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答應我的要求。”說是詢問,但那眼神和語氣卻不容反駁地高傲。
我知道,她的身份是穿越者,而且是一個會對我不利的穿越者,之前的記憶記不清了,隻知道我抵觸發自真心,所以我撥浪鼓般地搖頭拒絕。
“既然不肯加入我瑪麗蘇的後.宮,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那自稱瑪麗蘇的七sè少女發起脾氣來了,連帶她周圍那幾十個花樣美男子也對我怒目仇視,就好像我做了什麽不共戴天的事情似地,話說我加入進去你們就多了一個競争對手不是嗎,那你們應該高興發自内心才對啊,幹嘛仇視我啊。
就見那瑪麗蘇小手一揮,如鑽石晶瑩的藍sè粉末飄灑出來,遍及天地,緊接着,天地一陣劇烈的晃動,就仿佛天空要塌下來的一般。
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高聳入雲的積雪塌了,雪崩如猛獸襲來,瞬時便将我淹沒了……
好難受,快憋死我了,呼吸…不能順暢,再不想點辦法的話……
就在馬克思向我招手的前一刻,我臉sè痛苦地睜開了眼睛,然後……
“你個死p孩,想憋死我啊!!”我像大怪獸一樣雙手大張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而那将我整張臉蓋住的沉重被子也被掀飛。
我怒目狠瞪那光速逃的小p孩,切!逃得真快,又沒影兒了。
郁悶地将弄亂的被子收拾疊好,這熊孩子難道就不會用點正常的方式叫人起床嗎,這次差點免費乘坐一次去西天的機票,以後一定要報複回來。
“阿沈,快來吃早飯啦!”屋外老媽那複讀機似的聲音又傳來了。
“馬上就來~!”
吃完早飯後慣例領了5塊零花錢,我慣例地在私立鳳凰學院的豪華大門外yy了一番,然後一路打呵欠地走到了自家學校門口,在那裏等着我的自然是青梅竹馬的林希妹子,要不是各自住的地址位置相反,那麽我就能享受到galgame中被女孩子溫柔叫起床的橋段了。
“阿沈,你沒睡醒嗎,看起來很沒jing神。”林希有些關心地問道。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啊。”說着,我又打了個大呵欠。
“可是,昨晚好像沒下雨。”林希笑得很勉強,頭上冒出一滴汗:“而且,我還不知道原來阿沈會喝酒的啊!”
“此間緣由不足爲外人道也。”我努力使自己更文藝一點,“以後請叫我文藝少年阿沈。”
“是有什麽心事所以沒睡着嗎,眼圈一黑一黑的像輪胎一樣。”
看來林希選擇xing地無視了我上面的那段話嗎。
“我這黑眼圈再怎麽說也是天然形成的,就說那邊那個人工塗抹的黑眼圈,能和天然派的我相比嗎?”我一臉自豪,對視線中那個妝塗抹得很重的女生嗤之以鼻。
“啊哈哈,這不一樣吧……”
又是歡快的一早,我和林希分别各自進入了自己的教室。
屁股一沾上自己的座位,頭一歪,緊貼桌面,我就進入了夢鄉,這赫然便是午睡十二絕技中的“引頸待斬式”,這睡姿在古代斷頭台上常見,姿勢看似不吉,但舒适感尚可,還可以避免胳膊被壓麻,唯一缺點就是起來後脖子會酸痛,不過用來小憩一會兒足矣。
一會兒後,上課鈴聲響起,長着一張馬臉的老師進來了,他掃視了眼教室,發現靠窗位置居然有一個學生無視鈴聲公然睡覺,用的還是“處決用”的引頸待斬式睡法。
“起立!”
“同學們好。”
“老師好!”
“坐下。”
一坐下,馬臉老師發現那個公然睡覺的男生睡法變了。
“居然是頂禮膜拜式。”馬臉老師心态暗道,因爲經常與一些開小差的學生打交道,所以對午睡十二絕技也異常了解,而在馬臉老師的心中已經響起了一段如介紹武林絕技的旁白。
頂禮膜拜式:此睡姿雖入夢鄉,仍對尊師作行揖之禮,舒适禮儀兼得,體現禮儀之邦的傳統美德。美中不足的是手腕會發麻,并且額頭會出現紅印,有礙觀瞻。
記得這同學是叫阿沈的對吧,竟然甯肯犧牲外相也要尊師重道,真是其敬可佩啊,不過我可不會因爲這樣就給你開後門的。
“這道題的公式是這樣的……”馬臉老師在黑闆上寫上一堆天書,然後語氣不悅道:“在我的課堂上睡覺是很嚴重,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走神,所以我就請某位公然睡覺的同學上來解答吧。”
說完,馬臉老師就将視線移向他一早瞅準的目标,卻發現那個叫阿沈的學生睡姿又變了。一手撐着額頭,一手拿筆杵在課本上,眉頭憂慮好似在認真思索。
“十二絕技之憂國憂民式!”馬臉老師心中暗呼。
憂國憂民式:既可昏昏yu睡,又可給人沉思遐想、勤奮好學之感,乃是“若有所思式”睡法的加強版,手中握着的那支筆更是錦上添花,出神入化,就算想故意刁難也沒那麽容易。
吃了一癟的馬臉老師再不服氣也找不到把柄,要是自己指名道姓叫他起來别睡了,那他肯定會一臉清醒地無辜樣說“老師,我沒睡啊”。
哼!這種學生都是不良,等着吧,我就不信你這姿勢能堅持多久,到時被我抓到小辮子有你好受!
