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北堂弦這個本來就很妖孽的男子,竟然眯着眸子,一臉壞樣,那副慵懶而散漫,狂野而放蕩的樣子,帶着誘人犯罪的邪惡,勾人心跳加速的邪魅。
簡直,妖孽中的妖孽!
“味道真好,再來一次!”在安七夕爲眼前這秀色可餐的男人而驚豔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又何嘗不是爲自己懷中的寶貝女人而垂涎渴望?
北堂弦的話讓安七夕驚訝的目瞪口呆,可是下一刻,北堂弦的吻已落下,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熱情似火,清冽醇厚,不可自拔,沉淪,沉淪,甘願永遠沉淪在他這愛意濃濃的激吻之中!
弦王府門前此刻已經不隻是那一隊人馬和管家這一邊的人對持了,周邊路過的人見到這一幕都覺得很好奇,最近弦王府的傳聞可是不少的,早就成爲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此刻見到這不尋常的一幕,凡失落過的人都要駐足看一下,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刻鍾過去了,衆人發現了一點點不尋常之處,更是期待起來,看來弦王府今天又有熱鬧看了。
一恍惚的時間,又是一刻鍾過去了,在這漫長的三十分鍾裏,看熱鬧的人沒有任何交集,等的時間越久,就證明等會的熱鬧越發啊。
而老管家等家仆更是不着急,管家本來就了解北堂弦,北堂弦不在乎的,等死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而且老管家已經對這下夏側妃娘娘不耐煩起來,自然希望她越驕傲,就摔的越痛了!
但是他們不急,北堂弦和安七夕不急,有人急啊。
轎子裏面的夏可柔目光冒火,臉上所有的優雅驕傲得意,全都被這漫長的時間消磨掉了,她面色蒼白,眼中滿滿的狠毒與恨意,死咬着那張被勾畫的精緻的小嘴,一張絕美的小臉都被都以爲恨意而猙獰扭曲。
“該死的!一定是安七夕那個賤人了攔住了王爺!要不然王爺一定不會不來的!安七夕,我一定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夏可柔在心中惡狠狠的咒罵着,可是她心裏也是驕傲的。
她是絕對不會在這裏走出去的,她是皇上禦賜給王爺的側妃,她就應該走正門,她決不妥協走哪隻有卑賤的妾室才走的後門!她要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
王爺一時不來她就等一時,一天不來她就等一天,她就不信了,弦王爺會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将自己的側妃,并且還是皇上親賜的側妃晾在門口,他一定不會這樣做的,他一定會來接自己進去的!
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和示威沒有兩樣,而在北堂弦的眼中卻更加不可饒恕,因爲北堂弦認爲她這是在用皇上來壓他,威脅他!
他北堂弦是誰?心愛的女人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會被威脅,你一個賤人也趕來威脅他,真是找死!
兩方人馬都不說話,時間過得飛快,卻也漫長,而房間裏的北堂弦終于餍足了般,将下巴抵在安七夕軟乎乎的肩窩裏,感受着身上的小人兒呼吸不暢拼命喘氣。
“唔,北北,喘氣呀……”安七夕有氣無力的聲音虛弱的像隻剛出生的小貓,軟綿綿的。
她剛才幾乎讓北堂弦給憋死,沒完沒了的親吻也會讓人很疲憊的,現在他又來壓她,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現在又沒堵着你的嘴!”北堂弦邪魅的嗓音多了一抹低沉和沙啞,暧昧地說道。
安七夕被他給氣笑了,胸口跳躍的更加厲害,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說道:“你真不去看看你的‘新王妃’?”
“她是王妃嗎?”北堂弦眯着眼看她,譏諷的道。那個女人,簡直不知死活,竟然還敢自稱‘本王妃’,她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門外有人嗎?”北堂弦忽然提高聲音問道。馬上就傳來了恭敬的回應。依然是那個恭敬等候回複的小三。
“那個女人還在門口不肯進來?”北堂弦平靜的嗓音多了一抹冷酷。
小三全身一抖,立刻恭敬回答:“聽下人說還在門口呢。”
“哼!”北堂弦聞言冷哼一聲,眼中譏諷更加濃重,冷笑道:“她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竟然還敢妄想本王親自去迎接她?”
“呵,那你要不去她不是很失望?”安七夕柔嫩的小臉在北堂弦懷裏輕蹭,咕哝道,聲音譏諷,眼中帶着憎惡。
“她這是在用皇爺爺來壓我呢,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膽大如此,本王會被她威脅?笑話!”北堂弦冷哼一聲,不怒自威,他不會因爲這種女人而發怒,因爲這個女人根本不重要!
安七夕眼珠一轉,甜甜的笑道:“北北,你就去見見她呗?讓她一個姑娘家等在門口總是不好的對吧?”
安七夕盡量想讓自己表現的善良一點,可是她緊張的神色與冰冷的目光還是讓北堂弦捕捉到了一絲什麽。
北堂弦好笑的捏着她秀氣的小鼻尖,無奈道:“就說你想去得了,和我還那麽多彎彎繞,走吧。”說着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安七夕讨好的笑眯眯的,而此刻她才發現彼此之間還維持着剛才那暧昧至極的姿勢,立刻扭着小腰從北堂弦身上滑下來,二人整理衣衫攜手出去。
王府大門口已經糾結了很多人了,紛紛眺望着一直沒動靜的兩方人馬,交頭接耳的議論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此刻,那一直沉默的轎子衆人仿佛終于沉不住氣了一般,忽然傳出了聲音,隻是這聲音氣憤而充滿質疑:“你們這群狗奴才!是不是并沒有禀告王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