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的臉上盡是汗珠,輕輕的将妖丹吞了回去,而當妖丹沉入丹田中時,一股腥熱從聖母的喉間噴湧而出,聖母瓷白的臉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紋,如同蜘蛛網一般,醜陋的很。
聖母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裏多了幾分釋然,以前極是愛美的她此刻卻并沒有任何怨恨,有的隻是坦然與甯靜。
月光繞過雲霧,投射下一片寒涼,夜空裏,幾點孤星靜靜的注視着大地,而在妖王宮内,白藥透過窗,望着不遠處那漆黑的妖塔,手都不由得抓緊了窗檻。
不自覺的輕嘲一聲,“我這是怎麽了,竟然有點七上八下的。”
今夜是月圓之夜,也是久曦化妖的日子,關她入妖塔,便是,想讓妖氣遮蓋住久曦身上的仙氣,這樣,久曦便陷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了。
若是成了妖,那也能理所當然成爲他的妖後。
風吹起白藥的發絲,白藥望着那輪明月,心情竟然有些愉悅,但很快,他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因爲冥夜那張僵硬的臉立時出現在他面前,如同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冥夜修長的手迅速的捏住白藥的脖頸,冷寒的目光盯着白藥,手中微微用力,道,“久曦呢!”
白藥臉嗆得通紅,約莫自己上輩子是欠了這僵屍了,總被這僵屍壓制,但白藥仍舊冷靜道,“這便是你求人的方式?”
冥夜将手收了回來,聲音仍舊陰骛,“本帝告訴你,若她有半分損傷,你這妖王之位,也坐到頭了!”
冥夜骨子裏的狂妄與不羁盡顯,卻讓白藥猶如置于冰冷之中,白藥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襟,不以爲意道,“看來你在她心裏的确無足輕重呢!就連她回了仙界也沒跟你說呢!”
冥夜陰冷的臉在燭光下折射出寒涼的氣息,但一字一句卻是那麽的清晰,“若你有半分隐瞞,這燈籠便是你的下場!”
說着,冥夜手中生風,對準懸挂在殿前的宮燈便是一計靈力劈了過去,那燈籠登時被劈成了數瓣,紛紛揚揚灑落到地上。
整個要妖王宮,他都找過了,但卻聞不到有關于她的任何氣息,但既然久曦來了妖界,便不會輕易離開,一定是被白藥藏了起來。
白藥眼中盡是陰骛,反問道,“屍王既然能從上古封印裏逃出來,又怎麽會找不到那姑娘呢?”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冥夜眼底波瀾不驚,雖也在笑着,但那笑意隻停留在表面,并不到達眼底,看起來,卻更似籠了一層煙霧,讓人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緒。
白藥能夠在冥夜面前張牙舞爪的原因便是,自己的妖丹藏在一處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若是白藥自己死了,那妖丹被他下了咒語,自然也會随着他的死亡一起隕滅,這件事還是一個小妖提醒自己的,隻是那個小妖已經死在了自己手上。
知道太多事,有時候也是催命的毒藥。
冥夜狠狠拽住白藥的衣領,皺緊了眉道,“你若識相,便告訴我,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