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的臉上此刻已經再也看不到絲毫方才的溫情模樣,問道: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馮照忙道:老爺雖然有些破綻,但是小人此刻也不敢斷定
杜睿也沒有責怪,道:繼續盯着那些人,如果有異動的話,立刻來向我禀報
馮照點頭應下,接着道:老爺劉将軍今夜擺下了接風宴,老爺可是要去
杜睿笑道:自然要去,總不能負了人家的一番好意你且下去安排,将那五百飛虎軍集結調來,保護家眷的安全。
馮照應了一聲,便退下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杜睿一個人,沒有了外人,杜睿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如今這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要是沒有家眷拖累的話,杜睿或許還不會感到如此棘手,可如今妻子兒女都在身邊,杜睿縱然才能通神,也不得不靜下心來,好好的謀劃一番了。
當晚,就在平安京的城主府正殿之内,劉仁軌擺宴,給杜睿接風洗塵,倭州都護府的一衆大小官員盡皆到場。
大帥這倭州貧瘠,物産不豐,略備薄酒爲大帥接風洗塵,還望大帥不要嫌棄劉仁軌陪坐在一旁,端着酒杯言道。
杜睿坐在主位之上,看着衆将還有一衆官員,笑道:有勞諸位大人了還請滿飲此杯
飲下了一杯酒,杜睿起身,走到了劉仁軌的面前,劉仁軌慌忙站起,卻不成想,杜睿居然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劉仁軌想要推拒,可胳膊卻被杜睿攥住了,也推拒不得。
大帥這這如何使得
杜睿給劉仁軌滿上了一杯酒,笑道:這如何使不得劉将軍在倭州鎮守多年,也辛苦了,此次雖是探望家妹,可臨行之時,聖上也囑托在下,代爲慰勞諸位,尤其是劉将軍倭州一地,之餘大唐,甚爲重要,聖上将劉将軍安排在此處,也是爲了大唐江山社稷着想,還請劉将軍勿要心懷不滿
劉仁軌雖然是杜睿一手提拔起來的,要不是有杜睿的話,劉仁軌此時恐怕還在郎将的位子上蹉跎着呢,可是當初征讨三韓,征伐倭國之時,劉仁軌也是立下了大功的,将劉仁軌放在倭州都護府的位子上這麽多年,始終不得升遷,劉仁軌縱然是心懷不滿,也是在所難免的。
劉仁軌聞言,忙道:大帥嚴重了末将萬萬不敢聖上信重末将,末将豈敢心懷怨望
杜睿看着劉仁軌,好半天才笑道:這便好這杯酒,本官鬥膽,待聖上敬劉将軍感念劉将軍在倭州多年的勞苦
因爲杜睿有言在先,這杯酒是代替皇帝李承乾敬的,自然不能說一個謝字,劉仁軌忙道:大帥如此說,反倒讓末将無地自容了
言罷,朝着長安的方向跪倒在地,将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拜謝道:臣劉仁軌,叩謝吾皇天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恭敬敬的叩首後,起身飲下了這杯酒,杜睿在一旁看着,言道:如此甚好,還望劉将軍不要辜負了聖上的囑托,倭州事關大唐江山社稷,萬萬出不得亂子
劉仁軌聽出杜睿話裏有話,忙道:大帥見諒不是末将不肯盡力,隻是那倭人死xg不改,且狡詐非常,奧陸地方,地形又實在複雜,末将也曾派人前去進剿,隻可惜未能竟全功,讓他匪首逃了
杜睿聞言,一笑道:哦劉将軍既然曾進剿過一番,可曾知道那匪首的xg命,軍力如何
劉仁軌忙道:那幫倭人自稱複,頻頻在各地發動暴.亂,那匪首自稱什麽天照大神派下來的神使,叫做天草四郎的
天草四郎
杜睿聞言,登時一驚,他常年征戰沙場,什麽場面沒見過,可是此刻就是這麽一個名字,就讓他大吃了一驚,劉仁軌見狀,心中也不免疑惑,道:大帥知道此人
劉仁軌也知道杜睿見識廣博,天下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人和事,當初進剿倭國,杜睿都能将倭國六十六州的山川地理描畫的分毫無差,若是杜睿當真知道這個天草四郎,倒是也沒什麽稀奇的。
杜睿确實知道這個天草四郎,可是他所知道的天草四郎,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啊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天草四郎應該是德川幕府時代的一個農民起義軍的領袖,還是倭國最早的天主教信徒首領,可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年代了。
