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對此也是深有領悟,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陳浩,你這一日一夜練習的巨力拳,已經相當于其他的人練習幾個月了。”林海的眼裏閃過贊許之聲,道。
聽着林海的話,陳浩忍不住道了:“林海,你說我練習的巨力拳,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威力,是什麽意思?”
林海淡淡的一笑,眼神内神色莫測:“陳浩,你再好好的練習幾天,仔細地領悟巨力拳的奧妙再說吧。”
功多手熟,陳浩自已明白這個道理。
“好吧。”
接下來的的好幾天的時間裏,陳浩每一天,都在認真地練習着巨力拳法。
“按說,我練習拳法的時候,曾經入神十幾個小時,我曾對這一拳法進行過無數次的推演,我應該領悟了這拳法的所有奧妙才對,但是,爲什麽,我總覺得這一拳法,不應該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套拳法,很明顯地就是爲鍛血淬體者所準備的!這拳法之中的剛勁,隻有鍛血淬體者,才可以真正的使用出來。這一點,以那下橫掃數十星系的強者,本身就是一個鍛血淬體者,有莫大的關系。”
“這拳法,之所以違反本能,實際上是因爲本能可違,人都有好生厭死的心,而這一套拳法……很明顯地就是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陳浩,在經過無數次的練習以後,隐隐間已領悟到了這拳法的真義。
死中求生。
所謂的武式,沒有絕對的防禦,也沒有絕對的進攻。
固然,有一些武式,如同太極一般,防禦起來,滴水不漏,點力無餘,但是,這是,更多的武式,卻是攻中有守,守中有攻!
一次又一次地練習這一套拳法,陳浩隐隐間,似乎可以感受這一套拳法之中的決絕之意。
這……是一套攻強守弱的套法!
它的每一個招式,似乎都在追求着給敵人以最大的殺傷力!
但是,每一個招式,它的本身奧義,應該是有防有攻才對!
“我明白了。”
好幾天後,又一次練習完這一套拳法以後,陳浩隐隐間有一種明悟了。
林海說他沒有領悟到這一套拳法的真義,是因爲,陳浩,正隻基本上領悟了這一套拳法的攻之真義!
陳浩閉上眼睛,這幾天的打探,讓他對創立了這一套拳法的強者隐隐間有了基本的了解。
隐隐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人,修練着一種其他沒有修煉的的修煉方法。他可以想像,一個人他最年輕的時候,看着熟悉的家園被毀滅時候的那一種咬牙切齒,噬骨之痛和一種複國複仇的強烈情感。
“千年閉關,就是爲了完善這一套拳法嗎?”
陳浩張大雙眼,似有所悟。
那名強者,在創立了這套拳法的時候,心裏必定帶着一種無所懼的決絕之意。
這樣決絕之意,反映到他的拳法之中,就是一種勇往直前的橫蠻剛勁。
“看來,我已經摸到了一絲的門檻了。”陳浩自語自言道。
林海家小院内。
對着林海,陳浩聲音平和地發表自已的見解:“這一套武式,和其他最大的不同,就是其他的武式,在練習的時候,進攻與防守的實力,都是一并的提高的,而這一套武式,卻是把将進攻與防守,分離了開來。”
陳浩的聲音,悠悠地說道:“練習這一武式,要先将這武式之中的攻之真義練習到完滿之境,然後,再将防之真義,練習到完滿之境。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将這武式之中的防之真義,給修練出來。”
林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你說對了一半,不過,也說錯了一半。”
擡頭看着天空,林海的眼裏,滿是尊崇之意:“那務義大能者,他的實力橫掃數萬萬光年,數十星系。巨力拳法,作爲他的最強一式,進攻之力,又怎麽會這樣的低?”
陳浩的身,微微的一滞,他出聲道:“這樣的進攻力量,低嗎?”
這麽多天的修煉以後,陳浩有一種感覺,練習了這樣的拳法以後,他的進攻之力,比以往他僅僅依靠本能戰鬥,強了好幾成,但,就是這樣的攻擊之力,在林海的眼中,竟然說很低!?
一刹那間,陳浩的心頭閃過了一絲火熱。
“林海,你說說,我的攻這真義,還沒有練習到完滿之境。”
林海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是的,陳浩,你現在施展的巨力拳法,在評級中,防守近乎于無,進攻還算可以,應該可以評定爲精妙一階!”
他看着陳浩,聲音凝重,冷冷地道:“據我所知,巨力拳法,在那務義前輩手上,可是能發揮出傳奇階别的實力的。”
陳浩微微的呆了一下。
傳奇,又理傳奇階的武式?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陳浩聲帶疑惑,問道。
林海笑了,沒有回答陳浩的話。
這樣的神情中,陳浩看出了,林海根本上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陳浩,和疾風步一樣,巨力拳法,也是一種可以進階的武式,它實際上可分爲五個階别,實際上,大多數人,隻是練習到第一個階别。據說能将這拳法練習到完滿階别的,隻有這拳法的創立者那務義和幾名其他幾名和他相熟的大能者。”
“你現在展開的這一套拳法的實力,實際上也就是在巨力一階罷了!”
