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心點了點頭,将自己碗裏的飯扒完,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隻要是分到自己面前的任務,他都會保質保量的完成。蓮花問道:“那你幹什麽?”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睡一會兒。”趙強拍拍吃的太撐的肚子說道。“領導者都要有能掌控全局的能力,唉,真是不好做啊……”
“圈圈你個叉叉!”蓮花在後面狠狠罵道。
……
三爺的屍體最終也沒能完全找到,都炸碎了,還怎麽能拼的起來?香港最好的儀容師全找來了,對炸成這樣的屍體也都無能爲力。可不拼又不行,一個個的都差點把腸子吐出來了,還得拼命地忍着。
樂正瑞斌是名義上的王侯門之主,也派人表示了自己的深切哀悼,并送了挽聯。夏侯姓派的弟子聚集了數百人在夏侯三爺的靈堂,嚷嚷着要血債血償。這些人都是三爺在世時一手提拔起來的,當然,大多數都是他的親戚,有這種表現也在情理之中。被五爺訓斥了幾句之後,也逐漸安靜下來了。
“二哥,今天和北京那邊談的怎麽樣?”五爺低聲問道。
“還在談呢,電話就來了。早知道會這樣,我今天就跟你們一塊兒過去了。唉,這個老三啊,人都老了,脾氣還這麽臭……”二爺歎息着說道。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三哥。”五爺慚愧地說道。
“不怪你,他的性子我知道。”二爺擺了擺手,看了眼周圍的情況,說道:“這兒一時半會兒的也用不上咱們,交給小輩們打理就成了。北京那邊的人還在等着,我們一起過去見見吧!”
“好。”五爺轉過身對幾個負責管事的夏侯姓弟子交代了幾聲,就和二爺一起離開了。
三爺的死對其它的人觸動很大,夏侯姓三大元老級人物已經去了一個,另外兩個自然要小心呵護。他們要是都去了,小一輩的人物還沒能壓得住場面的,整個王侯門會被樂正瑞斌給蠶食,這自然不是夏侯姓派的人願意看到的。所以兩老身邊的保護車隊一下子增加了八輛,前四後四,出動了兩個自殺小隊的力量。
車隊在二爺住的超大型豪華别墅的院子停下,其它的人都分開了,隻有兩個貼心的跟在二爺和五爺後面進屋。進去後,連他們也被二爺給揮手喝退了。老二頓了頓腳步,低聲在老五耳朵邊問道:“老五啊,戰龍騎士團你聽說過嗎?”
“戰龍騎士團?”老五疑惑地問。雖然他自幼就博聞強記,但這個名稱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
“見見吧!深不可測,王侯門也并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異類啊!”二爺感歎地說道。
無數人崇拜着泰拳的爆發力胎拳道的攻擊力時,殊不知,這些被無限誇大并且如雨後春筍冒出來的擊技之術在真正的中華武術面前,連提鞋都不配,有些更是直接從中華武術中延伸過去的。
現在真的有功夫嗎?有的,那是曾經,很多人會這麽想。更多的人會将信将疑,畢竟有無數的英雄事迹在我們身邊流傳,有無數的英雄人物從我們的童年時代便開始耳熏目染充斥着我們的理想和夢境。
可是,被稱爲天下功夫出武林的少林寺大胖子方丈将一本本所謂的佛門密笈送給外國元首爲自己的前途開光,十八銅人被擡上一些低級的娛樂節目時,還如何讓人相信,中華武術的存在?中華武術源遠流長,難道流到現在就斷層了?
有的,還有一小撮人的存在。有王侯門,有玄武門,有樂正瑞斌,有趙強,有木神、有郎一心,還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人,他們在守護着這一點點兒火種。王侯門确實不是這個世界上獨特的存在,因爲有玄武門的存在。但是當二爺感歎性地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五爺還是暗自心驚。難道來的人厲害至此?
聰明人之所以聰明,一方面在于天賦,另外一方面就是他時時刻刻的都在思考。帶着一肚子的疑問,五爺跟着二爺向内宅走去,徑直去了二爺大宅裏的演武大廳。五爺還是沒能忍得住心中的好奇。“怎麽把客人放在這兒招待?”
