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喘着看着被自己允的紅腫的小嘴,清冷眸子中泛起濃濃的憐惜,但更多的是狂喜,她還是那麽生澀而美味,不,她比以前更加甜美了!甜美的讓他恨不得馬上吃了她!
“一一,疼了?親親就不疼了,輕輕的親親……”北堂弦完全沉浸在終于相逢,終于抱得美人歸的狂喜中,他并不急于與她面對面,他要在洞房中一層層的拆開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輕柔細密的吻帶着他好聞獨特的氣息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唇瓣上,安七夕忽然就想笑,這個古董男人還真是……有點幼稚!卻幼稚的那麽可愛!
安七夕打心裏爲這個極品男不值叫冤,安初一那個蠢女人,放着這麽愛她的好男人不要,她到底要什麽呢?難道那麽多年的青梅竹馬,深情缱绻都是過往煙雲嗎?
這個愛的真誠而純粹的男人啊,知道真相的時候将會是怎樣的崩潰呢?她忽然就怨恨那個安初一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她憑什麽得到廢物王爺的愛情呢?
如果她前世的那個男友有這個男人對安初一的三分之一,那她也不用哀莫大于心死了。
一路上搖搖晃晃,她在北堂弦的懷中卻穩如泰山,身體四周,思想完全充斥着這個男人強大而獨特的氣息,耳邊聽着他低沉冷魅的磁性嗓音講述着他這兩年來的所見趣事,聽着他不厭其煩的低喚着‘一一,我的一一’安七夕簡直郁悶的内出血外加腦震蕩三級。
暈乎乎的她忽然恢複清明,馬上爲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而默哀,她不難從他的口中聽出那些戰争上的金戈鐵馬,嗜血厮殺,更不會低估他的睿智與心智。她一點不懷疑這個鐵血王爺的鐵血手段,就算是殘廢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要玩死她這個替嫁新娘簡直易如反掌。
“弦王府到了。”直到馬車外面傳來安七夕厭惡的黑名單美男那邪魅的嗓音,安七夕終于不得不接受被人清倉處理的悲劇事實,車簾被那隻罪惡卻潔白的大手掀開,安七夕看不見的方向,凰子淵逆着光,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目光好奇而戲虐的看着她的喜帕。
“到了。我來抱。”凰子淵彎腰伸手就想将北堂弦懷中那抹倩影嬌軀抱入懷中,動作行雲流水,自然而……不客氣!
凰子淵自己都沒注意到,隻是那一個短暫的抱抱,讓他在一路上都回味無窮,甚至有些風馳電閃,隻爲到達門口後,按照事先和北堂弦商量好的,新娘,與他抱進王府!
一路溫存細語的北堂弦很留戀懷中的軟玉溫香,劍眉不自覺的蹙起,對于凰子淵如此自然的伸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意味的表現而細微眯眼,直接無視凰子淵伸過來的手,将懷中嬌軀抱緊,在她耳鬓柔聲呓語:“乖乖的,馬上你就是我北堂弦明媒正娶的王妃了!”
話落,他不解釋,直接将默默不語的安七夕交到一點不覺尴尬的凰子淵手中,冷冽鳳眸微眯,唇邊似笑非笑淺吟:“淵,她是我的!”
凰子淵剛被嬌軀入懷的點點喜悅,乍然就被北堂弦一句簡單的話而抨擊的無影無蹤,他桃花眼忽明忽暗,玩笑戲虐:“是呢,馬上這小尤物就要被标上北堂弦的标簽了,哦,我是何其榮幸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夠一擁弦王妃啊。”
那樣玩世不恭,卻叫人不能厭惡,北堂弦薄冷唇瓣勾起一抹完美而霸道的弧度,銳冷鳳眸終于輕眯,緩緩躺倒馬車上,凰子淵這才抱着沉默的安七夕出來。
安七夕喜帕下的小臉紅裏透紫,在心中拼命怒吼:我是我自己的,不是别人,你的那個她早就一腳踹了你了!自大狂!
她真是厭惡死這些古代社會男人的自大霸道了,那便宜老爹是這樣,一句話她就沒有反抗餘地的必須替嫁,現在又是這樣,北堂弦說是他的就是他的麽?當然不!哼哼,你馬上就會不要她的,因爲她根本不是那個自私的毒女人!
弦王府在皇城腳下,是距離皇宮最近的府邸,占地面積廣,一樣是紅毯鋪地,厚重的紫金大門大大打開,裏面府邸便是一望無際的紅,門口兩側沾滿了賓客一直延伸到府内也不見盡頭,噼裏啪啦的鞭炮震耳欲聾的響起,綿延不絕,淹沒了一切吵雜喧嘩。
在鞭炮聲與輕煙缭繞中,挺拔身姿俊美不凡的凰子淵抱着懷中嬌軀款款前行,身後四個壯漢将一身大紅喜炮的北堂弦擡出來!
當陽光洋洋灑灑的包裹住北堂弦的身影,闊别兩年之久的第一美男,北鶴王朝的血面閻王終于第一次出現在衆人眼中,隻不過這一次,那曾經驕傲的小王爺皇孫殿下卻是被人擡出來的。
他依然英俊,英俊的不似凡間之人,他仿佛在沉睡,颀長的身子被紅色喜袍包裹,光滑的下巴或許因爲陽光的關系而緊繃出一條僵硬弧形,那如上帝一筆一筆勾畫的五官精緻而帶着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長密睫毛清晰的投下一剪陰影,如墨長發有一縷不安分的飄蕩在躺椅與地面的空間,飄逸靈動的令人心酸。
那樣一個不顧一切奮勇殺敵,曾經意氣風發冠絕天下的驕傲男子,如今竟然是以這種形式去迎娶他摯愛的女人,每一個有良心的北鶴民衆都會倍感心酸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