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與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你爲什麽要害本王?”北堂弦一句比一句淩厲,氣勢壓人。
“不是我要害你,真和我沒關系啊,要說有關系,也就是我出了一點點毒藥而已……”鬼面這個人,活了一大把年紀,可就是吃軟怕硬,北堂弦态度越強勢,語氣越狠辣,他就越懼怕。不知不覺間就将實話說了出來。
“是不是那次本王一劍穿心的那次種下的蠱毒?”北堂弦步步緊逼,中毒這麽久他才知道,這讓北堂弦心中再難平靜,厲喝出聲!
鬼面苦着臉點點頭,恨不得蹲在牆角畫圈圈,要是他沒跟着來該多好,就不會被這個冷酷的家夥恐吓逼問了。
“誰讓你這麽做的?爲什麽要這麽做?”北堂弦忽地起身,腳步踉跄的走向鬼面,整個人都如同幽冥地獄走來的閻王,煞氣逼人,陰寒懾人!
鬼面步步後退,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猶猶豫豫的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樣害你,而且你知道的,收人錢财與人消災,我也不能那麽步講道義,将雇主出賣。”
北堂弦冷笑道:“你還會講道義?他們給你了什麽好處?本王百倍給你,告訴本王,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北堂弦本以爲這個欺軟怕硬的老家夥一定會退縮,哪知道,他這一逼反而将鬼面給逼急了,鬼面也不後退了,同樣冷笑道:“我知道你是王爺,可是那東西你别說是百倍給我,就是十倍恐怕你都拿不出來的,再說,我也絕對不會出賣雇主的,這是我的原則!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是不會說的!”
鬼面這忽如其來的硬起,讓北堂弦停下腳步,面帶不快的看着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惡氣道:“既然這樣,本王再問你,那是什麽蠱毒?”
“是絕……”鬼面話剛要脫口而出便嘎然而止,他難得的自己動了一次腦袋。糟糕,這絕情蠱乃是斷情斷愛的厲害蠱毒,凡是中毒者,一定會忘記他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情、愛人,往往中了這種孤獨的人心中的怨念是很大的,要是他告訴北堂弦中了絕情蠱,他真的一怒之下殺了自己怎麽辦?最最關鍵的是,這種蠱毒——無藥可解!
北堂弦面色陰森,見鬼面話說一般就停住,不悅的眉宇間染上焦急,怒聲催促道:“到底是什麽?”
“我忘了,我老人家記性不好,忘記了你中了什麽蠱,不好意思啊。”鬼面老頭,點頭哈腰,一轉臉又變了一個人似的,狗腿非常。
“哼,你當本王這麽好騙?忘了,你怎麽不忘記吃飯?這麽說你忘記了,也就不能給本王解開了?”北堂弦咬牙切齒的話語幾乎是從那口銀牙中蹦出來的,他額角青筋暴跳,顯然是氣得不輕。
“當然當然,再說這蠱毒根本無解!”鬼面剛一開口,話就很溜,一下子就說出了實話,說完了,卻發現北堂弦的臉色刷地鐵青,滿眼猙獰,鬼面暗叫一聲糟糕,拔腿就像逃,卻忽地被北堂弦一把拽住。
“你,再說一遍!”北堂弦的手在抖,滿眼猙獰這血紅,那句根本無解仿佛一個驚天雷霆,炸的他的世界瞬間就天翻地覆,黑暗無光。
“你,你别激動啊,這蠱毒不會死人的,當然了,隻要你不會愛上别人,你就絕對不會有事,這中蠱毒就和沒有一樣,但是如果你曾經愛的人死了,你也會立刻跟着死去,沒有商量,或者……呃!”鬼面被北堂弦一抓整個人就叽裏咕噜的說了出來,每一句話都是驚天動地的,而他卻趕緊閉嘴了。
怎麽回事?他那天怎麽會不自覺的就會将心裏話說出來?這可不對,就算他忌憚這個北堂弦也不會這麽沒骨氣的,鬼面疑惑的哭鬧着北堂弦的臉色,忽然發現他的眼中有點點仿若金色的光芒在瞳孔中流竄,魔魅琉璃,震懾人心!
看見那抹金光,鬼面的面色刹那間血色全無,震驚的驚叫起來:“攝魂大法?”
攝魂大法,一種奪人心魄,将人催眠的邪惡功法,相傳已經在這片大陸上失傳百年之久,這功法邪門的狠,練到高級層面的時候能夠窺探人心,而低級的話也就是能夠蠱惑人的心智,但這種功法除了那些邪門歪道一般不會有人用,因爲它消耗的功力實在恐怖!
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然連那些功力深厚的老怪物都不會用這門功法,就算是最低級的,用一次都可能會消耗一兩年的功力!
鬼面絕對不會看錯,他在一百多年前有幸見過一次一個邪教的老不死用過,可後來那老不死就是因爲用這種功法過多而死了,爲什麽這失傳百年之久的邪功,北堂弦會?
北堂弦面色一凝,陰森道:“你竟然知道攝魂神功?你果然是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你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你要知道,你說不說,對本王來說,隻不過是我想不想知道而已!”
北堂弦表面上越是陰沉的可怕,就證明他的心裏震驚越多。他從不知道,原來他竟然生活在随時随地都可能會死去的環境中。
曾經深愛的人死去,他立刻也會死去!北堂弦遍體生寒,爲什麽,爲什麽他不記得他曾經深愛過誰?爲什麽會一點印象沒有?那個女人是誰?忽地,北堂弦目光陰狠的瞪着鬼面厲聲道:“中了這中毒,是不是曾經深愛的人就會消失在本王的記憶裏?和她有關的一切也都會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