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從不知道,你竟然這麽野蠻,又踩人又咬人,我是養了一隻小野貓還是小笨狗?”低沉悅耳的嗓音略帶沙啞與疲憊,還有濃濃的掩藏不住的愉悅,北堂弦就那樣突兀而又以外的出現在了安七夕的眼中。
“你、你……”安七夕磕磕巴巴了半天,貓眼瞪得溜圓,一臉錯愕,旋即就是狂怒,嬌吼道:“臭北北你吓死我了!我還以爲是色魔呢!”
北堂弦的臉一沉,什麽叫色魔?這丫頭!可是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麽,目光有的笑意再次溢滿,憐愛的看着她難得的戲虐道:“色魔喜歡你這樣的?不見得吧。”
安七夕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小臉卻氣鼓鼓的,可愛極了。
北堂弦幾乎一瞬間就被安七夕這難得幼稚而好玩的表情俘虜了,有力的手臂蠻橫的将她那柔軟的小蠻腰摟進懷中,與他那強壯的勁腰緊抿貼合,壓下頭顱,卻在即将靠近她的唇瓣的時候目光一閃而過了一絲厭惡與冰冷的殺機,遲遲沒有将唇瓣落在安七夕的唇瓣上。
安七夕的眼睛一閃,腦海裏想起了那顆大樹上的痕迹與碎末,再看北堂弦那明明渴望卻又遲疑和嫌惡的動作,一切都了然于心,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既然都看到了聽到了,怪不得感覺他那麽開心呢,可是這是在别扭什麽呢?
忽然,她目光一凝,小臉一白,暗中喊糟!這個家夥一定是也看見夜空強吻她的那段了,怪不得他那個表情呢。
“北北……”安七夕讨好的摟着他的腰,小臉在他那上等的衣料上蹭蹭,聲音軟軟糯糯的很好聽。她不知道北堂弦都聽到了什麽,從哪裏開始聽到的,她暗中向自己應該沒說什麽别的話吧?
其實北堂弦在知道安七夕并沒有回房間,而是沖出王府的時候就追了出來,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追女人的一天,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發現安七夕的身影,北堂弦那一刻就想瘋了一樣,不安、狂亂、焦燥等等情緒都在心底翻滾,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殺人!
最後他終于不得不放下他那高貴的身段,問了一個小商販有沒有看見他的王妃,意外的那人很熱情的說,弦夫人在剛才從這裏路過了,往那邊去了!
北堂弦很詫異,她幾乎将這一片轉遍了都沒有發現安七夕的蹤迹,要是早點問人,她說不定早就找到安七夕了呢,等他找到面館的時候,北堂烈依然在和老闆糾結着一百兩的事情,而他也順利的找到了安七夕,就在一個面臨湖水的山坡上。
他在看見安七夕和夜空面對面站在一起的時候,一股從未有過的暴怒讓他臉色鐵青,可是當他靠近了,聽清了安七夕的話的時候,他所有的不安,暴怒,醋意都消失不見。
她說他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個真正愛上的男人!
那樣一句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對他說過,可是完全沒有安七夕那樣平淡的表情來的真實而震撼!他不可否認的因爲安七夕那淡然的表情,堅決的态度,輕柔的語氣而心如蜜罐,甘甜醉人!
他不知道在她來之前夜空和安七夕的對話内容是怎樣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夜空和安七夕的過去,他就更加不知道在他認爲安七夕一直是他的的時候,這其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夜空!
可是有了安七夕這一句話,他所有的疑問和猜忌都可以煙消雲散,不在乎,隻要安七夕的心在他身上,隻要她的人也是他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因爲他也同樣,那般炙熱而狂野的、并且堅定不移的愛着他的小夕兒不是麽!從前是,現在也是,一直都會是!他堅信!
他并沒有看到夜空強吻安七夕,但是他很自負,并且慧眼如炬!安七夕那淡粉色的唇瓣上明顯被蹂躏的紅腫,還有上面淺淺的還未來得及消失的牙印,都讓北堂弦滿心殺機,這是他北堂弦的女人,隻能有他的氣味與印記,任何人不得染指!
看着安七夕讨好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責備,奇怪的,明明是觸犯了他男人尊嚴的‘惡性事件’,他卻可以不計較,甚至願意爲她********,這太不可思議了,就因爲他愛她嗎?
安七夕,對他的影響力竟然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北北,你來找我呀?”她沒話找話,北堂弦那變幻莫測的表情真讓安七夕驚吓不淺,可是他眼中那還來不及褪去的暗紅色卻讓安七夕吓了一跳:“北北!你眼睛怎麽了?怎麽這麽紅?”
北堂弦闆着臉,自嘲道:“爲了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安七夕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她樂不可支的賴在他身上,心裏面那些什麽給他點顔色瞧瞧的話早就忘天邊去了,他能來找她,他是在乎她的,他爲了她而急紅了眼睛,這讓安七夕很驕傲,但更多的是心疼,她好像變壞了呢,越來越矯情,這可不好,要改正!
“夕兒,你……告訴我,我剛才……說錯什麽了?”你會那樣生氣?甚至跑出去?北堂弦目光迷離,一縷發絲不聽話的跑出來,遮擋在他俊美的眉梢眼角,卻遮擋不住他眼中的疑惑和……慌亂!
安七夕抿嘴一笑道:“也沒什麽,你這個木頭,在女孩子生氣的時候你要哄哄的呀,那有你這樣的,明明就是你惡作劇讓我那麽擔心和傷恐懼,竟然還反過來闆着臉教訓我,那我有點生氣也很正常呀。對啦,你今天那一出戲到底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