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弦一把甩開鬼面,轉過身軀,身體還有點不穩。
“我怎麽知道?也許是人家根本不認識你,或者是你對人家單相思呗!所以你家早就忘記你了!”鬼面不滿總是被北堂弦當饅頭似的甩來甩去,卑鄙的說道。
“你胡說!她怎麽可能不認識本王?她一直叫本王弦哥哥的!”北堂弦心口一痛,立刻怒吼道。
此刻的北堂弦像個據理力争的孩子,蒼白着臉色,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晶亮晶亮的笑意,嘴角還帶着懊惱,别扭而又驕傲。
他心裏一面因爲覺得找到了曾經的最愛,而開心,一面又因爲這個曾經還是他的心在,還會是未來,他的夕兒,一直都是他的!從不曾改變!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北堂弦就是認準了安七夕就是他夢裏的那個女孩,那些破碎的記憶裏,那個甜甜的喊着他‘弦哥哥’的女孩,一定是他的夕兒!
可是夕兒明明就叫他弦哥哥的,怎麽會不認識他?難道……嗯哼!難道真的是他……單相思?
想到這,北堂弦的面色何止是古怪?簡直就是黑透了!郁悶死,他靜安會單相思一個小丫頭?不太可能把?
鬼面看着北堂弦那張俊臉一會怒,一會又别扭的要笑不笑的樣子,隻覺得一陣惡寒從腳底升起,連忙縮着脖子想要逃跑,這北堂弦也不是個正常人,不過他命也真好,竟然會讓他遇見了那女人,難道他們冥冥之中就是一對?無論别人怎麽也不能拆散?
“你要去哪?”北堂弦後背仿佛長了眼睛,聲音已經恢複了冷靜,淡淡的問道。
“呃!嘿嘿,老頭去看看老……呃,那丫頭的傷!”鬼面還相關安七夕叫老太婆呢,看見北堂弦忽然淩厲的眼角立刻改口,他忽然悲催的發現,他似乎掉進了一個狼窩!北堂弦和安七夕都能夠将他吃得死死的!
“這件事情本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夕兒。既然你有你的道義,不想出賣你的雇主,那本王也不勉強你,但你要知道,你欠了本王的,本王既然已經知道你敢在本王身上下蠱,本王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北堂弦淡淡的聲音沒有起伏,卻殺機四伏。
“你要怎樣?”鬼面一伸脖子,怒道。隻要你不用那個邪功迷惑他,他怎麽會輕易說出這麽多秘密?他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以後會和他們有這麽一段孽緣?一想到安七夕,鬼面就想哭,絕對絕對不能躺北堂弦知道,他在安七夕身上還下了蝴蝶蠱,不然一定會被這個冷血的家夥給活劈了!
“本王不想怎樣,隻是要你記得,你欠本王一條命,先給本王記着,現在,你說不說應該先給本王檢查一下,要怎麽樣才能控制住本王越來越頻繁的心痛。”北堂弦看着鬼面,略帶威脅的道。
鬼面本性不壞,而且北堂弦就算閉着眼也能猜到是誰要這樣做,除了安放還會有誰?此刻他終于明白,爲什麽安初一會在他記憶模糊的那段時間讓他記憶猶新,原來他在那段時間将她當作了夕兒的影子,而安初一那段時間的出現絕對不是巧合。
安放,你真是好算計,那麽早就将自己的女兒埋在了他的身邊,還好當時他爲了順利回京用重傷的混亂敵人的視線,竟然無意中将安初一給暴露了,不然這一生,他都可能再也遇不見安七夕了。
還好這一切都不完,他還有機會和時間來彌補,而這個第二罪魁禍首鬼面人,他還真是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他的身份了,這樣一個人,擁有神鬼莫測的醫術,還有一身身後的功夫,當今武林也就那麽幾個老家夥而已。
“你以後最好遠離那個令你心痛的女人,不然可能會出現危險。”鬼面下了結論。
“爲什麽?遇見了她,難道不會解開蠱毒嗎?”北堂弦蹙眉道,現在知道了安七夕可能就是他記憶中的人,他怎麽可能在放手?而且,如今他也已經不能再放開安七夕了。
“我怎麽知道,看你們造化吧。”鬼面嘿嘿怪笑,然後快速離開。
他能告訴北堂弦,就算你們再次相愛了,可是這一次,你們之間有了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橋梁,那道橋梁叫做——絕情蠱!
有了絕情蠱的你們,就算再相愛中間也是有隔閡的,不會輕易解開,搞不好也會死掉,他敢說嗎?北堂弦你動不動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他可不敢往箭口上撞!
北堂弦輕輕捂住心口,那裏還在隐隐作痛,當他抱住安七夕的時候,當安七夕那麽決絕地說話的時候,他忽然有種很絕望的感覺,他怕,怕安七夕有一天會對他同樣無情。
此刻,他卻滿心歡喜的期待着馬上見到安七夕,可是在那之前他必須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這一次是他太激動了,所以才會險些出現危險,下一次,他一定會小心的,夕兒,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在放手了。
“夕兒,爲什麽你好似不記得我了呢……”北堂弦低醇的嗓音默默歎息,在這寂靜的空間裏獨自舔舐着自己那隐隐作痛的心髒!
“三哥!你沒事吧?”北堂烈快步走進來,臉色有些難看。
“無妨,休息一下就好,發生什麽事情了?”北堂弦了解北堂烈,北堂烈此刻的臉色在暴怒的邊緣,可想而知,他在生氣。
“哼,還不是那個安七夕!你剛才那麽危險,她不知道我也不怪她,可是他此刻竟然和凰子淵在那裏調情!”北堂烈憤憤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