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什麽人,叫喚什麽?還敢命令爺?”半晌,一道粗曠陰狠的嗓音響起,怒罵道。
安七夕此刻披頭散發,全身還髒兮兮的,一點美感也無,可是有時候,在這種地方遇到這種事情,沒有美感也是一件幸事,最起碼不會被人惦記,侮辱!
安七夕大剌剌的挪動一下小屁股,正對着那群兇神惡煞的家夥,也不去整理自己,一手托着下巴,右手放在膝蓋上,沒辦法傷口還有點疼,她直直的看着那些驚愕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們,心想,要不要做一下好人呢?可是這對她有什麽好處?會不會惹上麻煩?
可是轉念一想,這樣做皇上應該會知道吧,老皇帝養的兵竟然在天牢裏面做這等龌龊的事情,自己要是摻和進去,來個胡攪蠻纏,不知道他會有什麽表情?會不會氣得吹胡子瞪眼?而且還能幫一下那些女人。
這樣想着,安七夕眼中忽然迸裂出一道精光與邪惡,死老頭,你不讓我痛快,我也不讓你好過。
“你!一大早的在這裏作什麽妖,趕快滾出去,别打擾姑奶奶睡覺!”安七夕纖纖玉指懶洋洋的指着剛才對她出言不遜的男人,高傲的像隻孔雀,理直氣壯的命令道。
“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命令老子!來到這天牢裏就等于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你竟然還敢得瑟,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那滿臉陰佞的士兵滿口暴怒的就出了那間牢房,奔安七夕這來了。
安七夕心裏一驚,旋即淡定了,丫的門上那麽大的鐵鎖,你就算是金剛也要要上個七八口才能開吧,她鄙夷的瞪着那個二百五,懶洋洋的道:“二貨,你當這天牢是你家啊,我警告你,不是誰你們都能惹得起的,最好别招惹我,在我沒發怒之前趕快滾,不然……”
安七夕忽然停頓,目光透過額前的長發看向那個用刀砍着鐵鎖的男人,冷笑一聲道:“不然,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少他媽的吓唬老子,小娘們,你當老子是被人吓大的?這他媽的什麽破鎖頭,怎麽那麽難開?老二,你去找牢頭要鑰匙來,今天老子非要弄死這小娘們!”那人罵罵咧咧的吼道。
而此刻,旁邊牢房中忽然傳來了驚呼聲:“冬兒?冬兒!你怎麽了?冬兒别吓娘啊!救命啊……”
“嫂子!冬兒怎麽了?”那個叫敏兒的姑娘連滾帶爬的沖向那個先前被人拖着的女子,從她懷中接下那個奄奄一息的小肉團,臉色大變的驚呼道:“冬兒?娘,冬兒的臉色都紫了!”
“啊!我苦命的孫兒啊……”那中年女子一聲痛哭,整個人暈了過去,霎時間,那群女子又是一團慌亂。
“别他媽叫喚,都給老子安靜點,都是要死的人了,還以爲你們是安國公府上的太太小姐呢,不過是一群下賤的賣國賊而已,老子們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還敢反抗,你要是識相的就乖乖和老子走,不然老子先把這個小崽子摔死!”一旁的粗曠侍衛罵罵咧咧的威脅道,還真的走向那個已經哭的仿佛沒氣了的孩子。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那個被人拖着的女子驚恐地哭起來,死死的将小孩子抱在懷中,連連後退。
“你滾開,不準你傷害冬兒!”那叫敏兒的姑娘滿臉怒氣的擡起雙手擋在冬兒和她嫂子面前。
倏地,敏兒的下巴被那侍衛捏住,滿臉淫笑的說道:“啧啧,這安國公府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誘人啊,看看這小姐生的真實貌美如花,不知味道如何呢?”
男人說着一個用力抱住了那嬌弱的卻滿臉倔強的敏兒,敏兒拼命掙紮,帶着哭腔卻不肯求饒,隻是不停的罵,不停的扭打着男人。
安七夕看得眼眶子突突直跳,一股怒氣哽在胸口,再也不能淡定的坐在那裏了,起身站在地上怒道:“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狗東西,都給我住手!把你們那肮髒的狗嘴和狗眼都給我放規矩點,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小娘們你能這麽不客氣?你放心,等大爺進來了你也會和他們一樣的待遇!”門口那個男人還在不遺餘力的砸鎖,面容猥瑣的冷笑道。
安七夕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他們明明是侍衛,爲什麽膽敢進來這戒備森嚴的天牢逞兇駭人?還這麽有恃無恐呢?
那個叫着冬兒的女子已經絕望的跌到在地上,顯然是孩子可能沒救了,安七夕心裏着急,北堂弦怎麽還不來?她急忙的對着那邊喊道:“那個誰,冬兒他娘,你用力拍拍孩子的後背看看,也許還有救呢,别慌啊,用力拍拍看。”
女子的哭泣聲小了一點,迷茫的看着安七夕,好一會才瘋了一般的抱着那小小的孩子,用力的拍打着孩子的脊背,還不停的呼喚。
可是孩子還是沒什麽反應,安七夕有點慌了,這麽一條小生命不會就這樣在她眼前流逝了吧?她死咬着唇瓣,腦子裏逼着自己想辦法,也許就有什麽辦法呢?忽然,她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抓住鐵欄,大喊道:“冬兒他娘,你給他人工呼吸。”
小孩子哭的閉過氣在現代很常見的,隻是想這個孩子這樣嚴重的安七夕不知道有沒有,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什……什麽?”冬兒他娘抽噎着,不解地問道,現在有一線生機她都要試一試,這個孩子是她的唯一了。可人工呼吸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