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壞事!”那人陰冷的回應一句,便聽那個老二連連興奮的嚎叫起來:“不會不會,我頂多就是占個便宜,嘿嘿……”
安七夕隻覺得恨得牙癢癢,你大爺的,敢占姑奶奶的便宜!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她雙手緊緊抓住彈弓,眸光陰晴不定,隐帶不屑邪惡,嘴角綻放一抹犀利冷笑,踉跄着起來,在布滿塵埃的房間裏找了個還算隐秘的地方藏起來。
破敗的房門本就支離破碎的挂在門框上,哪怕是一陣大風都能夠将那扇門吹碎,此刻卻被那個老二一腳踹碎,邪佞的聲音猥瑣的傳來:“小美人,你醒了吧,嘿嘿,大爺可等你良久了!”
“呃?”那滿身陰佞氣息的變态男走到房間中央,看清地上空無一物,他的‘小美人’也不見了,隻覺得一愣,旋即面色一變,剛欲大吼,卻隻覺得測耳邊一陣犀利的風聲呼嘯而來,他面色一沉,身手矯健的躲開!
“誰?滾出來!”聲音裏再沒有了那猥瑣,陰冷可怕駭人的盯着破廟角落的一堆雜草,目光警惕而陰森。
安七夕沒想到這男人不是空有其表,身手還如此了得,大驚之下,冷汗涔涔,剛才那一下暗襲已經令她受傷的手腕發麻,此刻還被人盯在角落,就仿佛被當作死人般看着,她除了絕望就是無奈!
那陰森男人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安七夕的神經線條上,令她全身緊繃,手心除了一層密汗,緊咬着下唇不敢呼吸,手中還舉着彈弓,冷靜冷靜!安七夕你要冷靜!還沒到放棄的時候,不要怕!
她這樣安慰自己,可是面對男人越來越近的距離,他陰冷的氣息似乎要将她滲透,他寒冷如鷹隼的犀利目光令安七夕全身戰栗,她幾乎要放棄了,因爲她的手顫栗的幾乎拿不穩彈弓。
叫老二的男人感受不到任何令他忌憚的氣息,自然想到躲在那草堆裏的是安七夕,他目光忽地又變得邪佞猥瑣,露出一口金燦燦的大黃牙,對着草堆伸出那雙令安七夕恨不得剁了的大手,獰笑道:“小美人,竟然自己解開繩子了?偷襲可不是你能玩的,你能玩的,是陪大爺開心……”
安七夕幾乎絕望了,緊緊的看着面前的草推被人輕輕撥開,空氣中流動的氣息都瞬間凝固,如同她的血液般靜止不動……
嗖!
千鈞一發之際,一生淩厲的破空聲在男人的背後犀利湧來,仿若流星般快若閃電,卻勢不可擋,但卻明亮了安七夕逐漸空洞的眸子。
男人一驚,沒想到此地竟然還真有别人,二話不說一個轉身就想躲開背後偷襲,可是第二個破空聲接連傳來,男人想也不想的又返回身子企圖躲開第二個暗器,可是這樣他的身子就又正面面對安七夕了。
安七夕眼中精光大放,邪惡再現,時不我待,她如同訓練有素反應過人的特種兵一般,目光犀利,手法刁鑽,二話不說,彈弓的皮弦被她拉的滿滿的,乍然放手!
嗖!
“靠!”男人險險的躲開背後兩個暗器,可是卻忽然感覺面前又是一股陰冷殺氣,甫一低頭,眼珠子幾乎憤怒的瞪出來,來不及躲閃,因爲距離太近,也因爲他再也躲不開這明明很卑劣和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一擊!
“啊!”沒有殺傷力麽?可爲什麽他叫的這麽歇斯底裏慘絕人寰怒不可遏呢?
因爲邪惡的安七夕将那一塊帶着尖銳棱角的破鐵殘片瞄準了……老二的小老二!
男人狼狽的捂着下體,即便是黑夜安七夕依然看清了他的面目猙獰蒼白,痛苦而暴怒的瞪着自己,安七夕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麽的邪惡和欠扁。
她竟然露齒一笑,所有的害怕驚恐全在這報複性的一擊中而沖淡,她說過,敢占她的便宜,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她緩緩站起來,眉目堅毅,櫻唇殷紅,黑夜中,她一身單薄的奶白色裏衣,一頭長發披散略顯淩亂,淺淺的星輝竄過破陋的牆壁落在她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夢裏看花般的不真實與鬼魅。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男人,他在她面前彎着腰,滿目憎恨的怒視着她吼道:“賤人!老子一定要毀了你!”
說着對着安七夕惡狼般撲來,安七夕嘴角冷笑,手中緊緊攥着的一顆小石子立刻上弓,嗖地對着男人的眼睛射去。
男人一驚,下意識的躲開,安七夕身子如矯捷的波斯貓般快速的逃離開那個死角。
有人在這裏!不管那個人是誰,最起碼現在看來他都不會傷害自己,不然也不會在關鍵時刻出手了,安七夕看見了生的希望,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拼了命的向着們跑去。
“站住!”身後的男人暴怒的大吼,安七夕翻了個白眼,姑奶奶也不傻,站住給你毀?
嘭!
“啊!”安七夕一腳邁出門檻,一頭卻撞在了一具堅硬的人牆上,陰冷的氣息刹那間包圍了她!
“姑娘要去哪裏?這裏不好嗎?”冷酷陰森的嗓音在安七夕頭頂炸開,手臂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的鉗制住,幾乎要将她的骨頭捏碎了般的用力!
安七夕心頭大駭,驟然擡頭,卻撞進了一雙陰佞死寂的眸子裏,那雙眼像狼一般的陰狠冰冷,安七夕全身一僵,怎麽就忘記了那家夥還有個同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