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她不會在這裏呆太久,你不喜歡她,就不要見她,交給我就好了,我會讓她知道,王侯将相的大門不是那麽好進得。”北堂弦聲音平淡,他感覺得到安七夕上次見到夏可柔時候那一瞬間的恨意與絕望,雖然不知道她和夏可柔之間有什麽過節,但是隻要她不喜歡,那他就幫她除掉那個夏可柔好了。
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我對她并沒有什麽敵意,隻是不喜歡她那張臉,看着真的很不舒服,感覺……惡心!”安七夕輕聲說道,最後兩個字真的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森寒的。
北堂弦沒有說話,安七夕自然而然的将他按在椅子上,輕柔的幫他擦拭發絲上的水珠,這仿佛成了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習慣,靜靜的,一個人坐着,另一個人就幫那個人擦頭發,彼此感受着彼此身邊流動的甜蜜氣息,隻是此刻,這份氣息有些變化,因爲安七夕的情緒不高。
北堂弦的眸色更暗,本來對那個夏可柔就沒什麽好印象,上午安七夕又哭得那麽傷心,情緒低落,他将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夏可柔身上,于是,夏可柔這個一心驚喜加開心得意的企圖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剛剛入府就被能帶給她這一切的‘夫君’給記恨上了。
夏可柔坐在軟轎裏面,心中的驚喜與震驚不可謂不大,真沒想到啊,竟然有這種轉機,老天爺真是開眼,竟然讓皇上發現了她這個大美人,然後賜給了北鶴王朝最有資格和潛力成爲下一代皇上的北堂弦爲側妃!
這可比給北堂烈那個遊手好閑一點實權沒有的王爺好太多了,簡直是一步登天啊!她一定要努力坐上王妃的位置,那麽,以後隻要北堂弦登基了,她不就是皇後?哼,在這之前,她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一下安七夕那個賤人!
夏可柔一點沒有想過自己的出身低微,而且還是一個青樓女子,就算是個清官那也沒有資格當上一國皇後,她的異想天開和自負自大簡直是可笑的,隻是她卻覺得理所當然,她想着憑借自己的手段與美貌,一定會得到王爺的喜愛和疼寵的,她一定比安七夕那個不貞不詳的女人強!
可是這種美夢在當她聽見了管家來吩咐轎夫将她從後門擡進去的時候一下破碎!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個堂堂的側王妃娘娘,還是皇上欽賜的,他們竟然敢讓她從那個隻有下賤的低等妾年才走的後門進入?
夏可柔怒了!但她卻不将怒氣表露出來,而是在轎子裏面淡淡地說道:“本王妃是皇上禦賜,你們竟敢讓本王妃走後門,這是對本王妃的不敬,更是對皇上的不敬!你們找死嗎?”
氣勢恢弘的弦王府大門前,一隊人馬以一頂轎子馬首是瞻,而轎子裏的人卻不曾出面,弦王府的老管家率領幾名仆人居高臨下的站在門口,臉上不見絲毫波蘭,卻在聽見轎子裏那嬌媚卻暗藏驕傲的聲音的時候,那蒼老的眉頭輕蹙一下,眼中閃過一抹不耐與冷光。
“怎麽?你們沒聽見本王妃的話嗎?王爺養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就是用來頂撞主子的?”夏可柔嬌媚的嗓音忽地添上一股子淩厲,語氣中多含不耐與傲慢。
夏可柔本以爲這群人聽見她的話,一定會驚慌失措,畢竟她是将皇上擡出來了的,而且她身份多尊貴!王爺的側妃呢,從今往後,她就是這王府的主子!
可是等了半晌都不見外面的人開口說話,她眉頭緊蹙,心裏一把怒火控制不住的燃燒,眼中更是閃過一抹狠毒的光芒。
這群人一定是安七夕那個賤人的人!
這是夏可柔的第一個想法,而她也在第一時間就認定了這種想法是絕對正确的!如果不是安七夕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爲難她’?那個賤人!她這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嗎?哼,當她夏可柔是軟柿子嗎?
“你們到底是王爺的奴才還是安七夕的奴才?竟然敢對本王妃這樣不敬,找死嗎?”夏可柔忽然又嬌喝一聲,明目張膽的直呼安七夕的名字,顯然是一點沒将安七夕看在眼裏!
老管家那老神在在的表情終于出現一點點龜裂!
她的話音裏夾雜了一絲絲的威嚴,聽起來還真有那麽點味道,但是管家是何許人也?王爺都會給他幾分面子的老人,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側妃娘娘?而且就剛才夏可柔那幾句話裏就有好幾條可以斬殺了她的大罪!
這女子好生狂妄傲慢,竟然敢直呼王妃的姓名,還未進門就想當主子了?左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還真當她自己是什麽金枝玉葉呢!好生令人厭煩!
管家一下子對這個夏側妃不喜起來,也不多話,聲音淡漠的直接說道:“小三,将夏側妃剛剛的話一字不落的傳給王爺王妃聽,請示一下到底将夏側妃從哪裏迎進去!”
聽了這話,夏可柔面色一愣,旋即就是一種期待和喜悅,他們對她的侮辱一定是安七夕那個賤人的手筆,哼,這回王爺要是知道了,她倒要看看安七夕怎麽辦,得罪她這個皇上禦賜的側妃,王爺也保不住她吧!
夏可柔在這裏暗自得意,心中想着隻要王爺知道了他們對她的‘羞辱’就一定會懲治他們的!看以後誰還敢将她這個側妃娘娘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