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悲哀的事情還在後面,他剛要用内力抵制這種痛苦的感覺,忽地所有的功力消散無形,就仿佛,他被一個千年老妖怪給……廢了武功!
這種恐怖的感覺,讓鬼面再也拿不住那面玉牌,一把扔了出去,可他還沒有什麽良好的感覺,隻是感覺功力回來了那麽一點點,也隻是一點點,悲劇了,這個神秘的武林高手知道,此刻就是讓他和一個三角貓的小兵打仗,都會被打得體無完膚了!
“傳說竟然是真的!除了君王令的擁有者選定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夠觸碰這君王令!最可恨的是它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散别人的功力,好霸道的制約!”鬼面稚嫩的嗓音忽地變得蒼老,聲音中的輕顫凝重顯而易見,蒼老的聲音卻充滿威嚴,在沒有了那股子輕挑與俏皮!
鬼面那一會冰塊一會火爐的恐怖樣子,所有人都看見了,剛剛還對君王令有觊觎之心的人瞬間下的肝膽俱裂,心驚膽顫。
凰子淵眯起了眼睛,笑看鬼面道:“這位前輩也厲害,晚輩着實佩服,在君王令的制約下,竟然還活着的人,您是第一人,晚輩想您的功力也并沒有完全消散吧。”
鬼面哈哈一笑,笑聲中是滿滿的狂傲與得意,蒼老的嗓音裏也帶上一絲自信:“老夫活了一百五三歲,第一次吃虧,竟然是在這小東西的手中,若老夫才得沒錯,這東西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冰火精魄吧!”
“前輩好眼力,這東西是有靈性的,可能也是感覺到前輩是沒有想将他們強占的惡意,所以才對前輩手下留情的!”凰子淵目光深沉,嘴上笑的得體有禮,心中卻是一片震驚。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連君王令中的冰火精魄都知道!
鬼面也同樣震驚,失傳了千百年的冰火精魄竟然會出現在一面小小的君王令之中,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并且功法古怪,今日還真會被這小東西給廢了武功,好險!
“哇,你的聲音怎麽變得這麽蒼老?你不會真的有一百多歲了吧?不對啊,你以前不是說你一百零三歲嗎?怎麽這次是一百五十三歲?”安七夕也被剛才那一幕驚到了,好奇地問道。
“哼,騙你的都看不出來!”鬼面不給面子的哼道。
安七夕撇撇嘴,連忙将那面玉牌撿起來,剛一入手,就感覺溫涼的觸感很舒服,就仿佛兩隻柔柔嫩嫩的小胖手在撫摸她的手心一般,她看得出來,這東西很貴重,凰子淵能毫不猶豫的将這東西給她說信任,也是關懷。
此刻她正是需要保命的時候,所以也不矯情,當下便放入懷中,對凰子淵笑道:“大色狼,謝謝你,若我今日還能活着,他日必當重謝。”
凰子淵眸色一暗,淡淡的笑道:“不用和我說謝謝,永遠也不用……”
因爲我給你的,都是心甘情願的。安七夕,請不要與我這般客氣,我……會難過!
凰子淵優雅的轉身,那淡漠的表情在轉身的瞬間變成落寞,沒有人知道,他将君王令拿出來說下了多大的決心,他知道君王令在這天下人的心中有多大的震撼力,可是他不想選擇,也不會選擇,在她的存活,與一個死物之間,他毫不猶豫,選擇她!
隻是安七夕,你會懂嗎?在重要尊貴的東西,與你比,都比不上你分毫!
凰子淵一路前行,所到之處人們恭敬讓路,安七夕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很孤單吧,不然他的背影爲何有些刺眼的孤寂呢?
此刻這些人在看着安七夕的目光又有變化了,變得敬畏,變得小心翼翼。
那太監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連忙走過來,請安道:“弦王爺,皇上有旨,請您……與弦王妃入宮面聖!”太監可不敢說皇上原話其實是說‘将那個妖女給朕綁來!’
安七夕一聽,一顆緊繃的心終于放下一半,與北堂弦相視而笑,終于,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帶路吧。”北堂弦冰冷的嗓音裏已經呆上一層緩和,牽起安七夕的手,緊緊握住,在太監的帶路下步伐穩健的走向那扇他們費盡心力,幾乎九死一生才換來可以進入的宮門。
夜空鬼面并沒有跟進去,隻是站在原地,北堂烈将那兩個人質帶了回去,他知道這兩個人對三哥很重要。
一切,似乎都沒有那些劍拔弩張的士兵的事情了,可是他們才是最恐懼的,皇上喜怒無常,誰知道前一刻才要殺王妃,下一刻會不會就龍顔大悅放了王妃,而那個時候,他們這群人估計都不會有好下場。
安放恨恨的看着北堂弦和安七夕的背影,胸口怒氣翻滾,一口鮮血猛地吐出,連忙被人攙扶着離去,隻是安放離去前給了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個充滿殺意的目光,角落裏有兩到利落的身影快速離去,追着北堂烈的方向而去。
夜晚的皇宮靜谧而陰森,沒有了白天的勾心鬥角喧嘩浮塵,隻剩下一座座死物精緻而宏偉的伫立,仿佛一尊尊閻王洩露他們陰森的氣息,猙獰的看着這皇宮之中那些陰暗肮髒的粉墨落幕!
養心殿,漆黑一片,隻有門口點着四盞忽明忽暗的燈火,門口與一名小太監看見他們走來,立刻迎了山來,恭敬的道:“給弦王爺請安,還請弦王爺在外等候,皇上吩咐,隻見賤婦安七夕。”
小太監的話都是重複皇上的原話,他不知道剛才外面那震撼驚悚的一幕,也沒有看見北堂弦旁邊那個太監的眼色與一臉大汗,所以他是驕傲和無力的,也是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