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陳浩因進攻而露出的右肩,也被布魯達刺中了!
這一劍,深到骨頭。陳浩眉頭微皺一下,手中的劍,在空中閃過銅黃色的殘影。向着布魯達的胸口,刺了過去!
布魯達危急之下,隻能拔劍回防。
寒光交接間,獵手四階的山南人,傷口處湧出一道血箭,緩緩地跪在地上,眼裏的神彩,漸漸地渙散。
而此時,那名斷了半邊劍的山南人,終于反應過來了。他怒目橫瞪,拿着半邊殘劍,就加入了戰團!
但,爲時已晚。
陳浩的實力,在兵器的幫助之下。足可暫時勉強與三人對戰。
而現在,他的對手隻剩下二人,其中一個,手上拿着的,還是一把殘劍。
結局,早已注定。
遠處,哨音如催魂曲般,漸行漸近。如同抓住了一根稻草般,那兩人,神色奮起,在做垂死掙紮。
陳浩臉色因失血變得微微蒼白,聽到這哨音,他知道他要解決這兩人,馬上,立刻!
如同雪中寒梅盛開,陳浩的劍,化作點點寒星挑在那名殘劍人身上,點起了點點血花。
殘劍的山南人,身上數次受輕傷,向後倒挪幾步。
失去殘劍山南的的牽制。陳浩緻劍一劍終于揮出!
布魯達不可置地捂住自已的叫喉嚨,血,從他指尖間溢出。眼裏殘留着灼熱,布魯達的緊緊地盯着陳浩的刻舟。
“你……你有一把好劍!”布魯達喉嚨發出嗬嗬之聲,斷斷續續地說道,不甘地倒下。
殘劍的山南人,身上數處被血水沁濕,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他身體向後倒退,下意識地向着他們的領頭的方向,就要逃去!
缭繞在森林上方的哨音,突然間停止了。
殘劍人看着陳浩背後,不遠的遠方,一道人影,在條條參天大樹下,飛躍而來。
這樣的的速度……殘劍人一刹那間就評估出來了那來援的族人的實力。
獵手六階!
殘劍人保持着後退姿勢。臉上,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笑意。
但這些笑意,很快就被一絲疑惑之色取代。他面前的那名阿格人。臉色沉着,眼裏露出滔天的殺意不減。但卻做了出人意料的動作!
“*&……”那名山南人低聲叫吼了兩個他不清楚的字音。手裏的劍,随着他的字音,向着左邊前方,劃前一條如箭般的流光,扔了過去!
。
山南人不知道陳浩叫喊了什麽,但楚飛知道了。
“接劍!”
這兩個字,是用漢語說的。
在阿格城,不僅藏文中吸收着漢字的“通假”。而漢語本身,也是山南的第二語言。隻是,這上第二語言,終歸大多數外部落人都不知道。但絕大多數阿格人,都或多或少,熟悉一些漢語。
就像楚飛,他的血管裏,部分流淌的,是漢人的血液。在很小的時候,撫養他的外祖母,就教會了他這一門語言!
在那樣一刹那間,他就明白了陳浩的心意。
剛才與那名獵手六階的領頭交戰。以他們獵手五階和獵手六階的巨力,他們兩人的劍上,都滿是破損的崩口!
可能再過幾招,他,或者山南領頭人的劍,就會斷開!
陳浩,這是要把他手中的劍,扔給他一用!
和殘劍山南人一樣,領頭的山南人,也不知道這句吼音的意義。他隻是隐隐覺得後心,似乎一股冰冷之物在接近。
那是劍!
領頭人嘴上,咧過一絲冷笑。對手想用這樣簡單的方法就可以偷襲他,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他的劍向前虛晃一下,身影挪移,向着旁邊閃了過去!
劍,帖着他衣裳,向前飛去。
領頭人嘴上笑容更盛,這一飛劍沒有刺中他,卻直直地刺向了在他身前的楚飛!他正等着楚飛閃挪飛劍可能露出的破綻,卻沒想到,楚飛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
楚飛的頭微微一低,躲過了在他身後牽制他的山南人一個刺劍,他腳步側向急速移動,閃過了陳浩用巨力扔出來的緻命的一劍。然後,等領頭人要出招的刹那,他手中的劍,竟然也向着的領頭人面門,帶着萬鈞之力一般,扔了過來!
這一招,大大出乎領頭人意料,他急急側身閃過楚飛的這一飛劍。
“卟!”
利劍撕破衣服入肉的聲音響起。這把飛劍,露出了撩牙,刺了他真正的目标!
站在楚飛後面的獵手三階的山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刺在自已胸口的那一把銅黃之劍。恍然大悟。他想起族中一名老者,前幾天在看過他練習劍法時曾斷言,他在使劍的時候,腳步沉冗,步法單一,極容易被敵人利用。這是個緻命的缺點,不得不改!
但現在,他恐怕沒有改正的機會了。
陳浩就是看了那麽幾眼,就覺察到了牽制楚飛的獵手三階的山南人的緻命弱點。他的箭術高超,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極善推斷敵人或獵物的移動軌迹。這一劍,他化劍爲箭,直中目标胸口要害!
楚飛也是在聽到了“接劍”的刹那,就明白了陳浩真正的意圖,他的手法再快,也不可能接住飛速如流光般快的飛劍。要接住劍這樣一把飛劍,隻能有一些東西緩沖一下。
這個東西,就是楚飛身後山南的肉體和性命。
楚飛向後伸手,拔出刺在後面對手胸口那把寶劍。
在背後對手倒地的瞬間,楚飛率先先出招,攻向了避過自已飛劍的領頭人!
“咔嚓!”
領頭人拿劍阻擋。兩劍交鋒,如星河對撞,擦出點點流光火花!
領頭人隻覺自已手上一輕。
自已的劍,斷了!
如果論力量的話,獵手六階的獵人,足足比獵手五階高三分之二,甚至一倍。就連速度,獵手六階也比獵手五階快三四分。但如果一個沒有兵器的獵手六階,對着一名獵手五階基本上,是必死之局!
領頭人拿着二十厘米的殘劍,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