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北堂弦悶哼一聲,胸口那股酸脹的酥麻痛感因着安七夕的終于落在懷中,而迅速蔓延開來,四肢百害,奔流不息。
“北北,我想你了!”安七夕紅着臉,窩在北堂弦那寬厚的胸膛,糯糯的說,淺淺的笑音,被微風吹的支離破碎,卻清晰的進入了幾個男人的耳中。
北堂弦的眸子刹那間明亮剔透,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如同綻放的罂粟,纏綿着迷人的色澤,誘惑而令人上瘾。雙手抱住安七夕的細腰,北堂弦從喉嚨裏面令色的‘恩’了一聲,聽不出什麽熱切與喜悅,淡淡的,可是他眼角眉梢的暖意柔和,無不告訴着人們他的好心情。
安七夕卻不滿意北堂弦的表現,在生死關頭他能說那些雖然肉麻但她愛聽的話,怎麽想就又變成了一個大冰塊了?安七夕不死心的雙手摟着北堂弦的脖子,看進他那雙魔魅琉璃的眸子,鼓着小臉,一字一頓地說:“北堂弦,我想你了!”
北堂弦想要闆着臉,可是嘴角怎麽也控制不住的翹起,他慌忙移開眼睛,嘴裏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知道了。”
就這樣?安七夕瞪眼,她雖然不介意多說幾次這種在她眼中很平常,可是在這群老古董眼中很驚世駭俗的情話,可是也不代表就得到這麽平淡的回應吧!
凰子淵在那一刹那間眼中風雲變幻,還有一閃而過的殺機與冷厲,看着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畫面實在是刺眼的狠,轉過頭,他的眸色黯淡而傷感,還有濃濃的不甘。
我想你了!該死的,她竟然這麽輕易的就說出口了,還是當着他們的面,爲什麽?她已經如此喜愛北堂弦了嗎?喜愛到這種不知羞的話也敢當這種人的面說出來。
安七夕,我對你的好,你難道就看不到嗎?爲什麽你的眼中就隻有他北堂弦?
一股恨意,在凰子淵心中漸漸埋下……
“喲,小嫂子原來還是女中豪傑呢,這膽識竟然是什麽話都敢說呢。”北堂烈眯着一雙鳳眸,笑意淺淺,可是話中隐約的帶着幾分不自覺的别扭,他忽然好讨厭安七夕!
這個女人,真讨厭!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大膽熱情又……真摯的對他說想他北堂烈呢,該死的!北堂烈不能否認,他在嫉妒,嫉妒他怎麽就沒有這樣一個敢說敢做的女人!
安七夕沒有理會北堂烈,直愣愣的看着北堂弦,這冰塊男可真沉得住氣,說一句我也想你了有多難?安七夕挑着秀氣的小眉頭,她還就不信了,你北堂弦一直能這麽沉得住氣?
忽地,安七夕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唇邊,大聲的喊了起來,嬌嫩柔軟的聲音慢慢傳遍了整座弦王府:“北堂弦,我想你了,安七夕想你了,好想好想,你想不想安七夕呀?想不想……”
身邊的三個男人徹底石化,震驚且無語,北堂弦嘴角僵硬,英俊的臉頰上泛起一抹可疑的,被他古銅色的肌膚掩藏其下的紅暈……
一把扯住得意洋洋看着自己的安七夕,北堂弦從不知道這女人竟然還能這麽鬧人的,可讓他再說出一些肉麻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尤其是北堂烈那非常期待的表情,和凰子淵也在。
緊緊地抱住在懷中不停掙紮的安七夕,北堂弦磁性的嗓音隐隐帶着一絲惱怒和窘迫,低聲喝道:“别鬧!”
鬧?安七夕瞪大了眼睛,她的行爲在他眼中是鬧騰嗎?安七夕就這點比較好,懂得反思自己的行爲,是有點鬧,畢竟這裏不是現代,現代的男人滿嘴跑火車,我愛你天天挂在嘴邊樂此不疲,可是古代男人可不行,他們就算在強勢也還是将禮儀羞恥進行到底的,這種話,估計北堂弦很難說出口。
歎了口氣,安七夕有點遺憾,可是換位思考之後也就釋然了,但她臉上那淡淡的落寞落在北堂弦的眼中,心口忽然一陣緊縮,微微的刺痛,似不忍看見她這樣落寞一般,她在他懷中身邊,就該是快樂的!
輕輕的撫摸她柔軟長發,北堂弦心裏長歎一口氣,看來他是真的栽了,栽子安七夕這個小女人的手中,薄唇輕輕開啓,聲音低的幾不可查:“我的想念放在心裏……”
安七夕一愣,顯然是聽到了他那仿佛是在呓語的話語,猛地擡頭,小臉上先是一驚,旋即就是燦若桃李的笑臉,眉眼彎彎的看着北堂弦,唔,他的意思是說他也是想她的嗎?雖然有點别扭,不夠直接,可是安七夕的心理還是覺得很甜蜜!
北堂弦被安七夕那火熱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别扭的撇開臉,卻發現凰子淵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黏在安七夕的身上,當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淡漠的開口道:“子淵兄是迷路了?這裏是本王的内院,要找本王要去書房。”
北堂弦目光冷冽的直視凰子淵,他并沒有質問什麽,因爲他相信安七夕,那北堂烈口中的調情也隻是凰子淵的一廂情願罷了,隻是凰子淵如此出格的行爲另北堂弦很不悅,安七夕是他的,也許天下人還有不知,但是很快的,他會讓天下人都知道,安七夕是他北堂弦的!
凰子淵臉色終于恢複,微微挑起的桃花眼勾出一抹驚心動魄的光彩,似挑釁一般的看着北堂弦笑道:“王妃這裏花開滿院,香氣襲人,子淵不自覺的就被吸引,一路走來,才猛然發現,竟然是王妃的住所,實在不是有意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