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英國人就用強硬的手段對待澳洲土人,先是驅逐,隔離,然後強行同化,剝奪土著人對子女的撫養權,以至于使得一代澳洲土人被成爲了被偷走的一代,英國人的土著政策顯然是失敗的,一直到杜睿重生過來的那個時候,澳大利亞的土人和白人之間的關系,依然十分緊張。
時間不長,一群被綁縛着雙手的土人就被推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馮照在移民叛軍之中選來的一個通譯。
大帳内,新間錦的屍體依然倒卧在地上,帳中滿是血腥氣,那些土人酋長見狀,一個個都被吓得臉sè蒼白,兩股戰戰,生怕待會兒他們也遭到相同的命運。
反抗
如今雙手都被反綁着,怎麽反抗,更何況站在他們面前的可是杜睿這個殺神,他們自己的能耐,自己清楚,年輕的時候雖然也是出sè的戰士,但是現在,他們可不認爲自己強的過阿魯納,連阿魯納都被杜睿輕易的殺了,更何況是他們。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們未知的命運,生,或者死,現在已經不是掌握在他們手中了。
把我的話翻譯給他們聽
杜睿的聲音冰冷,那個被帶來的移民通譯也是吓得面無人sè,聞言連連應是。
杜睿看着那些土人,開口道:你們反叛大唐,罪不可赦
隻是一句話,就将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土人酋長吓得幾乎要癱倒在地上,似乎他們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就因爲這麽一句話。
格洛族長雖然也被吓得夠嗆,但是總歸定力還好,咬着牙道:你們這些外來人不是我們的主人,我們和你們作對,怎麽稱得上是反叛
格洛族長的話雖然說得硬氣,但是心驚膽戰之下,卻也不敢和杜睿的眼神對視,低着頭,辯解了一句。
杜睿聞言一笑,看着這個頭發花白的土人酋長,道:你叫什麽名字
格洛族長道:格洛如果你要殺了我,我無話可說,但是我請求你,放過我的族人,還有他們這些可憐人,他們都是被我鼓動了,才和你們爲敵的,隻要你給予他們寬恕,他們一定不會再反叛了
其他族長聞言,頓時一陣感動,他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格洛族長居然還在爲他們着想。
格洛族長這件事情是我們一起做下的,我們一起承擔
對要殺的話,就把我們一起殺了吧我們願意以自己的生命,換取族人的xg命
杜睿看着,冷笑一聲道:好你們還算硬氣,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們爲什麽要造反,爲什麽要挑戰大唐
一衆族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半天,還是格洛族長先開了口:我們之所以要反抗你們,還不是因爲你們這些外來人手段太殘忍了嗎我們都是被你們給逼得,如果不反抗的話,我們的族人将永遠都要匍匐在你們這些外來人的腳下,成爲你們的奴隸,難道你不知道,單單是這兩年,我們有多少族人遭了你們的毒手,有的被你們折磨而死,有的被你們肆意殺害,還有~~~~~~~還有我的妹妹,就是被你們這些外來人抓去,淩辱而死的
另一個族長也開了口:我的部落原本有三千人,可是就是因爲你們這些外來人,不分善惡,就大肆抓捕我的族人,讓他們爲你們這些外來人幹活,又累死,被你們折磨死了多少人我們反抗,是因爲我們不想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像我們一樣被你們欺壓
有人開了口,頓時衆多族長也群情激奮起來,一個個對着杜睿怒吼了起來。
我們要報仇
對我們要爲被你們害死的族人報仇
我們就是不反抗,還是一樣要死,與其左右都是死,不如誓死一搏
杜睿聽着,心中也是一陣感歎,可想而之,那些移民之中的爲富不仁者是多麽的可惡,澳洲土人在曆史上雖然也不大安分,但是在澳洲的曆史上卻并沒有爆發過太大的反抗,相比于訴諸武力,他們顯然更願意用和平抗議的方式,來争取權利。
但是如今這些土人居然被逼得奮起反抗,可見他們被逼迫的有多恨了,如果不是因爲生存的權利都面臨着被剝奪的危險,想來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評心而論,杜睿是很同情他們的,甚至在前世,杜睿還十分支持他們的行動,認爲他争取生存權利的行爲,是極其正義,正當的。
但是現在,杜睿所處的位置,自然不能支持土人這樣的行爲了,大唐需要的澳洲,是一個穩定的澳洲道,絕不是像現在這樣,亂糟糟的。
