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接下來呂布的下場會如何呢?”我7度角浮想聯翩歪頭。
原曆史裏,呂布曾經表示想要投降曹操,和他一起打天下。當時曹操就很猶豫,然後詢問了劉備的意見,劉備認爲呂布反複無常,有董卓袁紹袁術的前車之鑒在,收服呂布不太妥當,于是曹操索性就把他砍了。
現在劉備沒在曹操的手下,曹操會如何處理呢,該不會真收服吧?
我不禁有些期待。
“文若,你看如何?”曹操望向荀彧。
一點就通的荀彧走到呂布跟前,面無表情地問:“你可願投降?”
“布……願意。”呂布滿臉得救的欣喜樣。
然後荀彧回身向曹操答道:“主公,他說不願意。”
“哦,那就拉下去砍了吧。”
呂布:……
當天,呂布卒,時年三十八歲。
“小友,你怎麽一副被凍住的樣子?”荀彧不解地詢問。
“沒、沒什麽,别介意,哈哈哈…”我趕緊打個哈哈,居然被措手不及的冷笑話給凍住了,文若先生你也變壞了啊。
不過這也算神TM的曆史慣性了吧,呂布你終究難逃一死,沒劉備也照樣死。自此,白學家終于全部落網。
除了呂布不幸便當外,呂布手下的那些将軍可是超能打的,特别是那高順統領的陷陣營更是能一個打十個,對于如此珍貴的戰力資源,曹操是願意投降的全部吸收,不願投降送你歸西。
在這種不投降便會死的威脅下,那些将士全部拜倒在了曹操的淫威下,除了陳宮和高順。
而就在兩人即将慷慨赴義時,荀彧及時出面,勸說曹操暫且留下二人性命,容自己花時間去說服,本以爲不過舉手之勞,但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似乎有那麽一瞬間看見曹操露出了一抹殺機,讓人心裏一突,難道會有變故?
好在,最終曹操在糾結了一會兒後,便給了荀彧這個面子,恩準的這項提議,陳宮和高順得以逃過死劫,并在荀彧的安排下住進了他的家宅。
熟料,當我和文若先生回到宅裏打算和公台先生叙舊時,公台先生看到我倆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氣急敗壞。
“文若你好糊塗啊!”
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我倆有些懵逼。
“公台何故如此……”荀彧眉頭微皺,“我爲救你性命,苦心向主公進谏才得以赦免,汝非但不言感謝,卻如此激動,恐有失禮節。”
“是因爲公台先生一心赴死,結果沒死成而惱羞成怒嗎?”我推測道。
被這麽一說,陳宮也終于冷靜了點,但還是很垂頭喪氣的樣子:“非也,文若善舉,吾甚爲感動,然此番所舉,愚卻害苦文若兄了。”
荀彧眉頭一挑:“此話怎講?”
“曹孟德小人之心,氣量狹隘,最擅對人秋後算賬,過河拆橋。且生性多疑,甯殺錯不放過,此番文若爲我頂撞曹孟德的決定,恐以令其心生芥蒂,對你不滿了。”
“哈哈哈,公台切勿多慮,以吾觀之,主公雖心性放縱,卻還算禮賢下士,知人善用,聽從良谏,怎會因如此小事而對我有所不滿。”荀彧一臉輕松,表示沒事。
“确實,若我不是陳公台,沒有見證曹孟德惡行的經曆,那确實是我多慮,可我就是陳公台呀……”
陳宮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那是自己曾打算相助曹操助他完成偉業的黑曆史,連帶曹操因爲多疑而殺害自己親父好友呂伯奢一家的罪行給吐露了出來,還有那句令他對曹操徹底死心的甯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這是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人棍。
聽到這裏,荀彧似乎察覺了什麽,臉色大變。
“文若兄,是我害苦你了。”陳宮搖頭苦笑。
“所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這是什麽狀況?”我12度角不明所以歪頭。
陳宮解釋道:“曹孟德的那段黑曆史足以敗掉他所有的人品,呂伯奢一事若是曝光,天下還有何人會投他。所以唯一還知曉内情的我是注定必死無疑的。”
陳宮早就被曹操畫在了死亡名單上,問陳宮願不願降隻是一個做給人看的表面形式罷了,不管陳宮的回答如何,都逃不掉被曹操賜死的命運。
而陳宮正是因爲看透了這一點,才會選擇直接赴死的。誰曾想不明其中原委的荀彧出手相救,在當事人的陳宮看來簡直就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在作死,而且是在作大死!
雖然曹操礙于荀家臉面暫時放過陳宮了,但生性多疑的曹操恐怕已經對荀彧有所猜忌。
“過河拆橋,秋後算賬嗎……”
我想起了曆史上的荀彧,那個有王佐之才,被曹操譽爲吾之子房的重臣,結局卻是被功成名就的曹操賜死,想來也是覺得荀彧功高蓋主,引起了他的猜忌吧。
而我也因此再度回憶起了後人對曹操的評價——亂世之奸雄
奸雄指的是奸人的魁首,也指弄權欺世的人,但通常卻具有偉大的領導才能。然而必須清楚一點的就是奸雄不是英雄,奸雄從來不是什麽褒義詞,曹操也從來不是什麽好人。以前沒當回事兒,現在切身實地地體會到了。
你說他一心向漢,卻把荀彧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提議扭曲成了董卓那樣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将朝中擁護漢獻帝的臣子一律殺光,還逼得漢獻帝血诏求别人來救自己。
你說他一心爲民,屠城又屠得那麽嗨,還搞出了個摸金校尉,專門挖人祖墳,偷死人的陪葬品。
結果,曹操不是什麽英雄,隻是一個戾氣很重,又極度自私自利的小人。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陳宮和荀彧似乎有所壓抑,都閉口不言,似在思考如何是好,又像什麽都沒在想。
而我對曹操的負面印象,也終于全面爆發了:“去你妹的曹阿瞞!文若先生,别再在那個曹操手下效力了,還是離開這個鬼地方另投明君吧。”
兩人膛目結舌,無所适從。
而我發洩了一下後也冷靜了下來,順帶那糟糕的壓抑環境也沖淡了不少。
“文若先生,你能脫離曹系陣營嗎?”聯想到荀彧最後的悲慘命運,我重新鄭重問道。
無所顧忌勸說一個陣營的重臣脫離本身所屬勢力改投他家,如此大逆不道的作死行徑若是換其他人,荀彧早跳起來報警抓人了,但正因爲相處甚久,明白這位小友隻是單純在爲自己着想,所以荀彧沒有一點不滿。
“有勞小友擔心了,然脫離曹系,絕無可能……”
荀家和曹氏在這麽多年的打拼合作裏早就成爲了利益共同體,已非荀彧的個人意志所能左右,再加上荀彧自覺自己爲曹操貢獻了那麽多,拉攏了這麽多人才,就算曹操對自己心生猜忌,應該也不會拿自己怎麽樣,犯不着杞人憂天,也就沒往心裏去。
“就算未來有朝一日被曹操賜毒藥,服毒自殺也不願意離開?”我試探性地洩露天機。
荀彧目光一怔,似乎有所明悟。
“我是荀家的人,我要爲荀家考慮。”荀彧神情沮喪。
沒有人不怕死,但荀彧若此時改投他人,族中家小将難保其身,整個荀家、颍川書院以及他所推薦的那些賢良都會受到牽連,所以就算明知自己未來會死,也隻能認命。
陳宮也在一旁搖頭歎氣,無能爲力。
“那麽,不以荀彧的身份離開就沒問題了是嗎……”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二人不解,問其故,曰:“你以後就叫狗貨(苟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