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娘,惹火本王下場可是不好的哦!”
久曦從未如此窩火過,卻什麽也不能做,盲目的讓這身體受到傷害,久曦也是有些不忍心的,但又不能将這身體裏的幽魂給弄出來,她覺得很是煎熬。
隻能給景栀一個小小的懲罰,這腳印,是她故意留下,還加注了仙咒,若景栀心中還有着害人的心思,這腳印便會一直在景栀的臉上。
做完了這件事以後,久曦連等鳳凰的心思都沒有了,徑直穿過了那充滿瘴氣的森林,她知道,那個人一直在他的身後,因爲,穿過瘴氣林時,那些濃厚的瘴氣自行的散開,一條光明大道坦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她不能回頭,她怕回頭了,便會舍不得冥夜。
而不遠處的冥夜在那抹黑影融入黑暗之後,才靜靜的收回了目光,包裹在僵界外層的瘴氣又繼續彌散開來,一點縫隙也沒有。
冷不丁的有人拍了拍冥夜的肩膀,冥夜嘴角挑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宮辭,你總是這般神出鬼沒。”
“君上,宮辭想念以前我們喝酒的日子了。”宮辭從冥夜身後走了出來,眼裏出現了對過去的幾分追憶。
那時候,還沒有那麽多僵族的臣民.....冥夜于一殉葬坑中将他救了出來,那時候的宮辭,還是個千年的老粽子,靈智初開,懵懵懂懂的每日在古墓内遊蕩。
見到同類的時候,宮辭是驚訝且興奮的,在宮辭那時的記憶裏除了隔了好幾座山的女粽子和小粽子時不時的來找他玩耍,串串門,宮辭他還從未見過生人。
而穿着一身破破爛爛衣服的宮辭從未見到如此好看的僵屍,而冥夜卻是挑起了宮辭的下巴,極具誘惑的嗓音傾瀉而出,“嗯,長相倒算是不錯。”
長相到底是哪裏不錯了.....宮辭還以爲冥夜是瞎了眼,直到,宮辭被冥夜帶離了那裏,然後被冥夜扔進了波光粼粼的湖泊之中,待洗去塵埃之時,宮辭透過清澈的湖水,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未曾想過,他也是可以如此幹淨的僵屍。
而此刻,端坐于僵界酒窖的冥夜與宮辭抱着酒壺痛飲,宮辭漆黑的眼眸裏波瀾未興,隻沉悶的喝着酒,僵屍們釀出的酒其實并不遜于人界,甚至還帶着幾分純冽的香氣。
冥夜定定的望着窗,道,“宮辭,你可怪我将你的神咒解了?”
隻因爲,宮辭是他唯一的摯友,他未曾問過宮辭的意見,隻一味的将宮辭的神咒解除,對此,他心裏總歸是愧疚的。
宮辭将酒壺放在了地上,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那抹屬于蘇濟塵的意識好似又在他的腦海中生根發芽,宮辭将口中的辛澀咽了下去,道,“不,我不後悔。
蘇濟塵,是蘇濟塵,因久曦而存在的蘇濟塵。
而宮辭,是一直陪伴在君上身邊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