“下一道解讀題,大家講書翻到65頁……”
學堂教室又是一陣叽裏咕噜的詞彙,很多學生明明單獨分開來都看得懂,可是一旦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馬臉老師一邊講課的同時也一邊注意那維持着“好姿勢”的不良學生,當再一次在黑闆寫下公式又回頭時,發現那叫阿沈的不良學生姿勢又變了。
“老僧入定式!”馬臉老師面上難掩震驚之sè。
老僧入定式:正襟危坐,四平八穩,雙目微合,神遊太虛,非有一定定力者不能做到。因坐姿端正而不易被發覺,此乃課堂睡姿中上上乘,已臻化境。在十二絕技中也是屬于高難度的技巧,整個學校學得此技之人也屈指可數。
高手啊!馬臉老師神情慎重起來,普通人隻能掌握一兩種睡姿,而且還是在睡眠中不可替換的,可是眼前這學生竟然在短時間内使出四種絕技,按照自己的判斷經驗,這個叫阿沈的不良學生确實處于睡眠狀态,可就算如此居然也能如此自然地應變,真非常人能所及也。
不知覺間,馬臉老師在心裏将阿沈當作了最大的對手來看待。
叮鈴鈴鈴鈴……
“吵死了~”我嘴角發出夢呓,在吵鬧的鬧鈴聲中睜開了有些迷糊的眼睛,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茫然地左右一望。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叮!
意識回來了!對了,我閉着眼睛小憩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睡着了嗎,聽鬧鈴聲應該要上課了吧,準備課本準備課本,今天第一節課是那個著名的馬老師呢,聽說所有上課睡覺的人都被他抓過,而且最後都沒好果子吃,就說自個兒班的鍾二純就因此被搞基老師朱立元請去談過思♂想,後來大家問思♂想教育中發生了什麽,鍾二純一副抱頭見鬼的模樣怕得像十二級地震一樣哆嗦個不停,最後什麽也沒問出來。
從此,人肉戰車的朱立元老師成了一劑能止小兒夜啼的良方。
“都下課了你還拿課本織毛線啊!”作爲死黨的王司徒興奮地蹦了過來。
“哈?”我30度角歪頭。
“哈你妹呀,你上節課實在太牛了!”
王司徒激動得像錘地鼠似地用力拍着我的肩膀,痛得我不得不掏出沙漠之鷹抵住他的下颚才讓他冷靜下來。
“别、别沖動!小心走火。”
“說吧,到底啥芝麻大的事兒,激動成這樣。”我淡定地收回沙漠之鷹。
“你什麽時候學會課堂十二絕技睡法的,連那個馬臉也栽在你手裏了,你真是我的偶像啊!”王司徒星星眼,一臉粉絲樣。
呃……大概狀況明了了,看來我一不小心就睡了一節課,而且也瞞過了那個有睡神克星之稱的馬老師,我該感到光榮嗎?
“當然是在夢裏學會的呗,你還指望醒着的時候學會啊。”我一臉教導樣。
“也對,下節課我也試試在睡夢中學習!”王司徒握緊拳頭,背景一片火焰,整個人都燃了。
走上歧途啊~~以這孩子的智商,我很難和他解釋,那幹脆就不解釋得了,道路是他自己選擇的,我一律概不負責。
我眨眼間便給自己申請了個免責申明,盡管隻有我自己聽得到。
在這時,一陣熟悉的地動山搖來了。
圓滾滾的像個球一樣的朱立元老師來了,他沒有立刻進教室,而是綠豆大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就見所有與他對到視線的同學都不約而同被他的霸氣震懾,撇開了眼睛不敢直視。
最終将視線放在了我身上。
“咯吱!”我發出一陣悲鳴,急忙一個猛虎落地式趴在桌上,腦袋不安地扭動起來。
不會這麽倒黴吧,被那個掉毛線的馬臉給告發了嗎?
王司徒在視線掃過來的瞬間就很不夠義氣地光速溜了,擺明一副置之度外的毛線樣。
“阿沈,你過來到我辦公室一趟,有事找你。”我掙紮着擡頭,朱立元在向我招手,可我怎麽覺得是比利在向我招手啊!?
“完了。”我面如死灰。
“一路走好,烈士。”一群幸災樂禍的吊絲。
“你們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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