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長老,也松了一口氣!
還是有明白事理的部落的。
在這一次會見了其他部落的使者後,長老們最後下定決心撤退了。
不到兩天的時間,阿格城的老幼婦小帶着物資撤退得幹幹淨淨。
就在這兩天,其他幾個部落,都派出或多或少的援軍。不出陳浩的意料,那幾個部落合着有近萬人口,卻隻派出了大約一千援軍。
對此,陳浩一聲長歎。
“隻有經曆了火和血,你們才會意識到,你們是同一個民族的啊。”
這一天,碧空如洗,阿格城内,一片喧嚣。
緊張而沉悶的氣氛,無礙阿格城有條不紊的撤退。
在麗塵大壩爆發沖突十二天後,阿格城的最後一批青壯年修煉者,在今天,将撤退出阿格城。
這兩三天,阿格城的修煉者,不時地在阿格城的周邊發現山南部落的探子。
估計也就是這兩三天,山南部落,将會對阿格城發動最後的攻擊!
三長老站在自家小庭院前,凝視着他雕刻出來的那個女雕像,低語道:“可惜了,沒有時間把你們兩個帶走。”
“三長老,帶不走就把它們埋在地上吧。”陳浩道。
他的藝術修養不是很好,隻是覺得那對男女裸體雕像雕刻得不錯,倒沒有覺得有多可惜。
三長老聲音微微低落,道:“隻能這樣了!”
話音剛完,陳浩已經拔出了手中的刻舟。
劍如流光,以陳浩的實力,挖個坑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不到四分鍾的時間,一個長二米,寬一米的深坑已經挖好了。
把兩座雕像放進土坑後,陳浩小心地填土和消除挖土痕迹,至于山南人能不能找到這個坑,對這兩座雕像感不感興趣,那就不是陳浩所能預料的了!
三長老坐在庭院裏椅子上,一雙顯得微微混濁的眼睛,看着陳浩一舉一動,聲音幽幽:“陳浩,可能我以後,都沒有機會回到阿格城了。”
陳浩正在小心翼翼地撫平土地的手停滞了一下,他擡起頭看着三長老。
三長老的蒼老的臉上,是陳浩從來見過的滄桑和落寞。
。
一批批,一隊隊的人馬,如同一條長蛇般撤退。
陳浩是最後一批離開阿格城的。在他離開的時候,已經有探子回報說山南人已經開如行動了。他們似乎是收到了阿格人正在撤退的消息,開始向阿格城行進。
阿格城外數十公裏之處。
二千多名阿格戰士正在休息。
三五成群地坐着,部落青壯們顯得情緒不是很高,他們正在低聲交談。
“山南人,現在應該也到阿格城了吧?”一名削瘦的青年,聲音低落。
“嗯,如果探子的情報屬實的話,那應該差不多了。”一名長得有如圓球的胖中年,答道。
“那,他們會不會追過來?”那名青年語帶不安問道。
“呵呵,那怎麽可能?他們追不上我們的,不過,那怕他們追上的話,你以爲我們這二千多人是吃素的嗎?”說話的青年,臉上帶着一股狠勁。
問話的青年,不再說話,他就那樣呆呆地看着阿格城的方向出神,突然間瞪大眼睛,咦了一聲,聲調提高變得尖厲起來:“三長老!你看,那是什麽?”
順着青年眼光方向,陳浩看了過去。
地平線的遠方,陣陣的青煙漸起,如雲騰般向上漂浮。
“那裏,是阿格城?”有人看着青煙的方向,不确定地問道。
此時,已經是落日時分。天邊火燒雲漸起。而就在那個青年指的方向。漸漸起了滔天火光,把原本的火燒雲染成滴血殘紅。
陳浩心頭大駭,想到了一個可能。
阿格城,被焚燒了?
想到阿格城是三長老的十年心血,他偷偷地瞄了一眼三長老。
意外地,陳浩看到三長老形同枯樹地凝望着半邊天火光,臉上表情,無悲無喜。
“山南人,我&…你全家!”人群中,有人口出污言,目眦盡裂。
“走!,我們回去,和山南人決一雌雄!”一名青年,聲音激揚。
冷眼看了一眼那名青年,陳浩罵道:“回去送死嗎?好了,大家如果休息好了,就繼續趕路吧!”
。
阿格城被焚的消息,如爆炸般在營地裏傳播着
到晚上紮營的時候,阿格城被焚毀的消息,就傳遍了所有的營地。
暗黑的夜空下,點點的篝火搖晃,身形壯碩的漢子們,或在炙烤着手中的蠻獸肉幹,哄哄的熱鬧叫嚷聲,掩蓋不住人心中微微的失落。
阿格城毀了,他們已經沒有根了,他們将會到那裏去?他們還有機會打敗山南人嗎?
看着窗外族人們不算旺盛的士氣,三長老的老眉微皺,道:“這一班崽子,自小就生活在城市中,還要多幾天才能适應這樣的野外露營生活。”
帳篷内,簡潔的燭台上,微弱的燭光搖曳。在三長老身邊,數名營地的高層,正在商議着明天的行程和安排。
在十天前,部落長老會,已經把部落的修煉者分爲七個營,每營有修煉者二千人。每營有主事一人,副主事數人。
他們這個營地,主事就是三長老,此外,副主事七人。
而陳浩,竟然也被三長老安排爲副主事之一!
這一次定,曾經在三長老營引起争議。
一個二十歲的崽子,意然也能成爲一營的副主事?
反正,他們對陳浩,就是各種不服。隻是,現在非常時期,他們還算深名大義,沒有在這樣的小事上提出反對意見罷了。
陳浩神色如常地站在人群邊緣,無視着其他幾副主事眼中的質疑之意。
張次加也是他們營地的副主事之一,此時,他呵呵一笑,搭着三長老的話:“是啊,他們很快就會适應了。”
“好了!各位,我這一次召開這一次會議,想問一下大家。”
“我們營地,現在應該做什麽?”
三長老的聲音,悠悠地在帳篷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