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安七夕不得不承認,她看見北堂弦的嘴角貌似僵硬的抽了抽,這個表情取悅了她,讓她更加依戀的依偎在他懷裏不願離開。
北堂弦爲那個稱呼而郁悶了一下,可他沒想到安七夕會因爲這件事情生氣,看來他确實不懂女人心,不過他還是問道:“關于那場戲,那手一種手段,以後告訴你。至于,如果我這次沒有來找你,那你……會怎麽樣?”
“就不理你了呗,不過北北,你爲什麽不來找我?難道你不愛我了?”安七夕眯着眼,臉上一冷,翻臉比翻書還快!
“當然不是!”北堂弦這句話可比平時的冷漠多了一絲急切,他說:“如果以後還會發生這件事情,你還會跑出去?”還會讓我像今天這樣焦急忐忑?還會讓我像隻絕望的獅子那樣尋遍每一處找尋你的蹤迹?
“這要看情況而定,要是你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那麽你就可以不用找我了,因爲你找了我也不會回來的!”安七夕眯着眼睛,鄭重地說道。她其實隻是要提醒北堂弦一下,千萬别犯錯,尤其是今天書房裏那暧昧聲音的錯誤!
可是北堂弦卻臉色一變,眼中劃過一抹越來越凝重的不安,煩躁讓他口氣越緊繃:“你真是個狠心的小東西!”
“承蒙誇獎!”安七夕笑嘻嘻地回答。
一場不算大的小風波就這樣過去,北堂弦是不拘小節的男人,安七夕也是過去了就絕不會翻小腸的女人,兩個人心照不宣,唯一的錯誤是安七夕以爲北堂弦聽見今天談話的全部,這讓她有點忐忑,可是怎麽北堂弦的反應有點奇怪呢?
按理說,以北堂弦的性格要是真的了她曾經還‘喜歡’過别的男人,應該會将那個男人滅了,在狠狠的收拾她一頓吧?可是北堂弦那滿身洋溢的喜氣與溫暖讓安七夕很迷惑。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北堂弦子對待她的事情是個小氣也大方的男人,很矛盾,就如同此刻,他開始了他的想睚眦必報!
兩個人回來後各自梳洗一番,北堂弦又親自的,仔細的,惡狠狠的經安七夕那柔嫩的小嘴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眼神很冷,看着那兩瓣被他蹂躏的都充血幾乎掉一層皮的小嘴巴,安七夕忍無可忍了。
“北堂弦,你要幹嘛?嫌棄我髒?那你直接扒了我的皮好了,給我個痛快,别這麽折磨我!”安七夕氣呼呼的扯掉他的大手,怒吼,滿眼委屈,可明明是有點野蠻的嬌吼,配合上她那水汪汪的裝滿委屈的雙眼,奇迹的嬌媚而可愛。
北堂弦冷酷的目光刹那間破碎,看着安七夕那‘慘不忍睹’的小嘴,眼中閃過心疼,伸手去抓她,卻被安七夕發躲開了,并且戒備的看着他。這樣的目光讓北堂弦很難受,心口又是一抽搐,臉都跟着白了三分。
安七夕看北堂弦臉色不好,一驚,連忙跑到他身邊,可是,小白兔,你怎麽這麽單純呢?竟然主動跳入了北堂弦那腹黑狼的圈套!北堂弦在圈上安七夕腰肢的刹那,嘴角露出的那抹得意而邪惡的笑容幾乎讓安七夕暴跳如雷。
“北堂弦,你好狡猾,竟然騙取我的同情心!”安七夕不依不饒的嬌嗔,目光卻笑意盈盈,如秋水般碧波蕩漾,美好絕豔。
“那也要你這個單純的小笨蛋心甘情願的上當才好。”北堂弦劍眉一挑,鳳眸裏促狹的閃過一抹情深似海,緩緩逼近她紅豔豔的小嘴,歎息道:“怎麽這麽嫩?我都沒用力呢。”
安七夕惡狠狠的瞪他:“還沒用力?你再用力我還不脫層皮?”
低沉悅耳的笑聲從北堂弦的喉嚨中發出,甘醇罪人如陳年老窖,芳香四溢,笑聲淹沒在二人的唇齒間,北堂弦來勢洶洶,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強硬氣勢霸道的攻城略地。
“夕兒你是我的,全部都是,乖乖的,弦哥哥最愛最愛小乖……”她前面的話還能聽清一點,可是從弦哥哥開始,安七夕一個字也聽不清,就沉淪在他高超而纏綿悱恻的熱吻之中。
從那天開始,北堂弦似乎愛上了這種唇舌間的追逐,總是一有機會就纏着安七夕吻的天昏地暗,沒完沒了,可是熱戀中的人卻覺得永遠不夠似的,議論在這種無法自拔的甜蜜氣息之中,每日每日甜甜蜜蜜。
整個弦王府都仿佛沉浸在了蜜罐之中!
可是這種甜蜜在維持了一個月後,一件大事将他們的甜蜜徹底打斷!
皇上的聖旨來了!内容,竟然是将夏可柔賜給北堂弦——做側妃!
皇宮,莊嚴肅穆,金碧輝煌,可是當太陽落下,月亮升起,這裏是掩藏不住的凄冷語寂寥。
“你最近到底是在做什麽?”不緊不慢的嗓音略有些尖銳,但卻奇異的溫和,在養心殿内響起。
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被人如此質問,可是他蒼老的眉宇間卻不見半點不耐煩和尴尬,隻是笑容有些落寞與淩厲。
“皇伯父,您不覺得您兩個小家夥确實沒有将朕放在眼中嗎?弦兒三番五次的抗旨不尊,安七夕又接二連三的将朕賞賜的女人以各種名頭趕走或者發賣,朕這個一國之君會被世人怎麽議論?”皇帝威嚴的聲音裏此刻竟然抵着點點委屈。
他其實剛開始貶了安七夕隻是因爲想要給自己找個面子,畢竟皇上金口玉言,一言既出在收回來也就難了,如果将安七夕貶了,雖然有點貶低她的意思,可是皇上的民自顧全了,安七夕要是實相的接了不就皆大歡喜了?他想着以後再找個機會将她恢複原位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