你們所說的事情,我也曾有所聽聞,不可否認,移民之中有不少爲富不仁者,在迫害你們,我這次奉了大唐帝國皇帝陛下的命令來到這裏,就是來處理和件事情的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其一,是你們繼續反抗,然後我将你們斬盡殺絕,不要懷疑我的話,我征戰二十幾年,在我的手上被滅族的,不知道有多少了,其二,放棄抵抗,我會給你們生存的權利,那些曾經迫害你們的移民,我也會施以懲戒,決不輕饒,現在你們選擇吧
土人聞言,紛紛楞住了,他們沒想到杜睿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原本他們都以爲是必死的,但是杜睿卻給了他們活下來的機會。
但是~~~~~~~~
格洛族長看着杜睿,遲疑道:我怎麽才能相信你說的話,那些吃人的惡魔都是你的同族,你一定會偏袒他們的,就算是你真的爲我們說話,可是你走了之後呢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更加殘酷的報複我們,我們的處境依然艱難
杜睿聞言道:你們沒有别的選擇,除了死,就是這麽一條路,至于怎麽讓你們相信我的話,這個也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隻能說,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這是唯一的承諾
對待這些土人,杜睿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恩威并施,現在打也打過了,殺也殺過了,接下來自然就是施以恩德。
杜睿可不會天真的以爲隻要懲戒了那些爲富不仁者,就能讓這些土人感激他的恩德,然後心甘情願的沐浴大唐的天威浩蕩之中。
一個已經誕生了自己文化,信仰的民族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杜睿現在能做的就是壓服,即使是口服心不服也沒關系,因爲時間會改變一切。
前世英國人用數百年的時間,都沒能同化這些土人,那是因爲他們從一開始對待土人的政策就錯了,驅逐,隔離,雖然能爲白人獲得更大的生存空間,但是卻也保持了土人自成體系,依然能在不受人幹擾的情況下,傳承屬于自己的文明。
當英國人發現這個問題之後,立刻就改變了土著政策,然而改變之後,更加不堪,被偷走的一代也應運而生。
被偷走的一代是澳大利亞曆史上一群充滿悲劇sè彩的人,是20世紀初澳大利亞zhèng推行的白澳政策的犧牲品。澳大利亞zhèng爲了對土著實施同化政策,在1910年,澳大利亞通過一項政策,以改善土著兒童生活爲由,規定當局可以随意從土著家庭中帶走混血土著兒童,把他們集中在保育所等處,接受白人文化教育。他們稍大一點被送到女童和男童收養營,另一些膚sè較淺的孩子則被送到白人家中收養。
從1910到1970年,全澳大利亞有近10萬名土著兒童被zhèng從家人身邊強行帶走,這些人後來被稱爲被偷走的一代。
澳大利亞土著人是澳洲大陸的原住居民。在英國殖民者于1788年抵達澳洲大陸後,土著居民就開始被邊緣化,甚至被卻被歸爲動物群體。
當白澳政策宣告失敗之後,不少人要求zhèng就其對土著居民的錯誤政策正式道歉,并作出賠償。但zhèng認爲其zhèng不應爲以前zhèng的錯誤承擔責任,拒絕道歉和賠償,隻在1999年發表過一份遺憾聲明。
杜睿在前世曾看過一本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說的是一名叫約翰的土著兒童,在出生不久後被送到鮑曼德瑞嬰兒營,十歲時又送到肯徹拉男童營。
約翰回憶說,那裏就像一座監獄。早晨排隊點名時,假如稍稍遲了一點,就會受到懲罰。管理人員命令其他男孩對其拳打腳踢,即使他的兄弟或堂表兄弟也不得不打你,否則他們也得倒黴。
1948年,聯合國公約正式界定了種族滅絕的定義,規定種族滅絕是指強迫一個民族的兒童轉移到另一個民族那裏去。但澳大利亞土著兒童仍繼續被從他們父母身邊抱走,一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才告終結。
多年之後的今天,事實證明了澳大利亞zhèng計劃的落空。被偷走的一代已經步入中年,土著的後代并沒有忘記自己是土著的後代,他們還是喜歡漂流和遊蕩。
隻是,成年之後的生活始終伴随着悲慘的y影。很多人不知道他們出生于哪個家庭,不知道來自哪個部落,無法确定自己的身份。最難以忍受的,還有對生活目标的不确定xg。
這種迷茫不僅僅是來自于澳洲土著,世界各地的土著都是一樣,比如美洲的印第安人,随着時代的發展,印第安人同外界的接觸越來越多,有些印第安人還離開部落,融入到現代社會中。
印第安人從部落轉向城鎮生活,也帶來了語言流失的問題。由于很多大城鎮的學校不教印第安語言,而一些印第安老人爲避免種族歧視,也不再教孩子說印第安語,這使得印第安人的母語逐漸被其它語言代替,能說印第安語言的年輕人不斷減少,很多語言在消亡。