陳浩摸了一下巴,突然出聲問道:“林海,你能和我說一說宇宙内的情況嗎,或者說,宇宙内其他人族的情況。”
“哦?”林海看着陳浩,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後,很快就搖了搖頭:“不行。”
“爲什麽?”陳浩追問道。
這麽些日子的接觸,和林海的語聲談話,讓陳浩隐隐間有一種猜測:林海,曾經離開過地球,到達其他的人族和星系,甚至,陳浩可以推定,林海應該在其他的星系生活過很長的一段時間,要不然,他不會對宇宙内的事,這麽的熟悉!
陳浩歎一口氣,道:“你說的那些大能者啊,橫掃數十星系啊,對我來說,實在太過于遙遠了,我隻果想知道,這個宇宙之内,其他種話的生活情況。”
林海淡淡一笑,他看着天空,故作神秘,聲聲微微的壓低下來:“陳浩,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有着橫掃數十星系的實力。”
陳浩的眼光,微微的變了。
林海看懂了陳浩的眼光中的含義。
林海,你是不是有病還沒治好啊?
對此,林海隻是淡淡的一笑,卻沒有再辨解了。他看着天空,淡淡地道:“地球之外的星空,實在太過廣闊了,廣闊到你不能想像的地步。”
“陳浩,你最讨厭的動物,就是烏鴉。因爲,它實在是太多嘴了,它在喝水的時候,不應該告訴井裏頭的青蛙,外面的天空有大。”
笑裏有澀,他看着陳浩道:“陳浩,有的時候,坐在井裏頭,看着自已所知的那一小片天空,就是一種安然。”
陳浩輕輕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幾個月前我就不應該叫我帶我走出藏地了。”
林海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爲,陳浩,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分界線———
不要試圖用語言去說服你不能說服的人,這是陳浩一早就知道的教訓了。
林海既然不想說,陳浩也就不多問了。
關于井與青蛙的讨論,就此中止。
一天的訓練後,陳浩和林海告别一聲生,行走十分鍾,回到了他的住所,張達家。
這五個月以來,陳浩一直就住在張達裏頭。
張達每天的作息,依然是那樣的規律。每天早起,到煤礦去挖煤。每天都是星辰盡出的時點,才回到家裏,隅然,在陳浩也是夜歸的時候,兩個人就坐在家門外。
一張小椅,一瓶酒,兩個人一聊天,就是半夜。
越接近張達家,陳浩,就覺得有一種不對路的意味。
意志之域内,他“看”着張達家發生的事,嘴角間,露出了一絲冷然的笑容。
張達家到了。
隔着那一道破落的門,陳浩隐隐就聽到了從裏頭傳出的吵聲。
尖銳的女人聲,傳出到很遠的地方。
“你是怎麽看理小孩子的?”如高唱聲般的女子聲,讓陳浩嘴角的冷笑,更加的盛開。
推開了門,陳浩的眼睛,真實地看到了小院子内發生的事。
一個年紀年紀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養着一條華麗的長裙,顯露出一條淡淡的弧線。一張看起來還算美麗的面容。
這個女人,她的面容,依稀間和着張小花有着幾分的相似。陳浩曾經和張達開過玩笑,說張小花如果将來長大成人,一定是一名長相标緻的美女。
張達罵陳浩說這些話是扯蛋,陳浩淡淡一笑不以爲意。
他和張達不同,他是一個神修者,他的洞察力,超于常人甚至超于同一階别的體修者,從張小花那略顯瘦白的的面容,陳浩依稀地可以推算出張小花的未來的容貌。
現在,陳浩終于看到了,那個張達隻有在喝了酒,亂說胡話才會提起的女人。
“你看看你,你都混成什麽樣子了!”女人的聲音不算難聽,卻帶着一種令人難受的意味:“孩子跟着你,就是受苦!”
