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用大手鉗制住了女人的腰肢,迫使女人朝着自己靠近,他眼中帶着的盡是薄涼的光芒,道,“萦兮,朕送給你的禮物不喜歡麽?”
怎麽…..怎麽可能會喜歡,他滅了,她滿門啊…..
她迫不及待的想從他的懷抱裏逃離,卻又被他攥緊了腰肢,他還沒來得及說出話語,肩膀處卻傳來一陣疼痛,她的嘴角盡是血絲,道,“呵呵呵呵…….陛下,你覺得,萦兮該開心麽?”
男人側頭望了望自己的肩膀,那裏的血色很濃,可他仍舊是揪起了眉角,猛地将萦兮給放了開來,不悅道,“萦兮,你該知道,朕留你一命已是仁慈!”
仁慈,好一個仁慈,女人笑的眼角都要裂開了,眼淚如同滔滔江水般,沖淡了她臉上的妝,她哭的撕心裂肺,她的眼裏盡是凄惶之色,道,“那,萦兮多謝皇上恩德。”
她失魂落魄的往裏屋跑了過去,就連鞋子都落下了,她搖搖晃晃的身體,仿似風中搖曳的落葉,仿似下一秒,就要摔倒般。
男人掩藏在袖袍下的手狠狠的攥緊,心念道,萦兮,等我。
男人等到了那一天,錦妃全族被誅殺,錦妃也被關入了冷宮之中,可是女人沒有等到,女人在那一天,嘴角凝着一抹笑容,一條白绫,便輕易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女人帶走的,還有腹中的孩子,男人唯一的孩子。
葬禮很隆重,男人的眼睛都熬紅了,而被誅殺的容氏一家卻在錦家全族被滅後,盡數被放了出來,原來,男人做的一切都是僞裝,爲了奪回權勢之位,不得不僞裝,容氏被滅族,可,當容萦兮的父親望着棺材裏,小腹還微微隆起的女人之時,滿是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容萦兮的手是冰涼的,正如她那冰霜的容顔一般,皇帝的臉上仍舊是不悲不喜,但皇帝清楚的知道,他原本分崩離析的心髒,此刻更是碎成了一塊一塊,葬禮進行了三天,而在第三天初曉之時,皇帝不見了,在将女人埋入皇陵的時候,那些個朝官卻發現,皇帝在女人的棺椁之中,女人瑟縮在男人的懷抱裏,而男人早已失去溫度的手,正擁住了女人。
朝官們驚訝的急急忙忙的湊近了看,将手放到了男人的鼻尖處,卻發現,已經沒了鼻息。
而在上書房,聖旨上,隽寫的是,男人此生的最後一道诏令,便是,将他和女人埋在一起……
皇帝死了,舉國大喪,到處都是白色的紙燈籠,就連街市上都是冷潇潇的。
而被關在冷宮裏的錦妃卻飲了毒藥,聽着宮内的喪樂聲,錦妃笑的如花兒一般,嘴角不停的溢出血迹,道,“容萦兮,你終究還是輸給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錦妃也死了。
久曦眉角皺的更厲害了,這容貌……明明就是仙界的月白仙君啊,難道,那仙力的封印是月白設下的?
三生石的畫面在快速的流轉,到了第二世,蘇久仍舊投胎成爲了一個平凡人,而那男人卻是一個修仙門派的弟子,蘇久的村子裏,突然闖入了僵屍作亂,蘇久那時候還是個小姑娘,還有個十分奇葩的名字:白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