讓她狂喜,有用了!北堂弦竟然吃這一招!
夏可柔以爲自己找對了北堂弦的胃口,又開始說道:“柔兒本來很自卑,可是一想到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所以咬牙挺過來了,沒想到卻遇見了王爺,柔兒是真心仰慕王爺的啊,請王爺不要聽信别人的挑唆。”
“柔兒這一生最大的痛就是出身煙花之地,可是安側妃卻一直在用這件事情打擊我,柔兒才會忍不住口不擇言的,如果王爺連這件事情都要怪罪柔兒,那柔兒真的冤死了,請王爺明鑒啊,垂憐柔兒。”夏可柔邊哭邊道,四兩撥千斤的将錯誤推到了安七夕的身上。
安七夕眉頭一掀,冷笑連連,這是在影射她沒有婦德呢,專挑别人短處說,安七夕承認這點她做的确實不厚道,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就是青樓出來,就算她不說,難道你就不是了嗎?難道别人就不知道了嗎?笑話!以爲憑這幾句話就想扳回一局?
夏可柔看見安七夕的冷笑,眼底劃過一抹寒光,繼而含情脈脈的看着北堂弦,挺直了腰闆道“若真如安側妃的話,柔兒犯了那麽許多的錯,那麽安側妃也有錯處啊,她敢直呼王爺的名諱,難道這就不是大不敬的罪過嗎?”
她這是在質問北堂弦呢?安七夕真想大笑幾聲,夏可柔還真是活學活用呢,這麽快就用她的語氣姿态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不過她夏可柔已經養成了那種嬌媚俗氣的氣質,安七夕的特質她學不來,二分像,八分不倫不類。
安七夕也不說話,她就等着北堂弦說話,她倒要看看北堂弦那麽‘認真’的看着夏可柔好一會,到底看出了什麽花來?
老管家心裏冷汗唰唰的往下落,王妃這氣息可越來越冷了,夏可柔越來越嚣張了呢,王爺到底在看什麽?
夏可柔也發現北堂弦在很認真,很專注的看着她,她狂喜的想哭,這是她見到北堂弦兩面以來,他第一次正眼看她,還看她這麽久,她怎麽能不高興?
“王爺,王爺……”夏可柔嬌滴滴的輕喊了幾聲,一聲比一聲媚,一聲比一聲嬌,聲音嗲的令人發指!她含羞帶怯的垂下頭去,卻在暗中瞥了安七夕一眼,見安七夕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輸人不輸陣,夏可柔一個得意而冷酷的目光甩過去。
哼,安七夕讓你得意,你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她就知道,沒有哪一個男人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北堂弦對她不假言辭一定是沒有好好看她,現在她進入了王爺的眼中,以後你安七夕就永遠别想在北堂弦的心裏立足!
她一定會斬草除根!
“恩。”在夏可柔喊了幾句之後才傳來一聲模模糊糊的回應聲,竟然是北堂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