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另兩個男人的臉色變化,北堂弦緊繃的臉有看不見的緩和,陰霾的眸光散去了烏雲。不願承認自己心底松了口氣般,她不會喜歡凰子淵,無聊的一句話,爲什麽他卻會覺得很舒服?該死的是他自己,爲什麽會排斥她的喜歡?卻又反感她喜歡别人?
凰子淵漾開笑紋的唇瓣漸漸緊抿,臉上明明還在笑,卻有種森然在裏面。
“喂,大色狼,我不會喜歡你,因爲你沒我的北北漂亮!”安七夕嬌嫩的嗓音過後,衆人再度陷入了石化中……
她也知道自己的話多膚淺,可沒辦法,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破孩,她隻能自毀形象了。
“哈哈哈!”北堂烈别的滿臉通紅終于忍不住狂笑起來,多可笑,一個弱智王妃,用漂亮不漂亮來形容兩個身份尊貴的男人,唔,看看三皇兄那張陰寒的俊臉,再看看凰子淵猛抽的嘴角,開心,真開心!
凰子淵無語了,他怎麽會愛上一個有點傻的女人?信步走來,站在安七夕面前,低頭說道:“我不好看麽?我和他比,應該是我占上風吧。”
凰子淵說的很有自信,他一向風流不羁招人愛,哪像北堂弦那冷面王?整天冷漠的能吓死人。
安七夕學着北堂弦的冷笑,道:“比不了,小七就喜歡北北。”倔強,執拗的話卻讓兩個男人都愣住了。
北堂弦眯起細長的鳳眸,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芒,絢爛耀眼,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凰子淵,那一眼已經帶上了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敵意與冰冷。
“安七夕,回家!”北堂弦收拾好那躁動煩亂的心情,蓦然轉身,對凰子淵那些看似玩笑實則認真的話漠視不理,可是轉身後的俊顔上已經沾染上戾氣。
安七夕歡呼一聲,轉身追着北堂弦的腳步飛去,她早就想離開這個冷清而危險的皇宮了,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疼暈過去的安初一,心情大好,嘴角控制不住的飛揚,看來争取北堂弦是正确的,最起碼安初一就能被打擊的徹底!
“北北,等等我呀……”她悠揚的聲音被遠去的風聲拉的細細碎碎,歡快的身影被殘陽拉的纖細金燦。
奇怪的,北堂弦的步伐穩重矯健而有節奏,卻帶着冷漠孤傲;安七夕的步伐輕快卻永遠也趕不上他的,然而,此刻,他們的步調卻是一緻的,冷漠的他,被歡快的她圍繞,這一刻,仿佛他也變得不再冷峻漠然。
他們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麽的和諧美好!
凰子淵眼中是濃濃的受傷,一切的玩笑話,卻隻有他知道,他錯過了最先得到的良機。
“逗弄我這小嫂子還真有趣,以後我也要經常去會會她。”北堂烈笑眯眯的拍着凰子淵,笑意深深,忽地有冷酷一笑道:“将這個賤人拉下去,繼續杖刑。”
凰子淵也滿含陰暗的看着安初一,笑容殘酷!
馬車行駛在平坦的官路上,吱吱咯咯卻還算穩當,有輕微的搖晃,華麗的馬車裏,安七夕一直笑眯眯的看着閉目養神的北堂弦,小手淘氣的去摸他的頭發,見他不理會,得寸進尺的輕輕拉扯。
馬車在這時忽地一個颠簸,安七夕輕扯的頭發狠狠的一拽,北堂弦悶哼一聲,嗖地睜開淩厲的眸子,瞪她!
安七夕沒來得及縮回手,就被北堂弦條件反射的拍開。
“啊!”手心傳來一陣酥麻的刺痛,此刻她才發現手中裏深淺不一的指甲傷痕,這時她才感覺到痛。
北堂弦進蹙着眉,冷漠的問:“疼?”他沒用力,疼什麽?
安七夕不語,隻是輕輕的揉着手心。
北堂弦眸色一暗,冷氣嗖嗖的外放,略顯粗魯的将她的小手拿過來看,一看之下更是怒氣猛竄:“怎麽弄的?”
還不都是因爲你。她撇嘴,不語。
北堂弦陰沉着俊臉,不再言語,隻是一路上都将那隻細嫩的小手握在掌心,緩慢的,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輕輕的揉動,看不出的溫柔,卻奇異的止住了她酥麻刺痛的手心。
安七夕安靜的感受着這難得的靜谧溫馨,手中傳遞來的是他恒溫的溫度,卻讓她倍感溫暖與舒服。
一時間,流淌在馬車内的氣息都變得輕揉,撩人,溫馨和美好……
陽光流逝,轉眼殘陽斜挂天邊,橘紅金光詭異鋪滿,将天空鍍上一層炫彩織錦,朦胧夢幻。
“王爺,到王府了!”車夫低沉的聲音傳來。
靜谧的車廂内,北堂弦劍眉緊蹙,鳳眸中是濃到化不開的迷惑躁動,緊緊的看着倚在自己肩頭的安七夕,她竟然睡着了!還敢靠着他的肩膀!可是……爲什麽他會不忍推開她?一顆心因爲她的靠近而緊縮,仿佛有什麽東西要掙脫什麽束縛逃離一般。
大手着了魔般的不自覺的撫摸她嬌嫩容顔,細膩的觸感在恒溫的指尖上跳躍着亂人心跳加速的柔嫩,她粉嫩唇瓣微微鼓起,稀薄的呼吸從唇齒間溢出,濺在他的指尖上溫熱的酥麻。她蹙眉,顯然這個姿勢令她睡的很不舒服。
“王爺……”車外再次傳來車夫的聲音。
“知道了!”北堂弦冷冽的嗓音打斷車夫的話,雙臂利落的将安七夕抱起,流水般的動作卻沉穩輕柔,不自覺的視若珍寶,眸光卻越發糾結。
“恭迎王爺、王妃回府!”門口管家帶着一衆家丁恭敬跪下。
“起!”北堂弦甚至吝啬多說一字,穩穩當當的抱着熟睡中的安七夕落地,步伐穩健的進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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