“是他們自己要過來的,說是久仰咱們王侯門弟子的身手,想一較身手。”二爺又是一聲歎息,好像不太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
兩人走近占據了大片土地像是中學的一個大禮堂似的演武大廳,就聽到裏面傳來吆喝聲和男人女人地喝斥聲。女人?五爺有些奇怪。在這裏聽到男人的喝斥聲是正常地,但是聽到女人的喝斥聲就讓他覺得有些古怪了。王侯門不是沒有女人家學武,但多不精。特别是年輕一代裏面更是少之又少,連夏侯若萱的身手也隻是能對付一些小人物。所以,有一些正式場合時,王侯門是禁止女性家屬出來的。
如果對方要和王侯門地弟子較量的話,上的肯定會是男弟子,那麽女人肯定是對方的人了?那邊派來地談話代表是女人?這樣想着,人已經跟着二爺進了寬敞明亮的演武廳。一進場,五爺的心髒就被撞擊了一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系着領結長發被紮成一個馬尾的女人正扛着一個男人往地上摔。
而當那個男人倒地的時候,五爺才看清他的臉。他是夏侯德武,二爺身邊的得力助手。身手雖然不及木神,但卻是年輕一代中的好手,甚至比自殺小隊的隊長夏侯正陽還要強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進自殺小隊的。如果能跟在王侯門地一些大佬身邊做貼身侍衛,前途不是更好?
看到二爺和五爺進來,大廳裏的人都站了起來。二爺的大兒子夏侯馨聲迎了上來,臉有愧色地和兩老打招呼:“爸……五叔……”
二爺“嗯”了一聲,就往站在拳擊台一角地兩個男人走去,剛才那個在台上英姿飒爽的女人站在高台上,一臉挑釁地看着下面的王侯門弟子。五爺拍拍夏侯馨聲的肩膀,也跟着二爺向客人走去。
對方總共來了三個人,除了那個在高台上戰意昂然的女人外,另外兩個都是男人。同樣地精緻黑色西裝,白色襯衣上面打着黑色地領結,看起來很像西方來的紳士。不見得英俊,但卻儒雅之極,無論舉手投足都讓人很舒服。隐隐地流露出一絲貴所、和一絲絲傲氣,但表現的很恰當,不會讓人覺得盛氣逼人。
“抱歉,讓三位久等了。突然出了點兒事,所以臨時中斷了我們的會談。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兄弟夏侯品端,我們可以就前面沒有結果的問題繼續洽談。”二爺微笑着說道。他的視線主要是放在面前那個三十多歲面相比較普通的男人身上,五爺猜測他可能就是談判的代表。
“沒有繼續挑戰的嗎?”那個中性打扮的女人在台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王侯門弟子問道。台下還站着不少王侯門弟子,可能是夏侯馨聲爲了壯聲勢而拉過來的。沒想到派上去好幾個挑戰者都被人家給丢下台,現在人多反而成了對方恥笑的把柄。女人輕輕搖頭,滿臉的遺憾。“真是讓人失望,天下第一大幫……哎,還是玄武門讓人有些期待……”
“小蝶,下來。”男人輕聲說道。證據平淡,卻沒有生氣或者責怪的意思。看來,王侯門之行他也有些失望。
“是,團長。”叫小蝶的黑衣女人直接從高台上跳下來,那美妙的身段還是吸引了不少王侯門弟子的眼球。我在台上打不過你,我在腦海裏意yin死你。
二爺和一爺的臉都有些難堪,自家的事自己最清楚不過了。王侯門百年立派,百年傳承,像一個雪球般越滾越大,錢财也越來越多。現在每個人都一頭紮進安樂窩裏,争錢、争權、搞内鬥忙的不可開交,還有幾個人吃得了那份苦去練習枯燥無味的功夫?
和平時代倒也罷了,大家都沒有這麽憂慮。但當王侯門遇到一次次的挑戰時,這種弊端便完全地暴露出來了。也難怪玄武門現在這麽蠻橫,敢去挑戰百年王侯門。先不說他一分爲三,隻是戰鬥力這一塊就要大打折扣,這就是所謂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了吧!
“抱歉。”中年男人也看到兩位老人家沒辦法下台,身體微微鞠躬,很标準的一個騎士禮。“現在,我們可以接着商議了,我們是很有誠意要和兩位代表的王侯門合作。當然,我想這個時刻你們也需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