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北堂雲竟然不可思議的想要掠奪這個桀骜不馴的女人!
這個想法大膽而瘋狂,不僅不可思議,還很驚世駭俗,北堂雲都被自己那瞬間升騰起來的欲望吓到了,隻能死死的瞪着安七夕,仿佛要證明這種荒誕的想法隻是假的。
“這些神魂颠倒的男人裏面……包不包括你呢?”安七夕不明白北堂雲眼中的掙紮和震驚是什麽,她大膽而譏諷的對他說道,嘴角一直勾着那刺眼的譏笑。
這真是一個自大而又令人讨厭的男人,唔,後背好疼,他還是一個不懂的憐香惜玉的臭男人!
轟地!北堂雲眼中的掙紮和震驚刹那間塌陷,安七夕不知道她剛才那句隻想諷刺北堂雲的話是多麽嚴重的一個導火索,簡直在北堂雲那朦胧的心裏栽下了一把炙熱的火苗,她的話如同火上澆油般,讓他心裏的火苗快速的生長,他甚至控制不住!
這些神魂颠倒的男人裏面,有他嗎?有他嗎……
北堂雲在心裏這樣問自己,如果沒有他,那麽自己爲什麽在北堂弦和北堂烈還有凰子淵請奏釋放安七夕的時候,出奇的沒有發言?沒有和北堂弦對着幹?
如果沒有他,那麽他爲什麽昨夜一夜沒睡,睜着眼睛到天亮,滿眼滿心的都是這個女人昨夜在火光之下的音容笑貌?
如果沒有他,那麽今日下朝了,就急急忙忙趕來,隻是想看一眼這個女人怎麽樣,傷口處理了嗎?有沒有害怕?
如果沒有他,那麽爲什麽他會排斥喊她弦王妃?而故意忽略那個礙眼刺耳的頭銜?而是刻意的喊她的名字?
如果那些爲她神魂颠倒的男人裏面沒有他,那麽他現在所做的這些都是在幹什麽?可笑的過家家嗎?可是,爲什麽這些人裏面會有他?北堂雲簡直不可置信,覺得很荒謬,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他沒來由的暴怒,卻強壓着不爆發,隻是冷笑的看着安七夕譏諷而刻薄的怒道:“沒想到你除了裝傻充愣有一套,還是調情的高手,你是在勾引本王嗎?你可真讓本王小瞧了,沒想到你還這麽的水性楊花!”
安七夕瞳孔緊縮,目光寒光凜冽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胡說什麽?死男人,給我死開!”
安七夕憤怒的推打着北堂雲,卻不能動搖他分毫,心裏面羞怒交加,這個該死的賤男人,果然是個下賤的東西,不止長了一張欠扁的臉,說話都這麽欠扁!
“怎麽?本王說中你的本性了,你惱羞成怒了?”北堂雲目光如火,熊熊燃燒,譏諷的嘲笑道。
看着安七夕死命的掙紮,滿臉的驚怒和紅暈,北堂雲心情忽然大好,仿佛折磨她,讓他感覺很有意思,這種古怪的感覺再次讓北堂雲心驚,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忽然變得奇怪起來?而且這奇怪的反應和舉動還完全是來源于面前這個‘侄媳婦’!
“你個賤男!給我滾開!”安七夕被他那赤裸裸的目光看的怒火中燒,不再壓抑,怒吼一聲,小腳狠狠的踹向北堂雲的底盤,毫不猶豫!
北堂雲下面仿佛長了眼睛似的,躲都不躲,輕輕松松的一腳擡起就将安七夕剛剛擡起來的腿死死的壓住,兩個人的距離刹那間又近了幾分,近到彼此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北堂雲面色有些古怪,還有暗怒,惡狠狠的瞪着安七夕,這女人到底知不知羞,竟然敢擡腳踹男人的下面,她是氣傻了,還是真這麽二?更可氣的是,這個死女人竟然敢罵他賤男!
“本王從不知道,安七夕竟然這麽大膽熱情啊。”北堂雲面容有些猙獰,在她耳邊低聲譏諷道:“至于賤男二字,本王真不敢當,隻是沒想到一直柔柔軟軟的安七夕竟然還有當潑婦的潛質呢!”
安七夕簡直要被氣死了,無緣無故的被人襲擊,調戲,現在還被他譏諷冤枉,天下還有比她更加憋屈的人嗎?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不會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北堂雲來天牢裏面調戲自己的侄媳婦吧?”安七夕滿眼冒火,同樣惡狠狠的切齒道。她算是明白了,這北堂雲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豺狼,還是一個不要臉的死無賴!
北堂弦悶笑出聲,言語間不快不慢,漫不經心的仿佛在逗弄小貓,慵懶的道:“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知道的都将會是死人,連你都快要是死人了呢,誰會傳那些無聊的傳言?”
“你簡直不要臉!滾開,我和你不熟!”安七夕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不見,冷冰冰的說道。
她發現這個男人好像特别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她越是生氣,憤怒,他好像就越是興奮,這個家夥不會是個變态吧?變态大叔?想想她就惡寒!
“你怎麽這麽牙尖嘴利呢?這要是傳出去誰會相信呢,曾經的傻子七小姐,如今竟然這麽能言善辯。而且還膽大包天,連長輩都敢呼喝咒罵。”北堂雲輕輕掬起安七夕的一縷長發,把玩着笑道,眼神飄忽,似笑非笑。
安七夕依然冷冰冰的譏諷道:“長輩?你見過哪一個長輩将自己的侄媳婦壓在胸前的?這麽龌龊的舉動,我安七夕長這麽大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你還有臉說你是我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