而用口述的方式,代代相傳曆史傳統的習慣也在逐漸地消失。根據後世一些部門的統計,在美洲大陸印第安人人口最多的國家墨西哥,現存的六十多種印第安語言中,有二十三種僅有不到兩千名使用者。
秘魯已有三十種土著語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另有十二種土著語正面臨死亡的危險。秘魯共有近一百種土著語,由于外來文化的沖擊和土著居民人數的減少,許多土著語已經或ri益遠離土著人生活,在不經意間被忘卻。許多生活在熱帶雨林地區的土著群體都有自己的語言,但沒有書面文字,語言僅靠口口相傳。
這是令人痛惜的,因爲語言是文化的基礎,如果語言消失了,語言所表達的文化也會被遺忘,文化多樣xg将受到損害。
在杜睿生活過的那個年代裏,一些早已被驅逐出自己家園被剝奪了自己語言和文化傳統的土著人,特别是那些生活在土著人口最集中的非洲和美洲地區的土著人,大多處于自然環境惡劣交通不便物質和文化生活極爲貧乏的地區。即使在發達國家,土著人支付不起教育費醫療費的情況也不少見。
土著人雖然一直在爲争取留在祖先的土地上擁有自然資源和傳統生活方式而進行鬥争,但是他們的要求卻一向不被人重視。
土著問題,即便是在後世,依然是困擾着各國的一個極其嚴重的社會問題,現在這個問題同樣在困擾着杜睿。
雖然這個年代沒有人權組織,沒有什麽紅十字會,更沒有那些沽名釣譽,口口聲聲大談人人生而平等的政客,但是這個土著問題的出現,對大唐帝國來說,依然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社會現象。
就世界公理來說,澳洲的土著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理應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唐人作爲移民,作爲外來者,他們沒有權利剝奪土著人的生存空間。
但是這個顯然是不可能的,大唐要發展,要永久的站在世界的頂峰,俯視衆生,就必須不斷的拓展生存空間,必須不斷的走上征服的道路。
杜睿前世也是一個口頭上的人權鬥士,但是現在他所要面臨的卻是如何盡可能妥善的處理好土著人的問題,保障大唐在澳洲大陸上的利益。
前世英國人不能同化澳洲土人,是因爲他們政策上的失誤,更是因爲他們自以爲是的高傲,那麽大唐爲什麽不能溫和一些,英國人幾百年不能解決的問題,未必唐人用千年的時間就解決不了。
杜睿的話,雖然不能讓格洛族長等人滿意,但是正像杜睿所說的那樣,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去相信杜睿,相信杜睿會給他們一個說法。
說法,公平,這個是他們需要的,但是他們更需要的還是一個辦法,一個生存的空間,一個如何處理他們這些土人的方式。
請問,你将如何安置我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願意回到,當初你爲我們劃定的生活範圍内,并且保證,隻要你們不來sāo擾我們,我将永遠都不會走出那個圈子
當初杜睿第一次來到澳洲的時候,曾在中澳地區,爲土人用佩劍和羽箭劃定了一個生存的範圍,知道十年之後土人才敢走出去,到别的地方去生活,現在他們居然要求回去,回到那個像監獄一樣的圈子裏。
隻不過杜睿可不會答應,當初劃定土人的生活範圍,那完全是權宜之計,現在情況改變了,大唐已經開始向澳洲移民,再強行将土人和移民劃分開來,那還如何同化,杜睿顯然不會做英國人前世做下的蠢事。
不
杜睿出言拒絕,頓時讓土人酋長們的神經緊張了起來,他們當中的一些人甚至感到了絕望,難道杜睿連最後的栖息地都不願意留給他們。
杜睿思索了一番,道:我将帶你們融入大唐的社會,這片土地将由你們土人和唐人共享,你們有權利生活在任何地方,但是前提是,你們必須接受大唐的統治,接受大唐的安排,而我也可以給你們一個承諾,在大唐的澳洲道,你們将享受和唐人一樣的權利,你們将與唐人移民平等存在
杜睿的話,将在場的土人酋長全都驚呆了,現在澳洲土人的文化,不過才剛剛行成,還沒有成爲一個固定的體系,接受唐人的統治,他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如果能享受和外來人一樣的權利,融入他們的社會體系,他們并不如何抗拒,畢竟唐人的富足,是他們親眼看到過的,唐人所擁有的一切,都讓他們羨慕不已。
格洛族長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杜睿道:當然,我說話一向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