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兩個男人一樣的霸氣,隻是曾經那個賤男是一股子清冷,而今這個是儒雅下僞裝的惡狼!一樣的令人厭惡!
她輕蹙的眉心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卻強力的止住自己躁動的心,她明知道面前這人不是那個賤男,可就是不能平靜的對着這張将她傷的鮮血淋漓的面孔強顔歡笑。
“賤男人!放開我!”她第一次如此放肆不計後果的破口大罵,一直以來的小心謹慎步步爲營在此刻全然破功,如此的酣暢淋漓,仿佛将前世的屈辱委屈全部罵出來!
氣氛,因這一句話而凝結成冰!
“你找死!”他的威嚴絕不允許任何人侵犯!大手倏地襲上她的喉嚨,收緊,安七夕卻倔強的瞪着他,用力反抗,而就在他即将下死手的時候,一道懶懶的嗓音略帶嘲弄的傳來。
“哎呀呀,看我趕上了什麽好戲?六皇叔是要殺人了麽?您要破戒了?”
北堂雲的手刹那僵硬,幾乎是那人話音剛落,安七夕立刻覺得脖子上窒息感消失,她滿眼怒火的瞪着面前臉色難看的北堂雲,卻也因疼痛而回歸理性,癟着嘴帶着哭腔道:“你這個大壞蛋!我一定要讓北北殺了你!”
說完還心有餘悸似的縮縮脖子,而後邊那懶洋洋的聲音又忽然出聲:“三嫂可當心說話,您面前的這位可是咱們的六皇叔呢。”
此話一出,北堂雲的臉色瞬息萬變,有一抹陰沉邪佞掃過,卻轉眼間雲開霧散,溫文爾雅。戲虐的眸光看向安七夕身後那人,心中冷笑,這小子是在暗罵他這個長輩心胸狹隘?
安七夕認得這個聲音,循着聲音擡頭望去,隻見那一刻茁壯的梧桐樹上一襲青衣墨靴的俊美男子正懶洋洋的側卧在樹幹上,一頭墨發瀉落而下,交織在金色與棕色的葉子枝幹之上,惬意而慵懶。
他紅唇勾着調皮的彎彎,高挺的鼻梁上猶帶晶瑩汗珠,一雙與北堂弦酷似的鳳眸因笑眯眯的神情而眯成一條可愛細縫,他逗貓似的對着安七夕勾勾手指,紅唇忽然撅起,吹出一聲輕揚悅耳的唿哨,似挑逗,似戲弄,又似若有似無的試探。
他絕倫的俊容風姿,慵懶肆意的頹靡姿态與金燦的陽光構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美男圖,斑駁的日光将人眼恍花,有絢爛七彩的光點如螢火般沾滿他青色的衣衫,如此低靡,卻又如此奢華!
安七夕暗自撇嘴,古代出美男啊!這是真理!小腿卻不得不跑向北堂烈,那個在她新婚之夜與她的丈夫和凰子淵捉弄了她一夜的臭男人!誰讓她現在是個七歲智商的孩子呢?孩子對什麽都是新奇的!
她如同一個無知的孩子一樣,大大的貓眼輕眯,睫毛遮擋住那刺眼的霞光,稚嫩的聲音帶着興奮與沒有褪去的哭腔,一片柔軟:“你怎麽上去的?小七也要上去!快帶我上去!”
霸道而理所當然的語氣,卻讓北堂烈笑開了嘴,一排整齊的皓齒閃閃發亮,孩子似的大聲說好,而後如靈猴般利落矯捷的竄下那三四人高的大樹。
“小可憐眼睛紅紅像個小兔子,不會是被我三個丢棄了吧?”北堂烈自動忽視他那六皇叔,彎着腰将臉湊近安七夕的面前,她那氣鼓鼓又有點膽怯的模樣徹底的萌翻了北堂烈,他忽然發現,從來沒見過一個表情這麽豐富可愛的女子,這讓他心情沒來由的大好。
安七夕心中怒罵這厮也不是個好丙,竟然公開調戲嫂子,但是語氣卻是嬌軟執拗的:“北北才沒有不要我!你,帶我上去!”
北堂烈眼睛眯着,忽然喜歡上這小嫂子任性可愛的表情了,壞笑着道:“小丫頭,你親親我呗,親親我就帶你上去,怎麽樣?”
安七夕那個怒啊,她就想快點離開,或者徹底忽視身後那張賤男臉,哪知道剛出了火坑就自己跳進了狼窩,北堂烈,你大爺的!
她小臉一闆冷漠如北堂弦如出一轍,傲嬌的道:“才不!小七隻親親北北,你是臭的!哼!”
說完,她一把推開臉僵硬住的北堂烈,連忙跑開,終于找到離開這個令人窒息地方的機會了,可是下一刻,她的衣領忽然被一股巨力拉住,她整個人飛快的被人拎着回到原地,隻見北堂烈一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蛋陰森森的,冷笑道:“你說誰臭?本王今兒還就非要你親不可了!”
他王爺的威嚴被一個傻子當廉價物品随意踐踏?這怎麽可以?他從沒将安七夕當嫂子尊敬,隻當傻子,而他認爲三皇兄更加不在乎安七夕,誰讓她隻是她姐的代替品呢?
這樣想着,北堂烈更加的不屑,大手托住安七夕的後腦下巴,紅唇霸道強勢的印向她誘人粉唇……
北堂烈戲虐的鳳眸深處忽地湧現灼熱火焰,她誘人粉唇包裹着的玉亮皓齒,晶亮貓眼深處的鄙夷慌張,無不引誘着他理智暫失的侵犯她。
叮!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聲清脆卻細微的利器破空聲,北堂烈耳鼓輕顫,眸子嗖地對着那暗器起來的方向看去,刹那間火焰散去,眸光犀利,一把将不停反抗的安七夕按在胸前,腳下生風,不見他邁步整個人卻抱着安七夕在急速後退!
嗖嗖嗖!
一連串三聲犀利的刺耳聲響起,隻見北堂烈剛剛站立的地方多出了三枚拴着紅線的尖利小刀,每一枚暗器在接觸青石闆時都摩擦出刺眼的火星,深深紮入那厚重的青石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