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别以爲你現在有北堂弦的寵愛就可以無法無天,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小時候被人玩弄,剛剛還不是被人玩了個遍!你還裝什麽乖巧,你這個肮髒不堪的賤人!”
此話一喊出,所有人臉色大變,那些皇家軍隊個個面如白紙,知道了這種驚天秘密,他們還能活多久?凰子淵臉色巨變,一臉震驚傷痛的看着安七夕,這才看清了她……滿身的鮮血!
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凰子淵這樣在心底大吼,可是她這一身的鮮血要怎麽解釋?她殘破的衣服又怎麽解釋?
夜空也同樣是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滿身煞氣洶湧而出,飓風一般對着安初一而去,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夜空竟然用鬼魅的速度來到安初一的面前,碧綠色的眸子裏盛滿了駭人的冷光,整張臉都扭曲着怒吼道:“滿口胡言!我掐死你!”
安初一被北堂弦的絕情,安七夕的好運氣到發瘋,什麽也不顧的就吼出來,她是真的認爲安七夕已經被人糟蹋了,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安七夕就是個下賤的女人,是人盡可夫的,是肮髒的,這次看她還憑什麽站在北堂弦的身邊,接受萬人羨慕與恭敬的跪拜!
她就算不得好,你安七夕也永遠别想好過,她就是要毀了你安七夕,徹徹底底的毀掉你!安初一全然不懼夜空的目光,猙獰的用粗啞的嗓音吼道:“我滿口胡言?你沒看見她那滿身的吻痕?你沒看見她衣不遮體?怎麽?惱羞成怒了?要掐死我?你來啊,你就是掐死我也改變不了她已經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的事實!”
啪啪啪!
夜空一連好幾個巴掌狠狠的抽在安初一那瘋狂恐怖的醜陋嘴臉上,就連那拿着刀站在安初一身後的男人都感覺到了夜空身上那強大的殺氣,顫栗着想要逃開!
“啊!你打啊,你用力打吧,不管你怎麽打,她都是個賤人了,北堂弦,你不選擇我安初一,你一定會後悔的,和一個不貞的賤人在一起,我看你以後怎麽擡起頭來!我一定會要你後悔的,你一定會被天下人恥笑的,哈哈哈……”安初一狀若瘋癫的不停的怒吼,就算夜空打得她牙齒都掉了兩顆,可依然阻止不了她的話。
“你他媽的閉嘴!”夜空眼珠子都快被染紅,一聲怒吼,用上十成功力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安初一的臉上。
嘎嘣一聲,安初一痛苦的瞳孔緊縮,脖子一下子被打得全部扭到一旁,仿佛斷了一般再也扭不回來,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給我住手!”安放眼珠子瞳孔的沖向安初一,要不是他還有一絲尚存的理智,知道不能暴露身懷武功的事情,他早就将這些敢欺辱他初一的混蛋殺了!
北堂雲也是一驚,轉而用戲虐的目光看向北堂弦,隻是這一眼,他完全愣住了,簡直是不可置信和震驚的!
北堂弦在聽到安初一的話的時候,同樣的是怒不可遏的,可是他的怒氣幾乎是在出現的刹那就煙消雲散,他仿佛看不見四周的一切,低下頭,眼中隻有安七夕的存在。永遠是凜冽多疑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在這一刻,在這瞬間,看着安七夕的眼中,清澈如水,溫暖如春!
安七夕聽到安初一的話幾乎氣得要跳出北堂弦的懷抱上去狠狠的打死她,全身都在顫抖,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這些話一出來就徹底的毀了她的清譽了嗎?安初一,她到底做了什麽事情,竟然讓你恨到用這麽卑劣陰毒的方法來毀掉她?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幾乎相信了安初一的話的時候,凰子淵的痛苦,夜空的暴怒,都讓安七夕覺得全身發冷,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會是什麽,曾經的勇敢,在面對今日如此惡略的環境的時候,都變得微不足道。
她顫抖着鼓起了最後一丁點的勇氣,她不明白爲什麽在這種時候,她的心裏竟然還有那麽一丁點的僥幸,和期待,她想知道,北堂弦,這個一直抱着她的男人會是怎麽樣的反應?他會不會一怒之下爲了男人的尊嚴就殺了她?
可就在她擡頭的瞬間,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北堂弦滿身的暴怒與戾氣,卻在她目光撞進他殷紅的眸子的刹那,所有的戾氣暴怒消失無蹤!有的,隻是那眼中恢複清明的清澈,與她看得清卻不理解的溫柔。
那一刻,安七夕隻覺得一顆劇烈的不安跳動的心驟然停跳一下,然後就是不可抗拒的激烈跳動,不是不安的,而是狂亂的,說炙熱的!她的眼幾乎要溺死在北堂弦那深邃的泛着無法逃避的溫柔目光之中!
北堂弦棱角分明的臉龐在火光下忽明忽暗,一縷淘氣的長發從他的鬓角處滑落,劃過他輪廓完美的側臉,劃過他微微傾側的鼻尖,劃過他翹起性感弧度的薄唇,劃過他帶着美人溝的下颚,棉絮一般垂落在安七夕的下颚上,軟軟的,癢癢的,如同羽毛撓心般的輕柔挑逗!
隻是一縷發,卻将他所有的五官軟化,柔和了那眼角眉梢的淩厲與鋒芒,爲他平添了一份凄迷,三分溫柔和六分性感迷人的魅惑!
原來,他的美是這樣驚心動魄的!
他幽深的目光是夜空也不能媲美的深邃,瞳孔的光亮卻如白晝的太陽,那性感的唇瓣輕啓,潔白的牙齒都擁有耀眼的光亮,他說話,聲音都帶着蠱惑人心的纏綿悱恻:“噓,什麽都不用說,也無需多說,我信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