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如果真的抓住他了,這個任務團長一定會交給你來做。”團隊旁邊稍微年輕的一個男人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就是這種性格,既使在和别人說着幽默的笑話時,自己的表情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軒轅蝶倒是挺期待,問道:“團長,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要耐心地等等。”中年男人低聲笑道。自己的這個女下屬雖然性格有些野,但身手在騎士團倒也算是頂尖了。不然,這次行動也不會帶她出來。
“等?還要等什麽啊?我們執行任務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潛進去,直接找機會把他幹掉不就行了?坦克的槍法,我和他近身博擊……還有團長你親自出馬,什麽樣的人我們殺不了啊?”軒轅蝶有些不耐煩了,他們已經在這裏呆的太久了。而且團長的命令是不許離開酒店,整天蒙在房間裏。對着這兩個一點兒也不英俊的男人,真是能把人給憋瘋。
“等我們的人來。”
“還有人要來?”軒轅蝶大驚。
“我們隻許成功,不能失敗。那個男人并不像資料上寫的那麽平庸,如果失敗了,可能就要接受他狂風驟雨般地報複。我們前期潛進珠海的人一直沒能摸清他的行蹤,這才是我堅持要耐心等待的原因。”團隊思索着說道。在和夏侯二爺談判之前,就派了一個兄弟進珠海摸清楚趙強的日常習慣。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可是奇怪的是,一直到現在,那個兄弟都沒有完成任務。隻見到他進去過,就再沒見到他出來。
以他的性格來講,他不可能整天呆在别墅裏的啊。況且現在外面如此熱鬧,整個珠海都因爲他的一句話而搞的滿城風雨似的,他真能忍的住?就想着,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中年男人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後和身邊的兩個下屬打了個眼神,兩人立即知趣地不再言語。他們知道,這個電話一定是少爺打過來的。難道要行動了?
……
有了夏侯馨聲那個倒黴鬼的前車之鑒,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會扣動扳機。看到二爺懇求的眼神,五爺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平時被人稱爲智将的五爺有些爲難,天知道這個郐子手會不會聽他說話?在絕對的暴力而前,所有的智慧都顯得微不足道。
“這位先生……你的建議我們可以考慮。但是,你不覺得這樣有些強人所難嗎?”看到趙強并沒有開槍的意思,而且還在笑眯眯地看着他,五爺心裏寬松多了,接着說道:“王侯門不是我和二爺的王侯門,是數萬王侯門弟子的王侯門。門主之位關系重大,不是我們說讓就可以讓了的,那需要所有王侯門弟子的同意和認可。我和二爺的年紀都大了,不可能永遠占着這個位置不放。可是,我們要對整個王侯門負責,不是你殺一個人或者用槍指着腦袋就能威脅的了的。馨聲是二爺的大兒子,也是最寵愛的一個。剛才你威脅馨聲的時候他爲什麽不同意讓位?不是爲了自己的私心,如果是爲了自己的私心的話,他幹脆就把位置給讓給若萱了。畢竟,活到我們的這把年紀,不就是圖個爲子孫謀點兒福利嗎?現在馨聲都被你殺死了,二爺還堅持在這個位置上有什麽用?你用槍威脅馨聲地時候,二爺沒有屈服。現在你用槍威脅二爺,他就會屈服了?當年我們入門的時候就宣過誓。加入王侯門之後,不得懊悔歎息,如有此心者,死在萬刀之下,我們早就做好了最壞地準備。若萱确實是個優秀的女孩兒,确實值得你這樣的義士爲他賣命,也适合做王侯門的門主,無論是出身還是能力……可是,有些東西需要一個過程。我們這幾個人在這兒圍個圈子,一合計,然後就把門主給選出來了。這像什麽話?如何向外面的王侯門弟子交代?三爺的屍骨尚末入土爲安,我們卻在這兒争權奪利。也不怕在座諸位笑話?若萱,你說是嗎?若萱,原來我和二爺待你不薄。當時力排衆議讓你當家,甚至連二爺的兒子女兒都排隊在外,隻是因爲你突然間……出了點兒事故,所以我們才把集團地一些生意給接收回來。我們當年就有意把這個位置傳給你,現在也仍然是這種想法。你又何苦現在過來爲難二爺父子呢?他這個歲數的人了,還怎麽受得了喪子之痛的打擊?”
