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鳳臨淵茫茫然的眼裏出現了幾許失措,癡傻了一般點着頭,“對…..對,本王要去找大夫。”
他心緒彷徨的扶着床沿站了起來,眼底的淚卻像決了堤壩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怎麽也無法停歇,淚眼朦胧,就連門口的方向都找不到了……
久曦望着鳳臨淵那離體的一魂,無奈的垂下了頭,原來,鳳臨淵的魂竟然被這變故給……給吓掉了。
久曦面不改色的将那魂魄給打入了鳳臨淵的體内,望着那鳳臨淵慢慢恢複正常的面色,久曦厲聲道,“你去打點熱水過來!”
鳳臨淵這才如夢初醒的跑了出去。
唐宛的胸口處,插着一把匕首,久曦将唐宛身上的幾個穴道給封住之後,對着面色慘白如紙的唐宛道,“大人,小的給你拔劍,可能會有點疼。”
國師的白衣此刻已經被血全部染濕,就連嘴巴裏都不停的吐着血水,看起來,真的凄慘的很,可唐宛卻一個勁地爲鳳臨淵開脫,“姑娘……姑娘,你…..你不要怪他…..”
久曦一計手刀将唐宛打暈了過去,而這時候,鳳臨淵也捧了一盆熱水過來,久曦指了指門,道,“勞煩王爺出去!”
唐宛流的血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就連她的灰布長袍上都滿是血,更别提手上的血了,鳳臨淵不知爲何,此刻竟然十分相信久曦,急忙跑出去了,還将大開的房門給帶了上來,屋内又重歸安靜,除了床上的唐宛若遊絲般的呼吸聲,久曦連自己驚惶的心跳聲都能聽得見。
她指尖漫出一道靈力,而那把插入唐宛胸口的匕首,慢慢的融爲了齑粉,但随之而來,是血的噴湧,甚至,久曦臉上都被那血噴的一片模糊,她連擦血的心思都沒有了,急急忙忙的從錦囊裏拿出一止血的藥,喂入唐宛口裏,繼而指尖的靈力漸漸覆蓋在唐宛的傷口之上,那些血漸漸的不流了。
她又找出了繃帶,将唐宛的傷口給包紮好,接着去衣櫃裏找來了一件錦衣,爲唐宛換上,而那血色的衣衫則是被她毫不猶豫的給扔到了地上。做好這一切的時候,久曦重重呼了口氣癱軟在床下,背靠着床闆,卻望見門外那不時動來動去的黑影,久曦急急忙忙的用熱水擦洗了手,又将臉給洗了,對着門外道,“進來吧。”
門被重重的踢開,久曦還沒察覺到那人,隻見,黑影一動,鳳臨淵就已經掠了過來,握住了唐宛的手,眼裏寫滿的盡是溫柔與疼惜。
将那盆水默不作聲的給倒了之後,久曦累的癱軟在門檻處,大聲道,“來人啊!給老爺我捶捶背,捏捏肩!”
她是真的累了,累的直不起腰,她算過,唐宛這一世能活到六十多歲,可,卻怎麽這麽命途多舛呢!
可久曦嗷嗷叫了一炷香,别說是人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而這時候,鳳臨淵卻走到了久曦的身邊,道,“你竟然沒死!”
無數隻獵魂犬在久曦腦海裏奔騰而過,久曦怨憤道,“四王爺,小的剛剛救了大人,您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