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可饒是讓雲绯聽見了,亦或是,雲绯從一開始,就沒有睡着過,她的身上,滿是吻痕與青紫的淤痕,那是昨夜與魔尊歡好留下的印記,可她......卻十分厭惡這種生活,每當魔尊碰了她的身子,她便會覺得,無比的惡心,可是爲了活下去,爲了報仇。
她沒有任何辦法。
床上細微的響動讓魔尊不由得轉過了身子,松松垮垮的衣服穿在魔尊的身上,更爲魔尊增添了幾抹俊逸,瞧見雲绯眼底的錯愕與驚奇,魔尊的聲音陡然間陰沉了下來,如同重重雲波壓在雲绯的頭頂,魔尊道,“怎麽,本尊的這樣子,你覺得,很奇怪?”
這熟悉的聲音,讓雲绯倏然搖了搖頭,倔強的大眼睛裏滿是臣服,道,“尊上豐神俊朗,天下無雙。”
奉承的話自雲绯口中說出,雲绯卻并沒有任何異狀,謊言,她說的太多太多,早已養成了面不紅心不喘的性子。
“雲绯。”
魔尊輕聲念着她的名字。
雲绯垂下眸子,低低應了聲,可卻聽見了魔尊十分嫌惡的聲音,“你說謊話的樣子,真不令人歡喜。”
魔尊束好了衣袍,随手将那墨發用發簪給挽起,便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大殿。
而如今的仙界,早已不複當初靈氣四溢之景,反倒是到處都充斥着甘心臣服魔尊的魔兵,與魔族侍女,仙界,俨然已經成爲了魔界。
等到魔尊走後,雲绯才忍着痛苦,咬着牙将衣服給穿戴好,她的指甲狠狠的嵌入手心中,對着門外喊道,“進來吧。”
不過等了一息,便有個侍女走了進來,那侍女眼中盡是高冷的寒意,将手中的湯碗遞給了雲绯,強忍着那苦澀的藥味,道,“夫人.....”
“雪女,你想說些什麽?”雲绯接過藥碗,便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的藥漬,将碗放了下來,問道。
而原本緊緊關着的門卻在此刻被踹了下來,雲绯看見的,是魔尊那張盛滿怒氣的臉,魔尊沒有近她的身,隻是輕輕擡起了手臂,雲绯便被那股沒由來的力量給扼住了脖頸,痛的她說不出話來,随着魔尊手臂的擡高,雲绯的身體也被控的越累越高,獨留兩條蔥白玉潤的腿在空氣中亂晃着,猛烈的窒息感席卷雲绯的心靈,她眼底嗆出了眼淚,突然想起了,洛昀,想起洛昀那無聲的歎息,想起了洛昀眼裏的溫暖,明明是那麽一張平凡的臉,可卻令她有無盡的動容。
她想,她是喜歡洛昀的吧。
可那得之不易的幸福,卻被她親手給毀了。
不,都是因爲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爲她,她的哥哥不會死,她不用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她也不會恨洛昀恨得入骨。
魔尊的手放了下來,而那股壓迫雲绯身體的靈力則是在瞬間消失,雲绯的身體重重的跌倒在床上,她咳得撕心裂肺,就連臉上都出現了淚珠,惹人憐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