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可以解釋的呢......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她現在終于知道,他爲何要大張旗鼓的娶她,無非是......爲了折磨她罷了。
有個,名義罷了。
他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多了幾分蔑視,道,“你現在已爲我僵族僵後,沒本帝的允許,哪裏都不許去。”
他不過,不過是怕,她會離開他。
一連兩次,他實在是經受不了,她離開的打擊了。
他利落的轉身,推開門,衣角漸漸的消失,在他離開之後,厚重的大門也随之關了起來。
她看着身上的淤痕,眸光中帶着幾分哀傷,一切都變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直包容她的,冥夜了。
而殿外,冥夜淡淡瞟了瞟如雪松般立着的宮辭,森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道,“宮辭,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宮辭将視線移轉到冥夜臉上,苦笑道,“君上,始終不肯放過她麽?”
“永遠,都不可能放過她。”
他撂下斬釘截鐵的話語,沒有一分留戀便甩了甩袖袍離開了。
宮辭的手擡起又放下,如此循環往複之後,始終沒有推開殿門的勇氣,他悶悶的歎了口氣,卻聽身後傳來了聲音,“宮辭大人,好久未見。”
宮辭的眉角輕輕的蹙起,又是戒染,闊别百年,戒染一身官服,好不威風,本就介于男女之間的相貌更顯英俊,她微微張開了唇,道,“大人,百年不見,可有想過戒染?”
她的不要臉,仍舊如往常那般。
“不曾。”宮辭是絕情的,但唯獨一人,他放不下,對于其他女人,宮辭是連一眼都懶得看的。
戒染眸中帶着幾分憂涼,努了努嘴巴,她剛聽到宮辭回來的消息,便趕了過來,可卻在他心裏占不到一分位置,她道,“大人,可要戒染去看看娘娘?”
宮辭的腳步陡然間凝住,悠悠然道,“随你。”
雖是如此不在意的态度,但他心底是希望看見她的,有朝一日,他真的希望,能不管不顧的帶她離開。
去到天涯海角,去到一個隻有安甯的地方,但她......肯定是不願意與他一同去的。
戒染淡淡應了聲好,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口,剛伸出手觸碰到門闆的時候,卻被一股沒由來的力量給彈飛了,摔得遠遠的,好不狼狽,就連一身衣物都染上了灰塵。
戒染掙紮着起了身,見宮辭想要強行将門打開,急急忙忙的攔在了宮辭面前,道,“大人,這封印是爲了防您的!”
宮辭額角青筋都突突跳了跳,“他這算是什麽!囚禁?”
宮辭上腳還在殿外,此刻心念一起,人便已掠到了數丈遠,這裏是冥界的偏殿,離冥王殿的距離并不遠。
而等殿外的聲音慢慢消失之後,久曦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無所适從的将散亂的墨發給紮了起來,她伸出手将地上的袍子給撿了起來,繼而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偏殿裏面,是有她的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