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鶴王朝最關注弦王府動靜的三方人馬也在第二日清晨有探子回報,消息一緻,也讓這三方人馬臉色各有不同。
北堂雲依然優雅的坐在書房飲茶,對于探子報告的消息置若罔聞,隻不過飲茶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知曉的薄冷淺笑,北堂弦,你果然是裝的殘廢,好深的心機!
宰相府的人就臉色各異了,尤其是安初一,那雙勾人的眼眸在聽到這消息的刹那瞪大,活像厲鬼,顫抖着尖叫:“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怎麽會好了呢?他不是終身都隻能躺在床上成爲活死人了麽?爲什麽還能動?爲什麽要寵幸那個傻子?安初一心中憤恨極了,醋海翻騰,就算是她不要的北堂弦,可那也是她的男人!隻能愛她!
“爹爹!您不是說他再也醒不過來了麽?”安初一歇斯底裏的狂吼,瘋了一樣,後悔莫及。想到皇帝昨天婚禮上竟然将鳳凰展翅那樣尊貴稀有的寶物給了安七夕那個傻子,她的心裏就如同梗了一根刺,那原本應該是她的呀!都怪那該死的安七夕!
“女兒莫及,憑弦王爺的機智不難猜出其中事情,如果他真的好了那就一定會發現安七夕不是你,不管他怎麽生氣憤怒,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一定會找你問清楚,你難道怕他會愛上一個白癡嗎?如果事情不是回報這樣的,那爲父不就幫你脫離了苦海了麽!一切,都等明日就會真相大白,我們隻管等!”安放輕聲安撫,愛極了這個大女兒。
安初一這才安靜下來,對啊,如果北堂弦好了,那就一定會來找自己,她相信北堂弦是愛自己的,自信一下子回歸,她還真不将一個白癡妹妹放在眼中。
而皇宮,嚴謹而金碧輝煌,處處透着殺機與機會,那至高無上的寶座也帶着無人匹敵的寒芒語鋒利,龍袍加身,睿智的目光在眼中流轉,一臉威嚴的老皇帝在看完探子來報後,沉默半晌,眉梢沾染寒氣,最後竟輕笑出聲,聲音裏充滿了睿智:“傻人有傻福啊……”
顯然老皇帝已然知道新娘是安七夕代替,隻不過老皇帝這暧昧的态度,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老皇帝放下手中毛筆,背手裏去,伏案上宣紙飄蕩着墨香,那清晰未幹的墨迹在宣紙上留下三個剛勁有力的字:安七夕……
傻人有傻福?她有福?屁啦!安七夕此刻正欲哭無淚呢!她慵懶的貓眼下此刻烏青一片,正偷偷摸摸哀怨的瞪着面前喝了一夜酒的三個臭男人!
“唉,别停下來呀,你跳得真好看,唱的也好聽,我一夜未眠都不覺得困,繼續啊。”北堂烈鳳眸中帶着促狹,悠揚的嗓音有酒後放縱的低啞,深沉而動聽。
“算了,都折磨她一夜了,看看她昨晚還活潑可愛的,現在就蔫的像隻被丢棄的小野貓。”凰子淵其實挺心疼,但這心疼來的莫名其妙,說出來的話也就走味了,聽在安七夕二中是那樣的刺耳!
她一下子跳起來,披頭散發的,火紅的喜服狼狽的挂在身上,她臉上挂着不滿,撅着嘴吧怒氣沖沖的就去揪凰子淵的耳朵,原本還帶着一絲奶氣的嗓音次可沙啞的讓人心疼:“壞人,不玩了不要玩了,我要睡覺覺,要吃肉肉,要親親美人!”
噗!
北堂烈一口酒剛入口,被安七夕不懷好意的話吓得全噴出來了,看着安七夕停下動作愣愣的看着自己,他忽然覺得背後冷風陣陣,暗道不好,想要開溜,哪知道安七夕卻不放過他,忽然眉開眼笑,那一笑猶如百花開放,絢爛而單純。不過她的動作卻讓三個男人很頭疼。
拿起一壇子酒,安七夕傻乎乎的嬌笑道:“噴噴,好玩,小七要要!”
說完,也不管那臉色立變的三個人,咕噜咕噜猛灌幾口,顧不得那烈酒入吼的辛辣,她此刻隻想報複!這三個男人,真是一點風度沒有,竟然拉着她這麽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孩‘玩’了一整夜。
而且更過分的是,在他們确定自己是‘無危害奸細’的時候,還要求她唱歌跳舞,誰不知道她是傻子呀?她能會唱什麽?也不知道他們給自己喝了什麽東西,她就真的哼哼呀呀,恩恩啊啊的喊了一晚上,嗓子痛死了。
想到這,一晚上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她就要借着自己‘瘋傻’的優勢條件來強力反擊!
貓眼一眯,白嫩的小腮幫子鼓鼓的,拿開酒壇子,在即将惡作劇的刹那,凰子淵明顯的看見了她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中一閃而逝的狡黠與痛快!再仔細看時她還是那副傻乎乎的樣子。
噗……
延綿不絕的噗噗聲,在凰子淵和北堂烈的咒罵怒吼中響起,直到一大口酒全部噴完,安七夕才發現北堂弦已經站到安全地冷冷的看着自己,身上更是一塵不染,她小脖子吓得一縮,眼珠骨碌碌的亂轉,捧着酒壇就跳了起來:“哦哦,好好玩,小七還要還要!”
說着就又将酒壇舉到嘴邊,被她的口水烈酒噴了一身一臉的北堂烈凰子淵臉色大變,立刻跳開,凰子淵怒吼:“安七夕!你這個小白癡小傻瓜,小爺幫了你一晚上,你竟然恩将仇報拿酒噴小爺,看小爺不把你剝光了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