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出劍了,主動發動進攻了。
他的腳步很快,比場上那名山南人想像中的要快很多!
陳浩手中的劍,卻更快!
銀色利劍映着大地雪色,陳浩的一劍,像是要砍向山南人的脖子似的,以流光般速度,在空出劃出一個緻命圓弧。
“好快的劍!”場上的山南人,心中大駭。他的手的反應比腦還要快,下意識地就舉起手中劍,想擋住陳浩這緻命的一劍!
嘴角帶着一絲冷笑,陳浩剛剛微微冷卻的胸内怒火,又一次點燃起來了。陳浩的劍,在兩劍就要交接的刹那,化砍爲刺,以更快的速度繞開那擋來的一劍,向着山南人的胸口要害,就刺了過去!
握着劍的手在空凝固,那名山南人,不可置住地微微低頭看着自已胸口。
那裏,陳浩的刻舟,已經入肉七分,血水,如決堤的江河般,汩汩而出。
在空中作出格擋的劍,終于垂下來了,心口劇痛山南人緩緩閉上眼睛,這個世界給他留下的最後印象,是那個曾在山南營地裏傳得沸沸揚揚有如惡魔的陳屠夫的冷冷語言。
“随便亂說話,是要死人的。”
較半場上,數千名的藏人人,在這個時候卻詭異地安靜下來。
三秒過後,反應過來的人們,發出一陣如暴風急雨般的叫好之聲。
“殺死山南人!”
“年輕人,好樣的!”
“陳浩!不敗!不敗!”
如無數的蒼蠅在耳邊叫鳴一般,卡加王子的臉上,現出一絲的鐵青之色。
他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陳浩。”
他們第一次在阿格城内相見的時候,就結下仇怨了。而在山南聚居區,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面,卻在進行着一場看不見硝煙的交鋒。
作爲宋卡王國的繼承人,山南近二十萬人未來的王者。他一直留在山南人聚居區,統籌山南後方事務,原本,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
但是後來,麻煩來了。前線偵探系統的失誤,讓一支藏部落軍隊進入到山南人後方。在山南人傳統勢力範圍之内,暴虐、掠殺、蹂躏,一天一夜之内,四個部落六千人口被偷襲屠殺。
後來,自已曾經設下無數陷阱,等着這支軍隊又一次偷襲山南人營地。但這支軍隊,卻如狡猾蠻獸那般,隐于不知名的角落之中了。
營地被偷襲,剿敵不力,這兩件事,已經嚴重影響了他在衆山南部落的威信。爲了保護他,他的父親,山南的王者隻能把他召到山南大營地前線。另派人鎮守山南後方部落。
“愚蠢的部落民衆,可恨的阿拉山口人!”卡加王子,看着陳浩,綠眸子裏,兩股火焰正在燃燒。
“殿下,要不,我們取消生死約戰?”卡加王子身邊,一名長相文靜,眉目清秀山南男子,細心提醒道。
“哦?”卡加王子,微微眯眼,看着那名文靜男子。
文靜男子在談判團内地位不低,對着卡加王子略顯陰戾的眼神,沒有膽怯,侃侃而談:“那個陳屠夫,年紀輕輕就做上了藏南軍十五兵團團長,這一次,又是和議的三名代表之一,他在藏部落的地位,一定不低,殿下,現在和談才是正道,我們大可不必爲那個屠夫,節外生枝。我想,藏部落方面,也很樂意取消這一次生死約戰的。”
卡加王子綠眸微微睜開,道:“你很不錯,居然看出了那麽多的事。”
他轉眼看着桑容,問道:“你的意見呢?”
桑容微微思索一下,已經有了答案。
腦子閃現出那次山南城外驚天大戰的畫面,桑容的臉色,忍不住帶上淡淡的殺氣:“殿下,那陳浩在藏部落地位不低,我相信,藏部落的人,會在他落敗的關鍵時候,出手救他。”
卡加王子,嘴角扯開露出一絲淡笑:“桑容說的有道理,進行這一次比試,我們的目的,僅僅是爲了侮辱一下那個陳浩罷了。”
然後,兩人剛說話的人,冷冷一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隐藏的相同的意思。
兩人交談的的同時,鐵塔男子,眼珠卻在不停轉動,像是在思索着什麽。
剛才陳浩的那一刀,實在過于驚豔了。
不過,隻是這樣一刀,鐵搭山南人,根本上就沒能看出陳浩出招的方式和套路。
“你,先上去!”衛隊長桑容的聲音,在鐵塔山南人耳邊響起,他看着桑容所指的方向,卻是那鼠目男子!
鼠目男子,一雙像如花生豆般狹小的眼睛,在這裏卻瞪得老大。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眼裏現出一絲驚慌之色。
示過,現在的他,卻沒有了選擇的權利了!
他的手,握住了腰間刀的刀柄,十幾步間,來到場地中央,陳浩的對面。
沒有語言,沒有交談。陳浩握着劍,如雪地狐一般,腳步點在地上,飛躍上前!
“當”“當”“當”
數聲金屬交接響起過後,無數滴的血水,如斷線珠簾般,點點飛濺在雪地之上。
陳浩拔出了插進鼠目男子腰部要害的劍,那名鼠目男子,臉上帶着扭曲,緩緩地倒下。
場下,數千名藏部落子民,發出海嘯般的狂熱叫好聲,仿佛,要把他們對山南人所有的仇恨,在這一刻發洩出來般似的。
一直抿着嘴唇,不說話看着兩人交鋒的鐵塔男子,不顧身後桑容叫喚之聲,容色鎮定跨過地上同伴流淌在地上的漸漸冰凍的一灘血水,站在了陳浩面前三米之處。
“一招殺死一名獵手二階後期,四招殺死一名獵手三階中期,你很強。”鐵塔男子,對着陳浩淡淡地道:“你的實力,還真的讓人感到吃驚。是獵手五階,還是獵手六階?”
陳浩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子,心中已經有了明悟。相比剛才那兩個上來送死的,這個人,才是正主。
真正的對手,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