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來不及表達清楚自己眼中的憤怒,就覺得自己被那個沒心肝的色狼給……扔出去了?
她正吓得一顆小心肝砰砰直跳,花容失色的時候,一雙有力臂膀輕松的将她接入懷抱,兩隻大手牢牢貼在她的脊背與臀,上面傳來了驚人的熱量将她的身體與那人的緊緊貼合,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僵硬了,被動的隻能被他爲所欲爲。
嗤!
耳邊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溢于胸臆的笑意,輕柔,卻十分動聽,讓她爲之一愣。下一秒她就坐在了一雙腿上,整個人如同嬰兒一般被一個寬厚的胸膛納入,姿勢舒服而暧昧。她的心卻一路下沉,這位,就是那個什麽廢物王爺了吧?
喂喂,幹什麽摸她?不要碰她啦!安七夕欲哭無淚,整個人如驚弓之鳥,被點穴的身體依然在僵硬中,她一顆心簡直要跳出胸膛,這王爺可别因爲自己廢了,女友不要他了而遷怒自己,一掌拍死自己那豈不是死的很冤?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僵硬與沉默,北堂弦好看的眉頭輕蹙,就那樣定定的看着喜帕好一會,半晌才眉宇舒展,從未有過近乎寵溺的語氣在她耳鬓間厮磨輕瀉:“初一,初一,我的一一……”
那聲音,悠揚而愉悅,低沉而魔魅,又似來自遠古的低吟淺唱,每一個字都飽含深情,引人陶醉。他呼出的氣息隔着一層不透明卻薄如蟬翼的喜帕噴灑在她的耳廓,癢癢的,麻麻的,讓她紅了半邊臉。
心中哀嚎,大哥,您可千萬别掀開喜帕呀,掀開了估計不是她死就是她滅呀!
安七夕一雙貓眼死死的盯着喜帕,一顆心都因爲這不安分的因素和莫名的恐懼而緊縮,她作爲一個穿越的怪物,前世活了25歲,泡沫電視劇看過無數,直覺這個聲線迷人的男人一定是愛極了她那便宜卻毒如蛇蠍的老姐。
這是不是就是那種骨灰級的絕世極品好男人?古代真的有用情至深的男人麽?她深表懷疑,看面前這個聲音輕如蟬翼卻又重似千金的男人,那濃濃的深情,與小心翼翼的擁抱都炙熱的讓她忐忑,這些都不是屬于她安七夕的!
她忽然有種不舍,如果這個男人知道自己被抛棄,被戲耍,被愚弄,被欺騙了,他會怎麽樣?
炙熱的手掌輕輕沿着她玲珑的腰線向上停在肩胛,細細摩挲着她凝如羊脂的頸部肌膚,留戀不已,猛地輕嗅一下,鼻端便充滿歡快的梨花香氣,星子般的鳳眸光芒閃爍,遲疑的低語:“一一,你換香料了?怎麽不是牡丹香了?唔,不過我更喜歡梨花香,淡淡的,清雅安靜,就像你……”
北堂弦忽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單純的,隻爲這淡淡的梨花香。他從沒告訴過安初一,他,不喜歡那芬芳濃郁的牡丹香,非常不喜歡,可是初一喜歡,每一次上街看着她歡天喜地的試香,最後總是選擇牡丹香,還怯怯的問他‘弦,喜歡麽?’他就不忍告訴她實話。
薄冷唇瓣沿着喜帕下輕輕向裏面吸取,暧昧的呼吸透過喜帕傳達給她,木乃伊一樣的七夕小可憐,她欲哭無淚,哥們,真不是她不想告訴你,實在是她就不是你的安初一啊!
“一一,爲什麽不說話?在……生我的氣麽?”貪婪的動作終于在觸碰她柔嫩下巴的刹那停住,就那樣含着她的下巴含糊不清的問。
安七夕要嘔死了,一股股陌生的酥麻感從下巴上他的唇瓣傳來,延伸到發梢腳趾,讓她苦不堪言,一張小臉紅透了,就連那如玉脖頸也紅彤彤的。
“一一,我保證再也不會……不會丢下你一個人那麽久了,其實我并沒有不能站起……”北堂弦呢喃着,已經到口邊的解釋卻因爲目光中那一塊烏青而嘎然止住。
狹長的鳳眸驟然緊密,眸中爆發強烈殺機與森然,一張朦胧俊臉上所有柔情霎時被陰霾取代,大手,卻無比輕柔的撫上那嬌嫩下颚上的烏青,語氣輕柔的不可思議:“一一,怎麽弄的呢?痛不痛?恩?”
被那雙熱力驚人的大手輕輕摩挲,安七夕忽然就中鼻尖發酸想哭的沖動,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那麽愛憐,那麽小心翼翼,那麽視如珍寶,可是她知道這不是對她的,當那層阻擋二人的喜帕被掀開,這一切都将幻化成絢爛的泡影,華麗的紛飛着離她而去。
該死的!竟然敢将她弄傷,宰相府那些人真當他北堂弦要死了麽?連他的女人也敢動!殺機,不可抑制的湧現,北堂弦卻控制住了,溫柔的吻上那烏青,細緻的輕輕的舔允,密密麻麻不放過一絲。
下巴上的酥麻感陌生而令人戰栗,安七夕真的哭了,羞惱焦慮的哭。一滴淚沿着眼角落在耳邊,滴入他一直扶持着腦袋的手掌上,他手臂一僵,眸中風雲變色,陰霾遮蔽。
一滴淚,深深的燙傷了他堅硬的心,一種恨,讓他恨不得飛奔回去摧毀了宰相府那群畜生!
“乖,不哭,我在,我一直都在……”北堂弦溫柔呢喃,這個女人爲了他到底忍受了多少艱辛?他不敢想象,隻是在這一刻他知道,他更愛她了,深愛到愧疚,強烈到心疼。
淡粉薄唇帶着不曾有過的脆弱吻上她粉粉嫩嫩的嬌唇,輕嘗淺啄,滋味美好的不可思議,讓他身體僵硬後轟地一聲,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洶湧而狂野的封住她的唇瓣,肆意品嘗,霸道的舌長驅直入,有種席卷一切的毀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