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眼中冒光,将那銀子收了,又吩咐小二從酒窖裏搬了不少酒過來,而宮辭接過那酒壇子,便是一頓痛飲,酒香醇厚,還帶着桂花的味道,也不知道,僵屍喝了酒能不能醉,不過,也算是将他萬千愁緒給消了。
在宮辭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以後,有一長相還算清秀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皺起眉角看着宮辭,輕手輕腳的坐在了宮辭對面的闆凳上,盯着地上那爲數不少的空壇子犯起了愁緒,她拍了拍宮辭的肩膀,輕聲呢喃道,“大人.....少喝些吧。”
聽見這有些溫柔的聲音,宮辭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戒染,笑着道,“老子喝多少管你什麽事!”
他一句話将戒染堵得死死的。
戒染也不離開,隻一個勁地在這裏陪着宮辭......
月白追着蘇久離開,久曦自然是不好意思跟上去,人群中吵吵嚷嚷的,賣燈籠的貨郎很多,但生意紅火的卻很少,淺淡的月光照在她越發單薄的身上,竟漾出一抹飄渺之意來。
她買了些零嘴,一路吃着,一路往道路的盡頭走了過去,可不知爲何,她竟然隐隐約約覺得自己牙床有點疼,可,現在她不再是...換牙的年紀啊。
她有些猶疑的騰出一隻手,可在此刻,她的牙床一點都不疼了。
當她晃過神來的時候,那些熙熙攘攘的聲音都好似不見了,她望着眼前飄動的紫袍男子,下意識的扔了東西就想逃,卻沒想到,竟然被他拽住了手臂,他反手将她鉗住,身子慢慢靠近了她,雖然聲音還是那麽的溫柔,但,卻帶了幾分寒意,“跟本帝圓了房,還整日要跑?你說說,本帝要不将蘇久兩條腿給斷了?”
他溫熱的呼吸纏連在她的耳畔,她的腿都開始不停的抖顫了,心虛的縮了縮脖子,道,“你若是砍了蘇久的腿,月白仙君肯定找你拼命!”
他原本就是玩笑話,這時候看她還當了真,又笑道,“月白找我拼命又如何?他是我的對手?看來娘子,對爲夫很沒有信心啊!”
而說着這話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穿過人群,往揚州城的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久曦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胸口,還以爲他是要帶她回冥界,沒想到,竟然來到了一處略有威嚴的府邸面前,門外還有着兩個家丁守着,那兩個家丁見着冥夜了,急急忙忙迎了過來,行了個禮,道,“公子回來了!”
冥夜攏了攏手臂,隻覺得她更瘦了些,就連眼下都有着青黑之色,看來,那孩子......是不能留了,他對着那兩個家丁模樣的人道,“去燒點熱水,送到屋裏。”
吩咐完之後,他自顧自的抱着她進了府邸。
她眸光閃爍,低聲道,“你揚州城,還有府邸?”
看來,她抱着的大腿還真是粗啊!
他一腳将房門踹開,似乎還咽不下這口氣,一直沒與她說話,屋子裏燃着燈火,也不昏暗,他将她放在了床上之後,心疼道,“以後,要出來,也要與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