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林幾人故意在那攤位面前經過,卻不作停留。那攤主也看到鄭林一行人,不過,也沒有打招呼,也如沒有看到一樣。
在分會場晃悠了一天,鄭林時不時地瞥那攤主一眼,生怕人家會消失,而上官樂駒則是一直微笑着。鄭林若是問,上官樂駒便隻是說讓鄭林放心。
可是,等到一天過去,那攤主卻是早早地就收了攤,人也消失在人潮之中。
“哎!”鄭林沒有責怪上官樂駒,隻是歎息一聲,一臉惋惜之色顯而易見。
“難道是我看錯了?”上官樂駒也是十分不解,對鄭林報以尴尬地笑容,歉然道:“可能是我真的看走眼了,不如我們現在追上他去,即便花掉百萬極品靈石也是值得的。”
鄭林點頭,筱靈與小黑肯定是沒有意見。如此,三人便帶着小黑一道追向那攤主。
那攤主幾經周折,卻是出了城去。出城後,沒有走幾步,便駕着飛劍破空而去。
出了城,鄭林就将神念放出,死死地鎖定那攤主,以免丢失了目标。
“先不要攔下他,一直保持合适的距離即可。我看他風風火火的樣子,隻怕是有事要做。”上官樂駒對鄭林提議道。
那攤主一路全力飛行,确實是像有急事要處理的樣子,就算此時攔下人家,也未必能夠促成交易,不如靜觀其變。
果然,在飛行了近一個時辰後,那攤主落到一座奇偉挺拔的山峰中。鄭林沒有跟上去,他的神念完全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而且還不會讓一般人給覺察出來。
若不是對魂力特别敏感的人,若不是修爲到了返虛期的超級高手,根本不可能覺察到鄭林的神念,縱然是鄭林的神念就鎖在他身上也是一樣。
未多時,那攤主被一位雙魂初期的修士迎入一個山洞之中。山洞入口布置有禁制,但是手段不算很高明,鄭林的神念還是可以将之穿透,可上官樂駒卻不行。
上官樂駒見鄭林依然不動,便猜到鄭林可以洞察一切,不禁又對鄭林高看三分。
鄭林看了一會兒,笑着道:“我們的機會來了。原來那攤主乃是盜賊,專門偷盜一些小城池的府庫。現在幾人分贓不均,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談崩,說不定還會動手。”
上官樂駒眉頭蹙起,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半晌沉默後,他道:“如此盜賊集團我倒是也聽說過。這些人中必定有人靈魂修爲極高,而且精通禁制陣法,如此才能悄然破開府庫的禁制陣法,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财寶。”
“呵呵,确實,裏面有位高手,修爲應該到了雙魂後期,可能是他們的老大。我聽他的語氣,似乎手段十分高明,而且還像是某個頂級修仙門派的弟子。”鄭林笑着道。
“雙魂後期?頂級修仙門派?他長什麽樣子?或者說他有什麽特點?”上官樂駒忽然連連發問,似乎聯想起了什麽。
“面色很白,如抹了一層粉一般,嘴唇紅豔豔的,黑發盤成馬尾,脖子很長,眼睛中時常會泛出靈光……”
鄭林正說着,上官樂駒就把話截了過來,他問道:“此人眉心,是不是還有塊閃着銀光的印記?穿着一件銀白色長衫?”
鄭林愕然,點了點頭道:“正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上官樂駒搖了搖頭,苦笑着道:“他便是頂級修仙門派遁甲宗懸賞百萬極品靈石捉拿之人。他叫白雲天,原是遁甲宗弟子,深谙陣法禁制之道,由于脾性怪異,不得遁甲宗宗主心意,被冷落無數年不得重用。在他修爲突破到雙魂期時,爲宗門嫡系弟子所嫉妒,險些喪命。他便憑着高深的令遁甲宗宗主都驚訝的陣法禁制修爲,殺掉那已是雙魂中期的嫡系弟子,逃出遁甲宗後便開始瘋狂盜竊小城府庫。真沒想到,他竟然一直隐藏在這裏。”
“倒也是個苦命之人,怪不得脾氣那麽暴躁,他們已經談崩了。”鄭林淡淡說道。
“以白雲天的修爲與實力,難道還用動手去解決問題嗎?”上官樂駒不解地問道。
“呵呵,白雲天縱然實力再怎麽強勁,此時怕也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因爲和他作對的卻是有四人,其中兩人也是雙魂後期實力,另外兩人一個是雙魂中期,一個是雙魂初期;而向着白雲天的,卻是隻有那個元靈初期的家夥。”鄭林對山洞裏的情況十分清楚。
那位元靈初期的修士,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白雲天就是再強,面對四位高手,恐怕也是敗多勝少。
“既然是雙魂後期的争鬥,雙方的實力又相差懸殊,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參與進去的好。若是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倒還好,萬一是一方壓倒性勝利,我們根本沒有機會,除非你……”上官樂駒分析到這裏停下了下來。
後面的話,不用上官樂駒說明,鄭林也能猜得出來,那就是除非鄭林你有十足把握面對四位如此實力的雙魂期高手。
鄭林有沒有那個實力,鄭林自己也不清楚,可最保守的估計,他也能單獨面對一位雙魂後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