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我們走。”木神點了點頭,過去扶着夏侯若萱向外面走去。地上一人痛苦地呻;吟,是胖子。而夏侯天宇已經被木神一拳頭給砸暈了過去,自殺小隊的隊長遇到木神時竟然豪無還手能力,這一發現讓老五心悸不已。
郎一心知道,平時的趙強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沒什麽高低貴賤之分,和什麽人都能打成一片。但是當有人惹惱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會格外的濃烈,而且眼睑會微微的眯起來。這個時候,那就證明有人要倒黴了。
……
上次唐糖手機丢失的事件他也很生氣,那時候的表情是一臉殺意,連掩飾都不願意了,而紅瞳的眼睛……郎一心還是第一次見到,紅眼病也會傳染嗎?郎一心還真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傳染給他的。
“别沖動,他們還在裏面,等出來了再動手。”郎一心按住趙強的肩膀說道。他的身體竟然在微微發抖。趙強聽了郎一心的話,緊緊崩緊地身體又慢慢地松懈下來,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
“一心,有人侮辱過你嗎?”趙強出聲問道。
“有。”
“那些人呢?”
“全部被我殺了。”郎一心淡淡地回答道。這個世界上什麽都可能會缺,就是不缺人。對他們來說,能減少這個社會的垃圾也算是一種貢獻。當然,在很多人眼裏,他們或許也是垃圾,他們也做好了被人清理的準備。用網絡上流傳很廣的一句話來講就是: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郎一心,其實我喜歡上了夏侯若萱。”趙強閉着眼睛說道,臉上是難得的肅穆。“我無法确定我喜歡的是她,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剛才聽到有人侮辱他們時,我真的很想殺人。”
……
“夏侯天宇,你個廢物……給我起來……木神都打不過,養你這種廢物幹嗎?還不如養條狗……”胖子一腳把壓在他身上已經疼的暈迷過去的夏侯天宇踢到一邊去,氣急敗壞地嚷嚷道。“來人,來人……把木神和那個賤人都給我殺了。”
“老五,你鬧夠沒有?”老五在一旁拍着桌子說道,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夠?怎麽會夠?老五,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被人潑了茶水,被人侮辱,還被人揍了……你竟然站在旁邊一聲不吭。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有臉見人?以後還怎麽樣服從?”在侍茶女的扶持下,剛剛才跌倒過一次的胖子再次爬了起來,光溜溜的腦袋紅通通的一片,那是被茶水燙的。臉上也出現幾道血口水,可能是摔倒時被椅子的碎木給刮到。
“老三,你的性格要改改了。這次我們爲什麽要找他們談?就是爲了要拉籠木神。現在的局勢你還看不清楚嗎?你不斷地辱罵夏侯若萱,不是把木神往外推嗎?還怎麽談?”老五諄諄教導着說道。看着老三肥胖的身體滿臉的失望。
掌權的人很少能有與其手裏的權力相匹配的智慧,眼前的這位是最典型的代表,“木神他自己不識擡舉,拉籠他幹什麽?沒有他我們兄弟就撐不起這個家了?需要一個外人來指手劃腳?”
老五臉色黯然,連話都懶得說了。不思進取,還在沉溺于眼前的這一點兒利益當中。夏侯姓原本是王侯門的正傳嫡系,現在都要被外姓逼地豪無立足之地了,沒想到他還在自我感覺良好。這次找夏侯若萱出來和談主要是爲了拉攏木神,夏侯若萱現在這種情況對他們的作用已經不大了,既使再扶起來也難以服衆。
因爲生活的安逸和養尊處優,夏侯姓二代弟子或三代弟子竟然沒有一個能站出來地人物。好不容易出來一個木神,如果能利用的好的話,說不定能幫忙改變現在的窘态。可惜啊!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三給破壞了。剛才木神地出手他看到了,石破天驚,迅如閃電,夏侯天宇也算是二代弟子中的僥僥者,卻被木神一拳打飛。雖然有輕敵的因素,可是,就算是兩人全力對決,他又能承受的住幾招?
