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對他甩什麽小心思?
宮辭邁出的步伐依舊是那麽的穩健,絲毫不因爲身後人的呼喚而停留,而景栀則是恨毒了眼,道,“宮辭大人,如果我手上有能讓久曦喜歡你的藥.....”
景栀着實搞不懂,爲何這兩個男人都要爲了久曦那臭小子整個頭破血流,爲何,冥夜甯願移情别戀,喜歡個男人,也不願意喜歡她。
這着實讓景栀很是煩惱。
而宮辭卻轉過了身子,眼裏有的,滿滿的都是嫌惡與蔑視,隻是稍微動了動手指,景栀脆弱的身體便往上飛去,待景栀身體懸浮到幾丈之後,宮辭總算滿意的停下了手。
景栀驚呼道,“宮辭大人!宮辭大人,你這是爲何!”
宮辭手一松,景栀重重摔了個狗啃雪,頭腦嗡嗡作響,耳邊隻聽到宮辭那般決然無情的聲音,“将你陰毒的心思收起來,若你有半分對她不利,别怪我辣手無情!”
景栀全身骨頭都摔的很疼,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爲何要受到如此虐待。
朦胧的視線裏,隻能望見宮辭那抹白影越走越遠。
她整個人重重的陷入了雪裏,不僅僅是嘴巴裏吃了冰冷的雪,就連衣服裏也進了許許多多的雪屑,景栀覺得好疼,好冷,冷的抱緊了自己的肩膀,可這些從旁邊走過的僵屍仍舊冷眼望着景栀,而後快速的跑開,仿佛景栀是毒藥一般。
而這也是冥夜下的死命令,見到這個冒牌貨,什麽也不用理,死了,也不用管。
攻于心計的冥夜,知道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落入絕境,不停的受到冷眼,無人關心,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讓人心裏崩潰的最後一道防線。
雪塊在接觸到景栀溫熱肌膚之時,迅速的融化,景栀整個人猶如泡在水裏一般,小小的身子瑟縮着。
而在遠處,久曦慢慢的接近景栀,靴子沒入雪裏,發出簌簌的聲音,久曦有些無奈的垂下了眸子,這身體好歹也是她曾經用過的,現在看着這身體如此慘樣,久曦倒真是有些心疼。
久曦朝着景栀伸出了一隻手,誰知,一直保持着死屍狀的景栀卻抖了抖身上的雪,異常艱難的跳了起來,憤恨道,“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
久曦兩指化爪一鈎,竟然絲毫不能将這身體裏的魂魄給勾出來,甚至還有着一股吸力,将她的靈力吸了進去。
景栀得意洋洋的揚起唇角,渾然沒有剛才的怯弱模樣,趾高氣昂道,“我才不要你的憐憫!”
真是蠢得久曦都無言以對,原本是想着讓炎鳳那小子,送自己回冥界的,卻沒想到,景栀竟然摔倒在雪地裏,久曦隻是不願看自己曾經用過的身體如此凄慘,才好心好意的伸出手,卻沒想到,這女人是将自己恨毒了。
一個冒牌貨,又有什麽資格恨她!
久曦将靈力收了回來,繼而一腳踢向景栀的腹部,景栀被踢的很遠,又撞到了一塊山石之上,口裏的血猝不及防的噴吐出來,景栀瞪大着眼,“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