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以後,北盟内環一個秘密的大樓内。
張雄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響亮的耳光,這時正低着頭說道:“對不起,我失誤了。”
這時在他對面那個金發的男人冷哼一聲道:“廢物,叫你帶個C級的機械師回來都能搞成這樣,以後還怎麽做大事?”
張雄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樣子,可嘴上卻冒了一句:“不是還有一個嗎?”
金發男人冒火了,手中一道閃光就将他打飛了出去:“還有一個?我交給你那個是異化得最好的。後面那受傷的小子隻是勉強算撐過來。我就是怕他在路上頂不住,異化失敗,爲了你們的安全才讓他和我同車,否則我定會親自押那個叫李笑愚的回來!”
張雄被打飛到了牆上,這下嘴角已經滲出了血迹,此刻再也不敢出聲而是默默地跪在地上。
金發男人又咆哮了一陣,終于有些消停了道:“幸虧目前看來後面那個叫雷遠航的也算異化不錯,沒有再出現什麽起伏,我們的計劃也算有了進展。對了,聽說好像還有一夥人在十一号營站内消失了是不是?”
張雄終于爬起來點點頭道:“對。他們中間有個叫艾瑪的女孩電腦很厲害,我擔心他們會知道十一号營站的秘密傳出去,所以我出去引爆了所有的飛車,不讓他們逃走,之後我假裝已經死亡悄悄跟蹤他們。可誰知道那女的竟然開啓了白天使身份。我最後被白天使的安全壁壘擋在了外面,所以沒能阻止他們通過宇宙傳送器。”
這次金發男人沒再發火,而是表示理解道:“那個女孩我知道是誰,叫林艾瑪,的确是個人才,我本想等這次事情結束再招安她,沒想到他們卻先離開了……查到宇宙傳送器最後發送到哪裏了沒?”
張雄似乎早有準備,立刻開始了彙報:“很意外,我們從錄像中聽到白天使說是要将他們就發送到幽澗外圍的,可貌似那門出了些問題,在消耗掉近三千萬卡能量後,竟然将這些人發射到了距離我們五光年的金牛星上了。”
金發男人眉頭一揚:“金牛星?不就是礦山星麽?那個地方距離我們這裏很遠,而且魚龍混雜,正好那邊有我們的人,隻要動些手腳相信他們很難在那邊生存下來。隻要他們不在這個星球出現,那麽我們的計劃就不會有人知道。還有那胖子蔣中校的事情做得怎麽樣?”
提到這個張雄似乎很得意說:“蔣胖子是吉伯克那邊前部長羅女士的兒子,靠裙帶關系當上的中校,完全是個十足的憨貨。十一号營站出事了之後,我趁機派人唆使了一下他,他竟然立刻以爲這就是立功的好機會了。這下被殺死在那裏,我想如果羅先生追究,那吉伯克首長任天刃可就頭痛了。”
聽到着,金發男人滿意地點頭,贊許的拍拍張雄的肩膀說:“甚好,本來那個試驗失敗蠻可惜的,不過能利用這次機會除掉一些不想看見的人,還得到一具好的試驗品,也算沒白忙活。現在十一号營站的人都被文森系統消滅掉,而他們的首席生物博士劉東也成爲了我們的人,所有知道十一号營站内幕的人都已經收拾好,我們大可以重整旗鼓了。不過……”
正當金發男人準備交待張雄将抓回來的雷遠航安置好,不要讓人發現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在這屋子中響起了:“錢議員,阿少甯來了!”
金發男人聽罷罵了句髒話,擡手示意張雄趕緊躲避。
張雄很聽話的立刻消失在了這房間的一道暗門中。而他剛剛離開,門外就走進來一位身着着便服、三十來歲的男人,手裏還拿着一瓶酒。
這人就是阿少甯。
阿少甯一看到這位金發男人立刻放下酒瓶子,伸出雙手做了個要擁抱的姿勢大叫道:“錢總!好久不見呀!”
姓錢的一撩自己的金發呸了一口道:“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是議員,不是商人!”
阿少甯卻沒有生氣,而是笑嘻嘻地自己坐下來道:“哎,政商不分家麽,那不都一樣。”說完拿了個酒杯也不理錢議員自顧自地倒酒喝起來。
錢議員眯着眼睛看了看阿少甯道:“你們吉伯克的軍人來見我們洛伯克的議員,哼,能請問到底有什麽事嗎?咦,你今天怎麽沒穿‘大背帽’?”
大背帽是戲稱,其實就是指軍服。
阿少甯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道:“大背帽穿着難受麽。再說我可是以私人朋友關系來見你的,穿那麽嚴肅幹嘛?……嘿,你喝不?”将帶來的酒遞給對方道。
錢議員冷笑着不喝阿少甯的酒,而是自己拿來一瓶威士忌邊倒邊說:“你來不會就隻是喝酒的吧?”
阿少甯笑起來,又晃了晃杯子道:“嗯,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你有沒有聽說十一号營站出事了?!”
錢議員手裏的酒瓶停了停,然後繼續動作說:“北盟十一号營站多了去了,哪個十一号營站?”
阿少甯不笑了,突然冷冷道:“東雪堡壘!”
錢議員愣了愣,卻反而大笑起來:“東雪堡壘?那不是你們吉伯克管轄的嗎,怎麽出事來問我們洛伯克呢?”
阿少甯哦了一聲,卻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道:“那爲什麽十一号營站内有你們洛伯克官員的勳章?”
那是一塊被燒黑了的勳章,上面刻有一個豹頭,不是吉伯克的鷹頭,的确是洛伯克官員的勳章。
錢議員看也不看那勳章就說:“十一号營站在那荒郊野外,之前可是宇宙大爆炸前的戰場,這種勳章散落得到處都是,挖出來一塊有什麽好稀奇的。在我們西嶽那也能挖出你們好多洛伯克的勳章呢,難道說你們的官員也和我們暗地裏有勾當?!”
阿少甯沒說話。兩人一時僵持住了,互相對瞪着,直到兩分鍾之後,阿少甯哈哈笑起來“我說笑呢,看你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
氣氛終于緩解了。
錢議員這時也陪着幹笑了幾聲,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這時房間裏又正好響起了那個悅耳的女聲,道:“錢議員,您開會的時間到了。”
錢議員忙不失時機地喊道:“知道了!”就站起了身子,一副送客的模樣。
阿少甯也很知趣地站起來說:“錢議員日理萬機呀,沒想到星期天都還這麽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錢議員也笑起來,揮揮手說:“那好走不送。”
阿少甯出去了。
誰知人剛走,錢議員就一把打開了房間裏的暗門,伸手将張雄從那個暗格裏抓了出來。
“**腦殘了是不是?你的勳章怎麽會遺落在十一号營站?!”
張雄可是吓傻了,立刻自覺下跪道:“我……我不知道怎麽……”
錢議員這次是氣極了,閃着藍光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張雄脖子上。張雄還沒來得及吱聲就倒地不起了。
“來人,處理掉!”
錢議員沖空中一說,那女聲又回應起來:“知道了。”
很快就進來兩人,什麽都沒說就默默地擡着張雄的屍體出去了。
這時錢議員抄起一個杯子,嘴裏狠狠罵道:“阿少甯,**就是任天刃的狗!”說着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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