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無塵囑咐完,把貴妃的元神從幻境中推回貴妃的身體中。
小貴妃隻感身體從高空疾速跌落,渾身劇烈一震,竟然吓醒了。
小貴妃香汗淋淋,感覺到手中似乎握着一個東西,用眼一斜,手中握着的竟然是夢中那個小仙子送的胎毛筆。
小貴妃這下是徹底清醒了,已經五十多歲的皇帝老兒滿嘴胡須的臉兒還緊貼着小貴妃粉嫩的胸口,肥頭大腦還枕在小貴妃的玉臂上,小貴妃隻感手臂發麻,呼吸困難,于是暗中用力小心冀冀的托起皇帝老兒的大腦袋,輕輕放到柔軟的散發着玫瑰清香的枕頭上。
把皇帝老兒的頭放好,小貴妃就悄無聲息地坐了起來,拿起手中的胎毛筆仔細看了起來。
胎毛筆上垂下的一縷青絲是剛放上去不久的,烏黑亮澤,柔軟又光滑,一看就是少女氣血剛豐盈時期的頭發,與筆尖上細軟的毛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貴妃繼續打量玉石制成的筆杆,一下子就被筆杆上的題詩所吸引。
題詩上面,并排雕刻着孟子浩和張玉蘭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那個封建的年代愛情實在是一種奢侈品,對于帝王官家之女就更是難于登天了。
大多數都成了政治聯姻的工具,或是攻固地位權勢的籌碼。
這個張小姐正敢如此大膽追求真愛,實在讓小貴妃唏噓不已。
小貴妃正拿着胎毛筆出神,皇帝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不着聲色地觀察着這個美豔無比的小貴妃好一陣了。
皇帝見貴妃望着一支毛筆久久出神,心中疑惑,帝王的威嚴就自然而露。
皇帝聲音不高但聲調卻很重,皇帝問道“愛妃怎麽了,看什麽東西看得如此如神。”
小貴妃正在出神,突聽皇帝開口,顯是吓了一跳。
皇帝畢竟是帝王,雖是同床共寝,肌膚相親之人,同樣,他也是萬衆主宰,手握生死大權的人。
隻要皇帝一不高興,一句話,就可讓小貴妃從天堂到地獄,後宮嫔妃三千,幾乎每年都有人被打入冷宮,所以說伴君如伴虎,真的是不敢掉以輕心。
這也是小貴妃入宮以來的悲哀,小貴妃是多麽懷念那段在花店賣花,皇帝天天來買花,後又轉賜給她,每次都在花中題有詩詞的日子啊。
可惜那段時子再也不會回來了,帝王就是帝王,他肩負天下蒼生,手握生殺大權,最怕别人看透他的心思,所以是不能成爲知已朋友的,小貴妃也不例外。
皇帝這麽一問,把小貴妃着着實實吓了一跳,小貴妃急忙丢下手中胎毛筆,嬌媚地俯身伏到皇帝的胸前,并手不斷輕撫皇帝胸口上健壯的肌肉嬌柔地道“臣妾真是該死,不知皇帝醒了,有所忽略,還請皇帝降罪。”
皇帝摟了摟小貴妃的腰歎道“床上是夫妻,床下才是君臣,現在在床上,愛妃就不必多禮了”
皇帝安慰着伏在胸前的膽怯得如小兔子似的貴妃,接着坐了起來,拿起貴妃放在枕邊的胎毛筆,左右看了看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愛妃,這支胎毛筆是從哪裏來的,怎麽會在愛妃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