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講究的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現代的短發放在這個時代可是違背倫理,要受人指責的,所以我們便利用絕郁之檻的權能變了兩個假發,由艾麗莎和小呂櫻親手紮了個發髻麽,并弄出兩套漢服穿在身上。
别說這漢服穿在我倆身上還真像那麽一回事,轉眼就成了古代的翩翩公子哥,看得倆妹子點了13個贊。
爲了以防萬一帶上了一些防身用的魔種,我們兩人便前往那座小鎮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交通真的很落後,至少我們沿路走過的地方都凹凸不平十分難走,走一趟路的運動量感覺跟後世的三趟似地。
好不容易來到了鎮裏,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還算整齊的矮房,夥夫挑着擔,商隊牽馬而過,幾個婦人在唠着家常,聽她們說話的方式似乎是用的白話文,這令我們兩個擔心語言不通的古文白癡徹底放心了。
與我們這些生活在精神物質文明都相當豐富且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同,眼前的這些古代的平民百姓與我看慣了的現代城裏人有很大的差别。
這種差别體現在相貌和氣質上,宛如偶爾會看到一些土氣未脫的鄉巴佬(非歧視),城裏人一看就知道是從農村出來的(隻是比喻,絕對非歧視)。
直觀感受,就是這群人都很“髒”,稍有潔癖的人都不願親近接觸,這種差距甚至讓我和王中明感到和這些人仿佛不是一個層面一個階級的,這就是時代的隔閡嗎……
将雜念甩開,我學着印象中電視裏的禮節,對一位坐着發呆的老翁問道:“這位老人家,我等乃遠道而來,請問這是何地?”
老翁一見兩人面貌白皙衣着幹淨氣度不凡恐怕是哪位外出遊曆的世家貴公子,遂不敢怠慢,回禮道:“回公子的話,此地乃河内懷縣。”
河内懷縣?好耳熟的地方,不過也隻是有印象。
我用河内懷縣是什麽地方你知道嗎的眼神望向王中明,王中明得意地點頭道:“原來是司隸,距離首都洛陽不遠。”
“喔,順帶請問下,現在是什麽年代?”
“什麽年代?”老翁雖然搞不懂這位公子爺爲毛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道:“現在是農曆癸亥,光和六年了,公子。”
“喔,多謝相告。”我又行了一禮。
“不敢不敢……”老翁不知爲何很受寵若驚的樣子。
告别老翁後,我向旁邊皺眉不知在思考什麽的王中明問道:“那個農曆癸亥是什麽鬼,光和六年到底是哪一年啊,你知道嗎?”
不中用的王中明那一臉我要知道就早說了的無奈表情,真是的,要你何用。
想知道的事情基本套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和王中明開始漫無目地在街上逛起來,不過不識時務的這貨似乎對此很不滿似地。
“爲嘛和我逛的不是一個妹子啊。”他這樣表示。
“這句台詞應該是我說的吧。”我殺氣騰騰,瞬間想起了自己扮成蘿莉的沈子時,這貨可是搶着送我回去,還請我吃點心和我套近乎的事情,現在回想真是太羞恥了!
不得不說,這懷縣還真沒什麽好逛的,商人和草民們賣着一些生活用品,有草鞋有布衣有碗筷,賣的食物則是一些看了就沒食欲的糙糧和幹餅。雖然地方不小,人口也多,但也就那個樣,比之未來多樣化的都市這裏實在是太貧乏了。
“老實說,我想回去了。”覺得實在沒意思王中明這樣說道。
“啊,我也這麽想的。”我感同身受,這一路走下來,已經受到不少人的背後指點了,也不知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雖然還想去酒樓見識一下,不過我們手上現在也沒錢。
正當我們打算回絕郁之檻時,前面聚集了很多人群,似乎在舉辦什麽活動。
高台上,兩名童子在旁,中央一個留着長胡子,穿着大花袍,似是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手持九節杖在那裏神神叨叨念着什麽,接着将一張符咒點燃成灰泡進一碗水中。
“此水乃神水,飲者可治愈百病。”
這名道士将碗水交給童子,再由童子遞給台下一個看起來病怏怏的萎靡男子,男子顫抖着手接過一喝,像吃了十全大補丸似地立馬來了精神。
“多謝大賢良師,多謝大賢良師!”男子像拜神仙似地磕頭拜個不停。
圍觀的人群發出驚歎的聲音,一個個看向那道士的眼中充滿了崇拜和某種狂熱。
“這個……該不會就是……”我無力地看着這場鬧劇。
“雙簧,這看就知道。”就連王中明都感到鄙夷。
“不,我隻是忽然想起了……算了,沒什麽。”我找了個看起來似乎很狂熱的夥計,問道:“請問台上之人乃何方人士,所做爲何?”
“台上那可是我們太平道的大賢良師!”這夥計殷勤得讓我想起将心比心看到的那位傳教的同學,“大賢良師能驅使鬼神,更能煉制神水,我們很多人患了疾病,一喝下神水就好了,大賢良師簡直是菩薩心腸!”
“嘿~菩薩心腸啊~”我15度角玩味歪頭,漢末時期有菩薩這稱呼嗎。
經過一番打聽,這位大賢良師可不得了啊,人家是一個名爲太平道的教主,已經成立了十幾年了,通過符水治病的方式拉了幾十萬信徒,這些信徒又遍布四面八方,青、徐、幽、冀、荊、揚、兖、豫什麽地方都有。
而這位大賢良師的名字更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他就是傳說中掀起三國亂世第一頁的導火索——張角!
=口=居然在這種地方遇到張角,要不要這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