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離說的有理有據,但宮辭仍舊笑的猖狂,道,“瑾離,你還真是,爲了萬民衆生着想的神呢!可是,那些鲛人的性命與我宮辭何幹!我就算屠了鲛人整族!又與你何幹!”
瑾離眼中出現了一抹煞氣,道,“宮辭,你放棄吧,南海鲛珠也恢複不了他的修爲。”
宮辭自然知道不可能,但鲛珠具有起死回生之效,就算恢複不了冥夜的修爲,也能保住冥夜的命。
瑾離像是看出宮辭所想,眼中的殺氣慢慢退卻,道,“上古時,迦樓冥夜就應該随着魔族覆滅,如今,本神留他活到現在,已是仁至義盡,宮辭,你自可放心,我本意隻是想廢掉他一身修爲,令他陷入沉睡罷了!”
也就是說,除了散功,生命并無什麽影響。
雖對瑾離的話還存着幾分懷疑,但宮辭更加憂心冥夜的安危,就算冥夜拼命想要宮辭瞞着久曦,宮辭還是覺得,久曦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眼看着宮辭将将離去,瑾離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陰狠道,“你想将此事告訴冥王?”
宮辭向來不是偷奸耍滑之人,所以很坦蕩蕩的承認了,而換得的卻是瑾離一計高深莫測的笑容,“本神自可告訴你,冥王現已去了仙界百花宴,你....雖爲旱魃,但仙界,是你永遠也無法踏及之地!”
說完這番話,瑾離袖袍一揮,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鍾鼓樂聲齊響的仙界,熱鬧的很,然久曦卻有一種,熱鬧是他們的,而孤獨卻是自己的,她獨自一人坐在遠處,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原來百花宴,并不是賞花的,而是仙界美女之最百花仙子用百種鮮花釀制的百花酒,請來各位仙家品嘗的。
觥籌交錯,百花仙子帶着一衆仙女前來爲衆位仙君們獻舞,輕歌曼舞之間,衆仙子的窈窕身姿若隐若現,看的仙君眼中是蠢!蠢!欲動,酒色,乃人之性也。
久曦飲下眼前一杯百花釀,隻覺甘甜異常,潤濕了幹澀的喉道,剛入口時,唇齒留香,入了肚裏,好像還能感受到那香甜的味道。
坐在天帝席下的是仙界的老人物了,例如老君,司藥仙君,司戰仙君,但有一位置上卻是空中的,久曦反複琢磨了一會,應當是她那不靠譜的父王。
難道這麽久,扶矜的靈魂碎片還沒找齊麽?
宴會開始了,天帝将目光投下那角落裏的久曦,眼中含着幾抹淡淡的憂思,卻還是将視線偏轉了,開口吩咐道,“今日,衆位仙家可要暢快痛飲啊!”
衆位仙君仙子們都從席位上站了起來,輕輕彎了彎腰,道,“多謝天帝!”
一衆虛禮之後,久曦便也随着衆位仙家坐了下來,這時候,相熟的仙君們都湊到了一塊,而讓久曦覺得驚訝的是,原本坐的離天帝較近的老君竟然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并且還帶着一酒杯,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坐了下來,輕聲道,“冥王,老君還以爲你會來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