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點了點頭,說道:“推門進去吧!”
跟着馬博維一起來的幾個保镖一湧而入,屋子裏響起尖叫聲和男人喝斥地聲音。趙強看到明明有些畏懼,對着她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女人突然間跑上去抱着趙強地胳膊,好像這樣對得到些安全感。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那個持着北港口音地男人訓罵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活了?”
“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哪你告訴我你是誰吧!”趙強笑眯眯地說道,視線卻一直盯在那三個坐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的男人身上。隻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和手背上地刺青,趙強就知道仇人是誰了。
“我是誰?我是北港市委書記的外甥,你們趕緊給我滾蛋,别影響本少爺喝酒。”那個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家夥裝模做樣地說道。
“是嗎?市委書記的外甥?”趙強一臉疑惑地問道。不知道商德羽知道他正頭痛的天陽山無頭屍案是這麽一号不知名的外甥搞出來的,心裏會有何感想?“你認識商書記的兒子商雪雯?”
“那當然,商雪雯是我表弟,我們經常在一塊喝酒。你們趕緊滾蛋,不然我表弟來了,可沒你好果子吃。一群小混混,在他眼裏屁都不是。”
趙強聽了他的話,自顧自地走到沙發的一角,拍拍那邊坐的小姐,示意她往裏面坐坐,從桌子上拿起啤酒打開,喝了一口說道:“好吧,那你就給你表弟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那個男人沒想到趙強會這麽說,無奈地看向那三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男人。
站在門口的高雄笑了起來,看到趙強帶來的女伴一臉疑惑地看着她,解釋道:“商書記根本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而且她女兒是趙強的學生。”
坐在中間地一個長着鷹勾鼻的男人站起來,看着趙強說道:“你們是來找事的?”
“不,我們是來阻止你們繼續搞事的。”趙強笑着說道。
“我們遵紀守法,好好的在這兒喝酒,搞什麽事了?”旁邊一個身材稍瘦,頭發稀疏嘴唇單薄地男人說道。
“天陽山的事應該是你們地手筆吧?”趙強冷笑着問道。
“天陽山?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鷹勾鼻的男人一口否認。
趙強拍拍坐在他身邊和她緊挨着的一個陪酒小姐,說道:“他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
“我……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兒長相很清秀。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看到那三個客人一臉狠毒地看着她,懦弱地說道。
馬博維面目猙獰的說道:“他們剛才說了什麽,一字不漏地給我說出來,不然,别怪我馬博維不客氣。還有你們,都給我說。”
這些女人雖然不是場子裏養的小姐,但是也知道這家夜總會的老闆是這個長的跟鐵塔一樣的男人。沒想到他也跑來了,而且是站在這年清秀男人這邊,一群人面面相觑。那個原先被馬博維叫到辦公室的女人聰明地說道:“他們說,天陽山發生連環殺人案,那兒隐藏着一個魔鬼,專門吃人地腦袋……”
“是啊,他們說已經發生好多次了。而且政府對那個魔鬼也沒辦法……”
“他們說今天還在天陽山仙人洞發現一具無頭的屍體,被警察封鎖了信息……”
趙強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停下來。看着那個鷹勾鼻的男人,問道:“還有什麽話說?姓任地和姓趙地指使你們的?”
