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滿道,“師傅!就是這個女妖怪!害了那麽多的人命!”
白胡子老頭又是一棍子抽在了道士的小腿上,痛的那道士直直喊痛,卻又敢怒不敢言,悶聲道,“師傅,莫不是覺得這女妖怪長的好看!”
白胡子老頭怒斥道,“長雲,平日裏什麽玩笑都能開!就是娘娘的玩笑不能開!”
那道士眉角間滿是山峰般的皺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道,“師傅,什麽娘娘啊!我看她妖法倒是高深,竟然連......啊啊啊啊啊!師傅,很疼的!”
白胡子老頭拽着道士,十分輕易的便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道,“小老兒是本地的土地公公。這是劣徒長雲!”
久曦唇泯一線,有些玩味的瞥了瞥那個道士,輕蔑的眼神裏流轉的盡是絕美的光華,手掌猛地拍在了利藏的後背,而原本跳舞跳得癫狂的利藏總算是停了下來,一臉懵逼的望着久曦道“娘娘,小的怎麽感覺有點暈乎乎的?”
久曦沒有回答利藏的問題,反而是輕飄飄晃到了土地公公的身邊,寡淡的眼眸注視着道士,道,“本王,是冥界的冥王,而那位穿白衣服的,乃是,地府陰帥之一的白無常!”
土地公公面露尊敬,拍了拍道士的後背,示意道士一起行禮,“見過冥王大人,見過無常二爺!”道士不情不願的跟後面哼哼唧唧了兩句。但讓土地公公覺得奇怪的是,明明僵族君上與冥王久曦的婚事鬧的六界皆知,爲何,久曦不直截了當的承認了僵後的身份。
老頭晃了晃拐杖,片片濃霧漸漸的彌散開來,微風刮過,而這平靜的屋子竟然燃着火焰,就連泥土都盡是血色,久曦剛剛站着的地方,也變成了一口枯井,枯井口蔓延出來的黑氣越來越多,而一片片的月華撒了出來,地上,有着一個又一個的黑影挪動着,如同蚯蚓一般的速度,而每一個細小的黑影接觸到另一個黑影的時候,便會融彙成爲更大一團的黑影。
而很快,土地公公便給他們解惑了,是一個血修的僵屍來到了這個村子,一開始,是躲在山洞裏不出去的,但後來,那僵屍整天整日的用樹枝描摹着圖形,那圖形說不出的奇怪,但土地公公卻是從未見過的,等過了幾日後,那血修的僵屍化成了常人的形态,去了每家每戶要了碗水喝,甚至還危言聳聽的與那家人講述着家裏的格局怎麽怎麽不好......
村民們都老實淳樸,一開始不相信鬼怪,但後來,滿村的人在入睡之後,竟然不約而同的夢見了厲鬼,那是一個穿着大紅喜袍的女鬼,半邊臉都潰爛,露出了裏面黑糁糁的骨頭,甚至還從身上掉下了許許多多的蚊蠅蛆蟲,那厲鬼的長發如毒蛇亂舞,好是瘆人,眼裏甚至滴出了血淚,不時的哀嚎着,“我要報仇!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