站在她的對面,張達拉着臉,沉默不語,在他的身下,年幼的張小花,正抱着張達的大腿,小臉一臉的恐慌地看着對面那個陌生而熟悉的女人。
“張達,孩子跟着你,就是受苦,我現在要帶走孩子!”女人的聲音,突然間高了好幾分。
“你不能帶走出孩子。”張達的聲聲嚷嚷,帶着不容置疑。
陳浩輕輕地搖了一搖頭。
“小花,過來。”陳浩微微一笑看着一臉不安,皺着小眉頭的張小花,聲音輕柔地出聲道。
張小花的小眼睛微微的轉動,一臉怯意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松開了爸爸的腳,向着陳浩走了過來。
陳浩牽着張小花的小手,看着兩個正在争吵中的人,淡淡的一笑:“你們兩個繼續,我先帶小花出去走走。”
這樣的争吵,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因爲,以陳浩的所知,張達,是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帶走張小花的。
“你是誰?”女人看着突然出現的陳浩,高聲音帶着一種戾意。
張小花的嘴唇,微微的抿起,她怯怯地看着那個女人,一臉的不安。
那個女人,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她……她怕……
隻是,張小花隻聽清了那個女人說的第一個字。
“你……”
後面的聲音,就像是被隔絕來開般似的。
張小花微微呆了一下,看着那個漂亮的女人,張着嘴,對着陳浩大哥大叫大嚷。
她隻看到那個女人說話的張動的嘴顯露出很惡很惡的的神态,卻再也沒有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了。
然後,她擡着頭,看着陳浩嘴角向他露出的溫和笑容:“小花,我們出去吧。”
張小花順從地點了點頭。
大哥哥走動的腳步不算很快,她一邊走,一邊微微轉身,剛好看到那個女人,伸出的手指指着大哥哥的後腦,像是在叫嚷着什麽。
那個女人……很兇惡呢……
不過,沒有能再聽到那個女人和爸爸争吵的聲音,張小花卻突然間莫名的心安。
大哥哥打開了門。門外,寒風呼嘯,大雪初落。
張小花看着冬日的風,吹得無數點飛雪在空中飄動。
但這些飛雪,卻在離着她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沒有想像中的寒風咧骨,張小花睜大雙眼,一雙水靈的眼睛裏,滿是好奇之意。
這些雪,那些寒風,好像在以她和大哥哥爲中心如傘形般被隔絕開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張小花的眼睛輕輕轉動,仰着頭看着正看着大雪飛揚大哥哥。
隐隐間,她似乎覺得這一切好像與大哥有關。
看關風雪,張小花小孩子心性突起。
她伸出一邊手,想按接住就在離她不遠處,隔絕開來的飛雪。
剛開始的時候,飛雪漫漫而落,根本就落不到她的小手上。
她咬一咬牙,晃動着手想接住飛雪。
然後,那原本那毫無規律飛揚的大雪,好像受到了某種牽引一般,好幾朵旋轉出圓圓的好看的弧線,落到她的嫩白的小手上。
張小花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陳浩帶着張小花離開,在他背後,那些急咧的潑婦罵街聲,傷不了他分毫。
他自動地将那些聲音,過濾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
在村子裏轉動了一圈以後,陳浩帶着張小花回到了家裏。
張小花的微微蒼白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淡紅之色,她咯咯地笑着,顯得很興奮。
屋内,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隻有張達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低着頭似乎正生着悶氣。
覺察到屋内的沉悶後,張小花臉上的笑容,止住了。
陳浩心裏感歎一聲,小孩子的感觀,有的時候就特别的敏感。
張達的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晚飯後。
張達好不容易哄睡了張小花後,幫她蓋着被子以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外,陳浩正一臉淡笑地等着張達。
他的左手上,拿着一瓶酒,右手上,也是拿着一瓶酒。
陳浩舉起了一瓶酒,淡淡的一笑:“今晚,有沒有心情喝酒?”
張達呵呵的笑了。
屋外,寒風呼嘯。屋裏,喝多了酒的張達,話似乎比平時還要多。
“她想接走小花。”張達歎息道:“她在城裏,混得很好,好像說,在城裏頭,有一個修煉者包養了她……她……她當時就因爲張小花的病離開了……她怎麽可以這樣!?”
陳浩笑了笑,搖了搖頭,在做了那麽久的聽衆後,第一次出聲了:“如是你不想她帶走小花,那她就帶不走張小花。”
“可是……”張達的臉上,現出一絲猶豫之色:“她說的沒錯,我混得太差了,如果讓小花進城的話,說不定小花就不用埃苦了,說不定,小花的病就可以治好了。”
張小花的病,平時吃的藥,隻能保證她的病情的沒有惡化,而如果要治好的話,可能就要用一些極爲珍貴的藥物了。這些情況,陳浩是知道的。
“張老哥,你信得過嗎?”陳浩出聲問道。
“信得過你什麽?”張達的臉上,已帶上一絲醉意。
陳浩淡淡的一笑:“信得過可以拿到冶地小花的話。”
“啊!?”張達的臉上的酒意,微微的清醒了幾分。
沒有理會張達的反應,陳浩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
他舉起手中的酒瓶,笑了笑道:“張大哥,來,先喝一口酒再說吧。”
覺得陳浩剛才說的是胡話,張達也不以爲意,他碰了碰瓶,黯然一笑:“大夫說,小花的病,用的藥很貴,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來,喝酒。”
喝了一口酒後,張達放下酒瓶,隻覺得自已眼前的事物變得迷糊起來。
好像……我沒有喝多少酒啊,怎麽就醉了?這是張達扒在桌子上昏睡過去最後一個念頭。
看着睡了過去的張達,陳浩擡頭,看着寒風呼嘯的窗外。他放下酒瓶,自言自語:“這麽快就有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