“我不知道,沒人指使我們。”鷹勾鼻男人對着坐在他身邊的兩人打了個眼色,然後三人一躍而起,就想從門口沖出去。
第一步計劃成功了,可第二步計劃卻因爲對方無孔不入的警力和監控而一直沒有機會進行。偏偏任凡在東塔市打來電話,說必須要在十點以前完成。他們不敢就這麽放棄任務回去,便準備做點兒别的事來彌補。本來準備過來喝一會兒酒放松下心情,等到再晚些的時候溜進山裏放一把山火,沒想到卻早有天羅地網等待着他們。
趙強知道,馬博維和那些打手們雖然對付些地痞流氓還湊合,但是對付這種經曆過血火淬煉殺人如麻的家夥還相差太遠。一看到他們的動作,人末動,手裏的啤酒灌便丢了出去。跑在最前面地那個鷹勾鼻地家夥雖然躲過去了它的突然襲擊,但隻是這一片刻的後退,趙強地人已經沖過去了。
隻是兩個閃躲,趙強便掐住了鷹勾鼻的脖子。另外兩個人想從他身邊溜出去,被他飛起一腳的又踢飛去了。屋子裏一片混亂,十幾個女人尖叫着躲閃,馬博維大吼一聲安靜,場面一下子就控制下來了。趙強想,難怪高雄把這個場子給馬博維看,原來他還有這樣的好本事。
那個自稱爲北港市委書記外甥的家夥是一個不入流的地痞流氓,叫做候三。在明混了幾年得罪了人,便跑到了東塔市,也不知道任凡是怎麽找到他的,給了他一筆錢後,那帶路的活兒就交給他幹了。剛才三個人跑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想跑的時候,那三個在前面跑的人都已經又被人踢回來了。候三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幸好自己反應慢。
趙強掐着鷹勾鼻的脖子,笑眯眯地說道:“你這種人在我眼裏都是跳梁小醜,我連殺你的興緻都沒有。隻不過,如果我就這麽放了你,也末免太便宜了你們。”
趙強說着,手指稍一用力,鷹勾鼻便暈了過去。趙強把人丢在地上,對馬博維說道:“揍個半死然後丢出去。”
馬博維讓人進來把他們都給綁了起來,然後親自帶人去處理他們三個人了。趙強看着候三問道:“你們還有沒有同夥?”
“沒有了,就……他們三人。大哥,我知道錯了。你饒我一回吧!我什麽都沒幹,就是給他們帶帶路……大哥,那屍體不是我放地啊,是他們放的。我怎麽也不敢碰那屍體啊,更不敢割人家的腦袋……”候三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邊淚地求饒。
“屍體從哪兒來的?你們殺了人?”趙強問道。
“沒有沒有,屍體是從鄉下的墓穴扒下來的。本來我們是想去太平間偷屍體地,可是醫院人多眼雜,怕被人發現不安全。就開車到了我們村子裏,我知道村子裏前幾天死了個人,把他從墓地裏刨出來帶走,然後再蓋上土,别人也發現不了什麽……”
趙強知道,一些農村還施行着土葬的傳統。隻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那些新埋的屍體竟然成了他們犯罪的工具。不過這樣總比他們找個活人殺死要好一些,難怪警方一直都沒有收到家屬的報案。
趙強對着那些在這間包間裏陪酒的小姐們說道:“大家也看到了,所謂的天陽山風景區的無頭屍案是怎麽回事了吧?如果誰敢出去亂散布謠言的,那麽後果就要和他一樣了。”
趙強抓起候三的手,一道烏光閃過。候三右手地手指便一根不剩,成了一個光秃秃的手掌了,形狀極其的掙擰恐怖,候三叫了一聲後就直接暈了過去。亂世用重典,爲了恐吓這些女人,趙強不得不拿個人出來當道具。
這些女人連連點頭稱是,說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給說出去。趙強又讓高雄把她們今天坐台應該得到地錢給她們,這才讓她們走了。至任躺在地上地候三,趙強讓人把他送到醫院了,不然他會流血至死。趙強和高雄以及那個臉色怪異地跟着他的女主持人明明出來的時候,馬博維滿臉憨笑地跑過來了。
“怎麽樣?那三個人呢?”趙強笑着問道。
“大哥大,聽你的,我們把他揍了個半死。”馬博維得意地笑着。
“丢出去了?”趙強問道。
“丢出去了。”馬博維回答道。“不過又被我們撿回來了。”
“什麽意思?”趙強被他的邏輯給搞的頭暈。
“我們丢出去後,他們躺在哪兒半天起不來。我怕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又讓人把他們擡回來了。”
“……”這孩子真聽話,說讓揍個半死還真揍了個半死。
“大哥大,我們還找到了别的東西。”馬博維鬼鬼祟祟地在趙強耳朵邊說道。
“什麽東西?”趙強問道。
“很惡心的……你來看看。準備處理他們的車地時候,從他們開來地車後廂裏找出來的。”馬博維說話的時候眉頭皺了皺,看來那東西确實把他惡心到了。
“走吧!我去看看。”趙強說道。“你們倆在這邊等等。”
明明本來想跟着去,但是看到高雄答應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反駁。趙強跟着馬博維再次進了明珠夜總會,進了後門地一個院子裏,那邊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看來是在這裏面看場子的兄弟。看到趙強和馬博維進來,都站起來打招呼。