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雲在心裏低咒,該死的,怎麽他就知道了她每天必定會來這裏,怎麽他最近變得這麽焦燥?又爲什麽看見她了,所有的焦燥又會快速的消失不見?
“要不要調查一下?蕭思吳當年的失蹤就是個謎團,現在就連她的女兒的身份也這麽撲朔迷離,還有安放的反應态度也很暧昧啊,如果真如我們的猜測,那安七夕怎麽可能至今仍好好的活着?如果不是,時間上又有出入。”歐子良劍眉緊鎖的道。
“還是……先别查。”不知怎麽的,北堂雲心底隐隐的排斥去揭開安七夕的秘密,而這種感覺,他發現竟然來自于她該死的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歐子良疑惑的看了眼北堂雲,還想說什麽,而地下此刻卻傳來了一陣騷動與驚呼,二人立刻看下去,不由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安七夕在聽了那女子的話之後,終于徹底怒了!女子名叫李岩,是被他嗜賭如命的爹爹賣給了四十好幾還娶不上媳婦的劉大奎,李岩嫁給了劉大奎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了牛糞上了!劉大奎不僅愛喝酒,還有暴虐傾向,每每在晚上的時候,總是要将欲望發洩到底,并且虐待李岩。
一天兩天也就忍了,兩年下來,心情郁結,舊傷未好新傷又添,身心疲憊的李岩終于想到了要了結自己的生命,可是就在她上吊的時候隔壁王秀才來了,并且救下了她,好言相勸,可就在這時劉大奎進來了。
結果可想而知,一對‘奸夫****’被劉大奎撞個正着,從此以後李岩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街坊鄰居也都知道,可是也不好管閑事是吧,結果變态的劉大奎變本加厲,每一次都要将李岩打死的樣子,這一次劉大奎竟然将李岩拖出來打,這才有剛才那一幕。
安七夕氣得牙都打顫,你把人家傷害了,還不許人家被人安慰?
“你胡說!老子打你那是你欠揍,竟然敢背着老子偷漢子,老子不打你打誰?”劉大奎一點不心虛,滿面怒氣的嚷嚷。
“好,你說她胡說,那你有證據嗎?證明她确實與人私通了,你有嗎?”安七夕橫眉冷對,怒視劉大奎。明明就是一個誤會,這劉大奎自己心眼小就虐待妻子,簡直是個禽獸。
“有沒有證據她都是個賤人!”劉大奎嚷嚷,卻語氣低了些。
“既然如此嫌棄她,你就休了她啊!在這裏打女人你很得意是吧?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這是家庭暴力,我可以告你,叛你個無期徒刑,讓你坐穿牢底!”安七夕眉頭一揚,冷酷的揚起小下巴,尖聲說道。
啊!周圍的人無不震驚的看着安七夕,有這樣一條法律嗎?自家男人打自家婆娘竟然還會被判刑?無數人開始心虛!
“她,她是我花錢買來的,休了她我豈不是虧本?再說了,老子不怕你,你以爲你是誰啊?小丫頭片子,回家吃奶去吧!”劉大奎臉紅脖子粗的叫喚着。
“不信是吧?好,我就讓你信。”安七夕得意的挑着秀氣的眉頭,懶洋洋的指着劉大奎的身後說道:“你看看你後邊是什麽?”
劉大奎罵罵咧咧的回頭,卻忽然發現身後多了四個穿戴整齊一緻的侍衛,而侍衛中間站着的赫然便是剛才擋在安七夕面前的藍衣。
藍衣眼中閃爍着冷冽,要不是安七夕偷偷給她手勢和令牌讓它找人來,要不是她此刻還不能暴露,她都恨不得弄死這個臭男人。
“屬下參見弦王妃!”四個人高馬大氣勢威嚴的侍衛齊刷刷的單膝跪在安七夕面前,一句話,猶如戈壁卷起黃沙,狂風大作之時,卻無路可逃,隻能在這四壁中飽受狂風至刺痛與冷意。
劉大奎的臉色刷地就慘白了起來,哆哆嗦嗦的回頭看着那包着雙肩,目光冷然的美麗女子,心中驚恐萬分,媽呀,她咋是個王妃呢?還是那位冷面王弦王爺的掌中寶,這一刻,劉大奎絲毫不懷疑,這一刻他就是死了都不奇怪,因爲北堂弦說過:誰在敢得罪王妃,殺無赦!
“李岩,我問你,如果再獲獲得自由,可以再嫁,你願不願意?”安七夕嚴肅的看着一臉呆滞的李岩。
“我……我怕……”李岩已經背着巨大的專輯弄得暈乎乎的了。
“怕什麽呢?我雖然不能保證流言蜚語,但是我相信這個世上還是善良的人多些的!因爲你是勇敢倔強的,你的甯願一死也決不妥協與山來那個是真誠美好的,所以你該獲得衆人的尊重與敬佩,我給你一個機會,讓離開這個地獄,尋找美好的,屬于你自己的幸福,你願不願意?”
看着李岩欲言又止一臉糾結,安七夕歎口氣,這古代女人怎麽就這麽固執呢?還以爲二嫁是不貞呢,在現代,隻要你願意,不犯法,你一百嫁誰管你?安七夕忽然冷了聲音:“你要想好,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你因爲那不值錢的面子和所謂的名節而放棄這個機會,那麽以後未必有人會在幫助你,機會,可不是那麽好運的在你每次需要的時候都會降臨的!”
李岩瞳孔緊縮,因爲安七夕的話,她全身疼的抽搐,這兩年的每一天每一次毒打虐待不堪都曆曆在目,如果還能夠忍受,她又怎麽會上吊自殺?流言蜚語嗎?哪有命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