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爲什麽一定要三妻四妾呢?就兩個人過到老,相守一生恩愛吵鬧不是也很好?就如同,面前這兩個明明一路上艱難重重卻從不放棄的人一樣。
夏可柔聽到老管家的話已經氣得全身發抖了,此刻聽見北堂弦來了她真是驚喜交加,驚的是北堂弦剛才那話讓她很忐忑,喜得是北堂弦終于來了!她就知道,北堂弦不會不顧皇上的旨意就将她晾在這外面的!
而安七夕的出現卻令她很意外,也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測,果然是因爲安七夕這個賤人,要不然王爺怎麽會這麽晚才來?而且還是與她一起?
“你好大的架子,竟然要本王親自出府迎接你?還不滾出來!”北堂弦一聲低沉的喝聲,卻仿若雷霆般轟隆隆的在王府上空炸開,震耳發聩。
夏可柔子轎子裏面刹那間白了臉!
她死咬着唇瓣,輕輕的呼吸,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緊張與蒼白壓下去,眼中最後閃過一抹猙獰冷酷,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張雨帶梨花的柔弱小臉,她顫巍巍的用羊脂玉般的手将轎簾掀開,而後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刹那間,她就感覺到無數股危險而冷酷的目光射向她!
“妾身給王爺請按!”嬌媚的嗓音哪裏還能聽出半點剛才的粗俗淩厲,夏可柔這種聲音嬌媚的能酥軟了人的骨頭,她一副嬌柔的模樣更惹人憐愛,而且,她一身大紅一群更是盡展風情無限!
可是,沒有人注意她的嬌柔與妩媚,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那一身火紅的喜服之上,神色不一!
“北北,你這真是娶王妃呀?啧啧,竟然是一身大紅呢,咦?不對呀,我記的皇上聖旨上寫的是将夏可柔賜給你做側妃的吧,是我聽錯了?還是我看錯了?”安七夕眸光冷酷,閃爍着好笑與嘲諷,聲音更是抑揚頓挫,柔美中幾分驚訝與嬌嗔美輪美奂的交替。
北堂弦目光閃爍這冷酷,旋即不再多看夏可柔一眼,房子安七夕肩頭的大手輕輕滑下去,在無人注意的地方輕輕捏了一下她腰間那令他愛不釋手的軟肉,滿眼笑意。夕兒這個小野貓刹那間露出了犀利的貓爪子,開始撓人了呢!
安七夕的話一出,衆人開始驚呼,有的百姓已經鄙夷出聲:“果然是青樓女子,就是上不了台面,竟然連這麽重要的道理禮數都不知道,她憑什麽給弦王爺做妾室啊?”
北鶴是禮儀大國,最注重這些禮儀,安七夕的話讓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鄙夷和輕慢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射給瑟瑟發抖的夏可柔。
夏可柔不是吓得,是氣得!她沒想到這個安七夕膽子這麽大,竟然乍一見面就敢給她一個下馬威,她滿心憎恨,卻裝的更加無辜,泫然若泣的道:“安側妃這話就不對了,王府此刻無正妃,即王爺無正室,自然無冒犯正室之嫌,且可柔又是皇上親賜,可柔一位這是對皇上的尊敬……”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安七夕截斷,隻見安七夕一張小臉上充滿誇張的震驚,驚呼道:“我的天!你的意思是你犯錯了,不遵循祖上制度禮法,還要怪是皇上的過錯嗎?你的意思是皇上也不懂禮數?”
“呃?”夏可柔猛地擡起臉看向安七夕,卻輕易的在安七夕的眼中看到了得意與譏諷,夏可柔臉色刷地慘白,心中煩悶而憤怒無比,這個安七夕,竟然敢往她身上安贓這種大逆不道的罪名!簡直該死!
“安側妃,本王妃沒有那個意思,皇上是這天下大典禮儀之主,自然是無人敢亵渎,本王妃的意思是這樣做隻是爲了尊敬皇上而已,如果安側妃不能容人本王妃的仁義與孝道,也請你不要生氣,本王妃換了就是!”夏可柔不軟不硬的将花說的軟中帶鋼,皮球又踢給了安七夕,她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勇氣爲了羞辱爲難她而要得罪皇上。
她都說了這樣穿是爲了尊重皇上,是孝道,如果你一意孤行的揪着她的禮服不放,那你安七夕就是不孝!
“大膽!”忽然,安七夕嬌喝一聲,貓眼溜圓的瞪起,在夏可柔憎恨而驚疑的目光中冷笑道:“你竟然敢自稱王妃!難道這也是爲了孝順皇上?你這是在抗旨,你不敬,可以馬上将你拉出去斬了!”
夏可柔都快被安七夕這一出又一出的表演給弄崩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很多而且沒心沒肺又曾經是傻子的安七夕,不僅不上當,反而又抓住了别的不放,可是自稱王妃又怎麽了?
“本王妃自稱王妃有何不對?”夏可柔可是理直氣壯的,在他們的西赢,王爺的側妃也是自稱王妃的!
“皇上下旨是将你賞給北北做側妃,側妃,就是妾,你竟然敢自稱本王妃,那是隻有王妃娘娘才能用的稱謂,你一個妾竟然敢妄自尊大,并且違背了皇上旨意的意思,你說你是不是抗旨不尊?你是不是目無尊卑?你是不是該死?”
三個質問,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強勢,每說一句安七夕就往前一步,夏可柔就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安七夕居高臨下的看着臉色慘白的夏可柔,眼中毫無憐憫之色!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送!所以,對待敵人,她決不手軟,堅決一棒子打死,打不死的再補上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