當初韓堂主問木神覺得誰适合做王侯門之主時,木神就坦誠地說了是夏侯若萱,其它人他誰也不服,而現在又鬧出這麽一檔子事。樂正瑞斌剛才指責木神,說這個闖進來的家夥是他的人,木神也沒有否認。所以,五爺心裏認準了趙強是夏侯若萱地人。所以才在這個時候大打親情牌,想通過她的口來赦免了二爺一次。至于以後會怎麽樣。那就看天由命了。
夏侯若萱tian了tian發甘的嘴唇,正想說話時,被木神用眼神阻止了。意思是完全交給趙強處理,現在還不是他們上場的時候,夏侯若萱不爲所動,但是剛才他和木神表現出來的那一幕卻加重了衆人的猜忌。
“夏侯小姐,你這樣做就有些過了。我隻當你是一個女兒家,早年喪父,剛才還對你滿心同情,準備邀請你去美國小住……沒想到你辦起事來這麽狠毒。怎麽?你真的想把我們全部都留在這兒?”
“是啊!夏侯若萱,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是在和整個王侯門會爲敵。”
“有什麽要求大家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剛才韓堂主不還在問你們的意見嗎?你這樣亂殺人算得了什麽?入門地時候那些誓言你都忘記了……第一條戒令是什麽?自入王侯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這就是你對待親人的手段?”
“……”
因爲韓堂主出聲指責,其它國家地區的王侯門會成員也都找到了攻擊的借口。一一對着夏侯若萱進行口伐,夏侯若萱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而木神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他相信趙強能辦好這件事,至少,他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就是心裏挺好奇他是怎麽毫無聲息地把外面的那麽多好手給放倒的。
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也不知道以後兩個門派是敵是友,如果是敵對狀态地話,就算若萱坐上了王侯門門主這個位置,也要對他小心提防。看着現在趙強地表現,想到以後有可能發生的種種,木神心裏不得不做好未雨綢穆地打算。
“門規?道義?夏侯家兄弟,不得私做眼線,捉拿自己人,即有舊仇宿恨,當傳齊衆兄弟,判斷曲直,決不得記恨在心,萬一誤會捉拿,應立即放走,如有違背,五雷誅滅。這也是門規吧?當年你們是怎麽對待夏侯秋地?他的叛徒罪名是怎麽安上去的?你們可曾給過他當衆辯解的機會?”趙強看着二爺五爺冷笑,又指着那群指責夏侯若萱的人罵道:“你們又好到哪裏去?遇有夏侯家兄弟相争或官訟,必須勸解,不得幫助一方,如有違背,五雷誅滅。剛才他們還在哪兒争來争去的,你們勸解過?好像都是在等着看好戲吧?怎麽就沒打雷劈死你們?總是拿着條條框框往别人身上套,自己去又肆意地破壞。憑什麽?你當别人是傻瓜?我實話告訴你們,除了這兩個老頭子,還有他,樂正瑞斌……其它人我都不會對你們怎麽樣,你們會完好完整地回去。但是他們三個,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結果。”
“……”一群人被趙強罵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沒想到這家夥這麽熟悉門規典法。本來想用那個約束他的行動,卻沒想到被他反利用罵了個狗吃屎,一個個地都啞口無言了。
“别等着别人救你了,你的選擇是什麽?”趙強的手指頭勾在扳機上,槍口指着二爺的腦袋問道。
“我……我……”二爺的心是真的慌了,這家夥是個瘋子,真的是個瘋子。他既然敢這麽做,看來已經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可是那槍是怎麽帶進來地?當時就嚴格要求不許任何賓客帶武器進來,二爺恨不得把那個負責搜查的家夥給千刀萬剮了。
“三……二……一……”趙強不耐煩了,拖長了聲音喊道。
“我願意。”二爺大聲喊道。
“二哥,你這是幹什麽?你怎麽就答應了?”五爺大急,跑過去拉着身體虛脫着躺在沙發上一臉汗水的二爺問道:“我們可以把位置給他們,可是你怎麽可以被他給脅迫?我們王侯門數百年來還沒有這樣的當家地啊!你對得起王侯門的列祖列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