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一愣,沒有聽清楚他在嘀咕什麽,摟着他的脖子問道:“北北,你說什麽?”
北堂弦也是一愣,黑暗下的劍眉輕蹙,眼中劃過一抹誘惑,是啊,他剛才……說了什麽?
怎麽好像最近總是這樣,不自覺的就将安七夕當小孩子一般嬌寵着,偶爾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可說完他自己都好像不記得似的,這到底怎麽回事?一定是和曾經的記憶有關。
“沒什麽,夕兒,你……别蹭了!”北堂弦身體微微僵硬,稍稍往後退開一點,可是安七夕這不怕死的又湊上來,北堂弦有關喘不過氣來,罕見的有些心猿意馬!
“啊?”安七夕有點神經大調,這些天和北堂弦這樣摟摟抱抱已經習慣了,沒有第一天的時候那種尴尬與緊張,她是很依賴北堂弦的,但卻沒有想過,她這樣親密的舉動,會引來一些令人……面紅心跳的欲望!
北堂弦武功高強,即使在夜裏也能清楚地看清周圍的環境,更不用說近在咫尺的安七夕那張錯愕的小臉和微微張開的紅唇,看着看着,北堂弦這些天一直壓抑的思想與欲望,再不可控制的,完全被安七夕這個前世連接吻都死守到準備新婚之夜給丈夫初吻的保守女人給勾出來,理智,刹那間分崩離析!
“北……北……”安七夕僵硬着,想要往後退!
安七夕還從未想過要和北堂弦在床上……呃!她在怎麽強悍,其實心裏住着個小女人,大氣不了,未知的忐忑與不安讓她有些難受,北堂弦不會在她沒準備好的時候……強了她吧?
“夕兒……”仿佛無限滿足似的歎息,北堂弦沙啞的嗓音卻該死的性感,似乎企圖勾引着安七夕也沉醉在他編制的情欲之中,臉頰慢慢靠近安七夕,呼吸,近在咫尺。
安七夕甚至不敢喘氣了,死咬着下唇瓣,安七夕顫抖着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怯怯的道:“北北,别……”
“别什麽?你是我的!”北堂弦忽然将安七夕拉進懷中,打斷她的話,低沉的嗓音忽然染上一層霸道,卻在刹那間,霸道的語氣絲絲縷縷的融化,緩緩低頭,溫柔的聲音最終交彙在他和她的唇瓣間,含糊不清的呢喃直到四唇相觸,消失不見:“小乖是弦哥哥的……”
他的唇與他的體溫一樣,是恒溫的,本以爲冷硬的唇瓣卻很柔軟,安七夕睜大了眼睛,僵硬着,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唇瓣真的花瓣一般,香甜的,糯糯的感覺,有點點的涼意,彈性驚人。北堂弦着迷了般的輕輕觸碰,小心翼翼,仿佛在品嘗一塊甜香宜人的桂花糕,細緻而又回味無窮。
安七夕憋的小臉通紅,動也不敢動了,僵硬的像個木乃伊,北堂弦不得不停下這甜蜜的折磨,微喘着咬住她尖尖的鼻尖,悶笑道:“乖夕兒,喘氣啊。”
她當然知道喘氣啊,可是喘氣了不就讓你得逞了?安七夕恨恨的在心裏嘀咕,可是還是趕緊張開小嘴準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是地一口空氣剛入口,随之而來的就是北堂弦加深的吻!
“唔!”安七夕臉上閃過懊惱,這個僞君子真小人,竟然偷襲!
兩個人的呼吸混雜在一起,連帶着心跳,都好像強烈的有了感應一般,一起跳動,一起震撼。
北堂弦從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如狼般饑渴的一天,那種恨不得将安七夕拆了入腹的感覺,那種強烈的躁動與渴求,那種明明急不可耐卻又小心翼翼,讓北堂弦熱血沸騰的同時也格外新奇。
前所未有,震撼心弦!
當安七夕的脊背沾到床褥的時候,冰冷的觸感一下刺激了她的理智,北堂弦此刻已經離開了她的唇瓣,輾轉在她的脖頸胸口,留下一個個狂野而熱情的痕迹。
安七夕眼前發白,抓住北堂弦的頭發,艱難的開口,嗓音已經破碎走音:“北北,不要!”
那一瞬間,北堂弦所有的動作完全停止,僵硬着,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氣息與那狂躁的心跳,壓在她的身上,緊緊注視着她的小臉,沙啞道:“怕?”
安七夕咬着唇瓣,點點頭,她知道,他看得到,北堂弦,如果她還沒準備好,你會不會生氣或者嫌棄她?安七夕在那一刻是忐忑的,她曾經的情感幾乎空白,一個未婚夫還是大學同學,她沒有愛過。
可北堂弦例外,她會給他的,可是,可不可以讓她準備好?做一下心理建設?
半晌沒有等來回應,安七夕的心漸漸發冷,果然……不能得到滿足所以不滿了嗎?北堂弦,你真的在乎欲望勝過她嗎?安七夕強忍住心裏的寒冷與那一絲陰霾,剛要開口,忽然身上的重量不見了,北堂弦竟然霍然起身,轉身離開了!
安七夕愣愣的看着那依然在輕輕飄蕩的床幔,心,也仿佛空了一塊,漸漸的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得不到轉頭就走,這就是愛?一件小事情,竟然讓安七夕‘看清了’北堂弦這個男人,果然那句話是真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安七夕僵硬着轉身,面朝裏面,一面在心裏大罵着北堂弦的‘無情無義’,一面委屈的掉眼淚,就算她是現代人,可是她是在接受不了那種未婚同居的事情,雖然她和北堂弦現在是夫妻,可是北堂弦還有太多有待開發和考核……
她迷迷糊糊的越想越委屈,眼淚掉的更多,漸漸的竟然開始抽泣,可下一刻一雙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脖頸将她帶進後面又出現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