老五,你也别擺臉色給我看。今天的事我記下了,枉我們兄弟一場,你是盡幫着别人說話。”胖子說完,甩開侍茶女的扶持,自己搖擺着走了出去。
“唉,王侯門……是應該要改變了。”輕輕地歎了口氣,端起面前的茶水,早已經冰涼。
“我來燒水。”侍茶女是這間茶室的固定服務員,看到五爺的動作,心慌地說道。
“不用了,就喝涼的吧!”五爺擺了擺手,将手裏地涼茶一飲而盡,滿嘴苦澀。
……
雲蘭在茶室門口等地焦急。茶室是木制的,裏面的說話聲她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聽到夏侯若萱在裏面百般被人侮辱時,她的眼淚都出來了,心裏實在是心疼夏侯若萱這可憐的孩子。然後裏面又傳來争吵聲,甚至到最後成了鬥歐。雲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夏侯若萱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她肚子裏地孩子也會有危險。
雖然着急,卻也無可奈何。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幹什麽的,但是也略微能猜測到一些。沒有人地允許,她既使再擔心也不敢私自闖進去。好在夏侯若萱安全的出來了,她一向有些懼怕的木神沉聲說道:“扶着若萱,趕緊出去。”
“好,若萱,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雲蘭跑過去摟着夏侯若萱的手臂,兩人快步向外面走過去。木神單手入懷的跟在後面,一臉警惕地注視着周圍。
三人一出了會所,黑蛋等人就圍了過去,趙強和郎一心也從車裏跑了出來。兩人都易過容,而且穿地是衛隊地衣服,所以既使周圍有人監視,也不擔心他們認出來。趙強走到夏侯若萱面前,看着她堅毅冷靜地小臉,心裏微微有些疼痛,像是有針在紮一樣。
“對不起。”趙強沉聲說道。
“……”夏侯若萱點了點頭,卻咬着牙不敢說話。雖然她竭力地忍住,可眼眶還是有些濕潤。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什麽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心裏還是很委屈很委屈。難道懷孕地女人内心會變的脆弱?嗯,一定是這樣。不然,我爲什麽這麽想哭?
“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對你……還有我們的孩子說這種話。”趙強目光灼灼,聲音堅定地說道。
“……”那一刻,夏侯若萱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面的某個地方融化的聲音。也許她平時可以很堅強,可以不在乎,可是在被人侮辱後,心裏卻格外的渴望有個地方依靠。他的眼神,讓自己有被人保護的感覺,安全而溫暖。
“一心,陪我去殺人。”趙強嘴角微微揚起,邪魅地笑着說道。他看到了夏侯若萱眼眶的濕潤。手腕抖動間,袖子裏的烏靈便已經扣在左手上,而右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
郎一心無聲地站在趙強身後,既使他要去修羅地獄,他也會幫他打頭陣。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不需要太多的語言,而女人之間的友誼卻是從煩瑣冗長地語言開始的。這是本質上的區别,男人的友誼可以生死相托,女人的友誼大多是被出賣的。
木神一把拉住趙強,說道:“你要幹什麽?”
“你沒聽到嗎?”趙強笑着說道。“殺人啊!那個男人是誰?”
木神知道趙強問的那個男人是指的誰,但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按着趙強的肩膀說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他們随時能從這附近調近成百上千人。你既使殺了他,自己也跑不了。而且,我們的車子也沒法走遠。”
趙強看了看夏侯若萱,有些爲難地摸摸鼻子,說道:“這樣啊,可我一天都不想讓他活了,要不……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盡快離開吧!”
“趙強,你太沖動了。”木神說道。
“是嗎?我知道。”趙強笑着點頭。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枭雄或者合格的領導者,大多數時候還有些孩子氣,任性而爲。可人生如果時時算計處處注意的話,那也過的太索然無趣了些,他的人生終究要與衆不同。
看了眼木神還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趙強笑了起來。世事如棋,前些日子還被自己視爲頭号敵人的木神這一刻竟然會擔心自己的安危。趙強說道:“放心,我不會在這兒動手。”
木神見趙強堅持,也不再勸阻。對身邊的一個黑衣男人說道:“老白,你留下來幫他們。”
“是,老大。”那個身材消瘦骨架卻奇大的男人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