難道ri本曆史上的那個傳說是真的不成,這個天草四郎死後沒有降臨在天草城,反而降臨到了這個時代。
不過再一想,杜睿又覺得此事根本就沒有可能,要是當真是那個天草四郎降臨人間的話,不要說是劉仁軌,就是他來了,也不夠那個手裏拿着神奇小元宵的天草四郎殺的。
難道是同名同姓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不過杜睿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難道是另一個和他一樣的現代人重生到了這個年代。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糟糕了,一個有着現代知識的人帶領着倭國和大唐爲敵,以後将會引起怎樣的連鎖反應,就連杜睿也把握不準。
劉仁軌見杜睿沉吟不語,眉頭緊皺,忙道:大帥,難道這個天草四郎當真有什麽不凡之處居然讓大帥都擔心
在場的衆人聞言,也是一陣好奇,杜睿的名聲,大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以說要是沒有杜睿的話,大唐雖然會強盛,但是絕對不會像如今這麽強盛,難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杜睿都要憂心不已的對手。
杜睿聞言,不禁一笑,看起來還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如果這個天草四郎是同樣一個來自現代的人,應付起來的話會十分麻煩,卻沒想過,縱然這個天草四郎來自後世,卻又如何
如今大唐國力鼎盛,而倭國卻已經被滅亡,數百萬倭人,幾乎被殺了一半,剩下的要不就被掠往中原爲奴,要麽就是在倭州被唐人奴役,那個天草四郎縱然有通天之能,難道還能當真翻了天去。
此時杜睿倒是突然希望這個天草四郎的能力能更強一些,算起來,杜睿此時也算是戎馬倥偬,征戰十餘載了,無論是此前的西域三國,還是薛延陀的夷男,吐谷渾的東西兩位可汗,亦或是契丹,三韓,倭國,甚至是吐蕃的松贊幹布,大食的奧斯曼,哪一個是杜睿的對手,杜睿戰勝了這麽多人,如今都有些獨孤求敗的感覺了,如今到了這東瀛,反倒是更希望那個天草四郎能成爲他的對手。
你不是爲自己取名天草四郎嗎
杜睿倒是要看看,這個降臨在這個年代的天草四郎,能不能帶着那些倭人對大唐實現複仇,完成他們的複國美夢。
一想到此處,杜睿不禁笑道:本官倒是不曾聽說過,怎的難道劉将軍也應付不了此人
劉仁軌面sè微微一變,有些羞赧道:大帥說來慚愧末将也曾派人征剿過數次,可是此人計謀多端,y險非常,結果非但未能成功,還白白丢掉了數百将士的xg命,如今末将也隻能遣人将那奧陸群山封鎖住,隻盼能困死這些倭人
如此看起來這個天草四郎,倒是有些能耐杜睿笑道,好且不去管他今ri能來倭州,與諸位大人歡飲,本官也是欣喜不已,來來來再滿飲此杯
那些官員見狀,也紛紛笑自己想得多了,一個小小的倭人,杜睿這般大能怎會怕了,酒宴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奧陸群山之中,天草四郎正在聽着屬下的彙報,突然眼睛一亮,問道:你是說在那個杜睿到達平安京之前,一個農婦被接到了平安京城内
那個人忙道:是的神使大人,屬下曾偷聽過那個農婦和他丈夫的談話,屬下猜測,這兩人與杜睿的關系定然不一般那個農婦很有可能是杜睿的親人杜睿此次來大和,恐怕爲的就是與她見面
天草四郎聞言頓時笑道:還有這等事這件事倒是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如果那個婦人是杜睿的親人的話,那個男人的身份定然也不一般你立刻派人去調查一定要查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
那人應命退下了,天草四郎y笑道:杜睿縱然你能滅亡了大和又怎樣這一次我就是要和你掰掰手腕,看看到底誰才是勝利者,唐國要是沒有了你的話,那個時候,就是大和浴火重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