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回到那情緒身邊,安七夕對着他們點頭,給了她們一個不知道多難看的笑容,擡腳就走,她要馬上去找北堂弦想辦法,這裏面絕對不是人呆的地方!
“姑娘,老身感激你,請别爲老身一家費心了!”身後是老婦人帶着哭腔卻充滿感激的話,她是古人,将皇權看的大于一切,安七夕今日爲她們怒罵打殺,甚至差一點犯下過錯得罪皇權,她的舉動和重情重義讓老婦人實在愧疚與感激。
沒想到,在他們即将走向死亡,處處面臨絕境的時候,會有這樣一位女貴人出手相助,感激,已經不能表達她們的真心與尊重!
“老婦人不用管了,我安七夕說到做到,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安七夕腳步一頓沒有回頭,但聲音裏卻充滿了堅定。
“有意思。”北堂雲看着安七夕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旋即說道:“既然弦王妃要你們幾個的性命,來人啊,将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給弦王妃留着。”
旋即人被帶下去,北堂雲溫潤的目光掃過那些緊縮在一起的女子,溫潤的嗓音卻如同一道驚雷般,在她們那充滿希望與感激涕零的心上炸開:“安國公夫人,你們真相信她剛才的話?哦,難道你們不知道她的身份嗎?”
看着老婦人和敏兒疑惑警惕的目光,北堂雲笑意加深,隻是眼中卻不滿戲虐與森冷的道:“她叫安七夕,她是北堂弦的錯娶的王妃,她是……安放的第七女!哈哈哈……”
說完,北堂雲大笑着離開,笑意暢快而期待,安七夕,你知不知道,你要救出去的人,是你父親安放親手送進來的人?他可真是期待,安國公府的人知道你安七夕是仇人的女兒,會有什麽反應呢?
“什麽?”老婦人的臉色刹那間雪白,别的稱呼她都可以忽略,可是唯獨安放那兩個字,她就是死,也要記恨着,怎麽會這樣?不會的!老婦人大起大落之下,終于暈過去。
“不會的!她那麽善良,怎麽會是安放那個老狗賊的女兒?我不信,我不信啊……”敏兒瘋了一樣的叫起來,滿眼悲泣,一想到安放,她就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可是安七夕,那個在她們生死危機出手相助的女子,竟然是仇人之女?
打擊,實在是太大,驚人的轉折,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原本升騰起來的希望,刹那間,支離破碎,仇恨,再次渲染了她們的眼底,天牢裏,一片死寂……
安七夕快步往外走,念叨着要去找北堂弦,一路前行,忽然聽到有人喊她,乍一看,竟然是北堂弦身邊常年跟着的副将,此人一身布衣,快步走到安七夕面前,跪拜道:“莫将參見王妃!”
安七夕大喜,連忙道:“尚将軍快起來,北北呢?我要找北北有重要的事情!”
尚将軍臉上一抽,目光躲閃,期期艾艾的不回答。
“尚将軍怎麽了?是不是北……王爺有什麽事情?”安七夕一急,緊張的抓着尚将軍的手臂。
“沒……沒!”尚将軍不着痕迹的躲開,臉上大囧,磕磕巴巴的半天說不出話。
“尚将軍!本王妃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爺說,你還不速速告訴本王妃王爺所在?人命關天,除了事情你能負責?”安七夕急得鼻尖冒汗,拔高嗓音嬌吼道。
尚将軍一聽人命關天,再看安七夕的确實很着急的樣子,大老粗的他也着急了起來,張口就說:“莫将不敢隐瞞,王爺他和烈王爺去牡丹坊了!”
“早說嘛!”安七夕低估一聲擡腳就走,卻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募然回身嗓音都尖銳了起來:“你說什麽?牡丹坊!”
“是、是!”尚将軍哆哆嗦嗦。
藍衣眼皮一抖。
牡丹坊!那不就是京城有名的……妓院?
安七夕,徹底怒了!
日光,蓬勃着生機萬物,五月的天氣幹爽宜人,大街小巷上人聲鼎沸,匆匆忙忙的行人形形色色,兩邊擺攤的商販更是賣力地吆喝,今日,貌似比平常更加熱鬧!
安七夕的臉色已經平靜到了一種暴風雨前的甯靜,馬車在街道上晃晃悠悠,快速前行,車内坐着的還有聾啞的藍衣,安七夕閉目養神,看不出什麽情緒,但是,藍衣面無表情的悄悄遠離了安七夕一點又一點。
心中詫異,這小王妃怎麽越是平靜,她怎麽就感覺越是恐怖呢?背後冷風飕飕的。
安七夕并沒有發覺藍衣的小動作,她在腦海中将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滿心懊惱,真是的,她應該先閹了那幾個人渣的,怎麽北堂雲一個小小的激将法她就丢盔卸甲慌了神呢?而且奇怪的,北堂雲那家夥怎麽總像個李鬼一樣,出現在她的身後?
還有北堂弦,他竟然……敢去妓院?安七夕心中不震驚狂怒是假的,但是此刻馬車搖搖晃晃的趕去牡丹坊,她的心反而沉靜了下來,仔細想着一會可能發生的事情,她該如何做。
可是越想越煩躁,隻要一想到北堂弦竟然去那種地方,她的心就發堵,以前是不在意,所以從未想過北堂弦回去妓院這種地方,可是現在在意了,就不能忽略他的這種行爲!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因爲他們封建,他們無法改變男人就是天,男人就是住在的自大思想,而女人也是一直将男人看做天,稍微有個像捍衛自己家庭婚姻愛情的烈女子,就會被他們說成是潑婦、妒婦,結局無一不悲慘收場,凄涼被休。所以男人們三妻四妾還不夠,又去尋花問柳,如此以往變本加厲,不知收斂,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