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和晉美等幾名隊員就站在大街上,等着陳浩。
他們幾人,在剛才都知道了自已獲得了蠻獸十階骨髓肉。臉上都帶着一絲輕松自在的笑意。
陳浩也笑了。
“陳浩,我們都在等你了。”非主流大齡青年楚飛嘻哈地說道:“走,我們幾個,一起去喝酒?”
“好啊!”陳浩答得極爲爽快。
他們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這樣的情誼,讓他們之間,多了幾分親近,言行也多了幾分随和。
“太好了!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一間酒館吧,這些日子,我都沒有好好喝過酒。”大胡子雷吉叫嚷道,臉上現出興奮神色。
陳浩呵呵一笑,雷吉主動出護送陳浩來阿格城,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阿格部落沒有像阿拉山口部落那樣的禁酒令!
酒多傷身,就是實力強橫的修煉者,喝酒也極爲節制。在阿格城這些日子裏,陳浩和晉美,就管着雷吉這個“酒瘋子”。弄得雷吉就像看着水裏魚的貓,心裏癢着嘴裏饞着卻極少有機會喝得到酒。
不過,今天,陳浩決定不再監管雷吉了,他想喝多少就讓他喝多少。
這一夜,阿格城的酒館裏,極少沾酒的陳浩也喝醉了。
。
銀盤當空,夜涼如水。
就在陳浩喝醉了酒,摟着楚飛呼着“兄弟”的時候。在山南地區下遊,一座小村落裏,蠻獸油脂燃燒的燈火,半夜不息。
這個夜裏,小村落砌夜不眠。
一座普通的民居房裏。破落的牆壁被十數燭台照得通明,有如白日。
十數點的燈光下,一張破殘的大床,床上,暗黑色的被子,把一名黑衣男子蓋得隻露出頭顱。
那名男子,雙目緊閉,昏睡不醒,那面容,俨然就是剛才在水下和陳浩楚飛交手的黑衣人!
點點燈火搖曳,室内被照得通透明亮,卻照不透床上那名男子黯色死氣。
“咳……”猛然地咳嗽聲響起,那名男子,悠悠地醒來,眉目間,不正常地現出一絲光亮的神色。
“你醒了!”在旁邊的倍床的一名男子,看着醒過來的同伴,臉上現出一絲欣悅。
“阿頭……”床上的那名男子,呢喃低聲。
“我馬上去叫阿頭!”陪床的男子,轉頭對着外面,急色呼喊:“阿頭!雅達醒了!”
急促的腳步,打破了月夜的靜谧。當領頭黑衣人趕到雅達的病床邊的時候,雅達,已經不顧陪床男子的阻止,撐着雙手半坐半卧起來。
“阿頭,你來了?”病床上的雅達,臉上現出一絲笑容,隻見他聲音低啞,卻顯得精神氣十足。
領頭人看着自已的下屬,那張蒼白的臉上,竟然隐隐現出紅潮,眉心之間,卻帶着一股消散不去的黯黑。
回光返照。
“阿頭……殺我的人……有一把好劍……比我們部落最好的寶劍‘婆羅’還要好……實力獵手三階……出手兇猛……年紀二十歲左右……有一名三十歲獵手五階的下屬,對他不離不棄……河底時……能發揮獵手四階的實力……”
床上的病人,聲音越說超變得激昂,但漸漸地,又變得低沉下去,到最後,除了劇烈的喘息外,說不出一個字了。一雙黑眸,帶着能毀天滅地般的滔天恨意,那滔天恨意中,隐隐竟然帶着一種乞求。
領頭黑衣人久久地看着他的下屬,無悲無喜。
良久,他歎一口氣,目光微灼地看着雅達,語聲緩緩:“我知道了,殺你的人,我會把他碎萬段,你閉上眼睛,安心地睡一會吧。”
得到阿頭的回複,那名追殺陳浩的黑衣人,臉上的乞求之意消散,臉上詭異地現出一絲笑意。
他聽從阿頭的話,慢慢地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緩緩地平和。僵直的身子在一刹那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垂了下去。
跟着領頭人到來的黑衣人們,意識到了什麽,急聲叫喚着離去同伴的名字。
這樣的悲号聲中,領頭人卻臉無悲色徑直離開,他走到室外,擡頭看着那銀月光華。
領頭人,根據離世同伴的外貌描述,漸漸地在腦海裏勾勒出一名實力獵手三階的青年人的模糊影像。
那幅影像與銀色圓月漸漸重合變得越加模糊,看着夜空無盡的蒼穹,領頭人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壓抑不住的猙獰恨意。
“不管你是誰,不要讓我抓到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